外还有一个男孩。我不由分说拖出男的来检查了一番,然后让他站在门外
,开始查起女的来,男人怕我会对他的女人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很担心地站在门
外。大森一等兵手持刺刀喝令他不准动,还有两名士兵把他的胳臂紧紧扭在身后。
我的手指碰到女人柔软、丰满的胸脯时,当即像触了电似的感到浑身发烫。我
让她解开上衣,把手放在她腰上,准备检查她的下身。她当即绷紧了身子,双眼瞪
着我,强烈地反抗起来。我本是受好奇心和恶作剧的驱使,但经不住她激烈的反抗
,只好松手放开她。
男人、女人身上都没有五个星星,但他们家的墙上挂着部队用的水壶,而且那
个男人高大的体格和相貌,也有点让人怀疑是便衣队的。所以我们带走了他。
我们带着十几个支那人准备离开时,安抚队的人飞奔过来辩解道:“身上有刺
青的不一定就是间谍。支那人习惯在小孩身上留记号,这只是为了避免走失。”于
是我们就把那十几个人全放了。这时,我检查过的那个中年妇女拼命跑了过来,挽
着丈夫的手满心喜悦地回去了。看来是她恳求安抚队放人的。要是晚来一小时,这
些人就要命丧黄泉了。
就在安抚队拦住我们的地方,有一个棺材店。支那人的棺材是把圆木的一面刨
平,搭成长方形,在窄的那面刻上一个令我们不可思议的“福”字。
听说支那人都是在死前就做好棺材的。这种沉重的大棺材被安放在各处田地上
。过几年后,再盖上土,形成一个土馒头的形状。古代日本,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墓
地,大家都是把棺材随便放在自己家的田边,或是空地上。在支那是看不到公共墓
地的。在北支那各地经常能看到冥钞,上面标有“南无阿弥陀佛”。还有“五元”
、“十元”等币值的字样,日本人出殡时往死者棺村里放三文钱的行为,可能和这
出于同一种佛教信仰吧!
要是有人问我子弹和鬼魂哪个更可怕的话,我觉得与鬼魂相比,子弹算不上是
什么可怕的东西。
三月十五日。
距驻地三里左右,有一些零星的村子,我们今天曾经去扫荡了一次。但无论何
时,无论我们怎么扫荡,总也抓不到敌军的残兵。所谓的扫荡也就是抓些鸡或猪回
来,要不就是找姑娘取乐。今天就抓了三只鸡做成素烧鸡,大伙儿兴致勃勃,酒兴
高涨,高谈阔论。
就在我们围着炉子唱歌的时候,从漆黑的远处传来了沉闷的炮声。紧接着又传
来了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炮声。
“有敌情!”霎时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在我们脑子里划过。
户外,传令员奔跑在洒满清辉的弯曲小道上。他大声催促着:“森山队马上到
联队本部集合!”随即又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军靴的“哒哒”声。
我们全副武装朝本部跑去,赶到本部又接到守卫北城门的命令。当我们赶到北
城门加强警备时,碰到卫生队那群混蛋兵抱着各自的用品,连武器也没带,慌慌张
张从城外跑来,没有半点军人的作风。这是一群沉溺酒色、不可救药的家伙。
他们肯定和以往一样抱着女人做美梦呢!有很多人赤着脚,这群连鞋子都忘了
穿的笨蛋。
没多久,传来了令人悲愤的消息,并随之传来了上级的命令:“森山队第二小
队遭到敌人包围,正在浴血奋战,森山队马上赶去救援。”
中队长一行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愕和悲愤,马上就行动起来,恨不得能插翅
赶去救援。清辉洒在我们身上,大地消失在广漠的黑暗中。城墙被我们甩在身后,
只有道路在我们面前不断延伸。我竭力压抑着自己想早些赶去救援的念头,一言不
发,努力与部队步伐一致,“嚎嚓嚓”地跑步前进。我们一行怀着悲痛的心情,行
走在一轮清月映照的广阔大地上。我们全副武装,以备与可憎的敌人拼死一斗。三
辆卡车全速赶上了我们,载着我们狂驰。不知司机是怎么想的,居然在半路上停下
来,唠叨起来,这时马上就有人催促道:“你说一句话的当儿,就会失去一条珍贵
的生命,别唠叨了,快开吧!”
车子继续全速疾驰,掀起一阵沙尘。开了二三十分钟左右,左边出现了一个村
庄。中队长说:“要是村子里有敌人就糟了。让我们先射一通再说。”
我们停住车,在车上架起轻机枪对着村庄狂扫一阵。村庄里只传来女人和孩子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并没传来敌军回击的枪声。由此可判断村子里没有敌军,我们
再次启动了卡车。大约又过了十分钟,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潞王坟站,准备开始进攻
。
考虑到只留下司机容易出意外,中队长就让三名司机把车子停在一边,随部队
一同前进。但司机坚持说:“我们的武器就是车子,军人是不能扔掉武器出发的。
我们三人要和车子一起留在这儿。”
我们这次只出动了一个重机枪分队和三十多名步兵,本来没想到要分散兵力,
无奈之下,为保护他们,只好留下四名士兵,其他人开始进攻。这次一同来的号手
平时常常口出狂言,爱与人干架,外表显得很鲁莽。中队长准备让他留下来保护司
机,但号手考虑到七个人势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