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赫敏悄声说,“你们真的不能那么做!她恨不得找个理由开除你们呢!”
“你真的不明白,赫敏,是不是?”弗雷德说,冲她笑着,“我们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呆在这儿了,要不是我们已经决定要先为邓布多做这点事情,我们早就离开了。所以,不管怎么说,”他看了看表,“行动的第一阶段就要开始了。如果我是你们,我就要去正堂吃午饭了,这样一来,那些老师们就不会认为你们也和那个有牵连。”
“和什么有牵连?”赫敏不安地说。
“你会知道的,”乔治说,“现在都走吧。”
弗雷德和乔治转过身,在越来越多的下楼去吃饭的人群里消失了。厄尼看起来惊恐异常,他嘟囔了一句什么变形课作业没写完,就慌里慌张地跑开了。
“我想我们也不应该留在这儿,你们知道,”赫敏紧张地说。“以防万一呀。”
“是呀,好吧,”罗恩说,然后他们三人朝正堂走去,但是哈利刚来得及看到正堂里漂浮着的白云,就有人敲了敲他的肩膀,他转过头,发现管理员费驰正紧跟在他身后,他连忙倒退几步,费驰最好还是离得远些看才好。
“波特,校长让你去,”他恶狠狠地说。
“不是我干的,”哈利傻里傻气地说,他以为是弗雷德和乔治计划的那件事。费驰的下颚无声地笑得打颤。
“良心不安了是不是?”他喘息着说,“跟我来。”
哈利转头看了看罗恩和赫敏,他们两个看来都很担心。他耸耸肩,然后跟着费驰,逆着所有饥肠辘辘的学生,走回门厅。
费驰的心情似乎愉快异常,他们爬上大理石楼梯时他一直在喉咙里叽叽咕咕地哼着小调,他们走上二楼时他说,“波特,这里可不会和从前一样喽。”
“我已经注意到了。”哈利冷冷地说。
“是的,已经很多很多年了,我一直告诉邓布多他管你们管得太松,”费驰说,恶心地笑了,“要是你们这些脏娃子知道我有权力把你们打个半死,你们就不敢再在走廊里扔臭粒子了是不是?你们知道我可以把你们倒吊在我办公室里,也就不会有人想在走廊里扔尖牙飞盘了不是吗?等到教育法令第二十九条出来了,波特,我就有这个权力啦……而且,她已经让魔法部长签了驱逐皮皮鬼的文件了……啊,她走马上任以后,这里可就真要大不一样啦……”
安布居显然为了拉拢费驰不择手段,哈利想,而最糟糕的是,事实可能会证明他是个相当重要的武器,他对学校里的秘密通道和藏身地点的熟悉程度,只怕只有卫家双胞胎可以媲美。
“这就是了,”他说,恶狠狠地低头看着哈利,一边在安布居教授的门上扣了三下,然后推开,“波特家的小子来了,夫人。”
由于以前的那么多次留堂,哈利已经相当熟悉安布居的办公室,现在这里和以前一样,只是在办公桌前头横摆了一块木牌,上面写了两个金字:校长。还有,让他一看到就心中一阵难过的:他的霹雳扫帚和弗雷德和乔治的横扫扫帚都被用铁链锁在办公桌后面墙上的短粗铁钉上。
安布居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忙着在她粉红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但是他们进门时她抬起头,满脸笑容。
“谢谢你,费驰。”她甜甜地说。
“没关系的,夫人,没关系。”费驰说着,身子深深地鞠到他的风湿病所允许的最低限度,然后朝后退了出去。
“坐吧,”安布居简单地说,朝一张椅子指了指,哈利坐下来。她继续在纸上写了一会儿,他看着她头顶上挂着的、画有难看小猫的盘子里,几只小猫互相撕打着玩耍,心里想着她又打算耍什么可怕的新花样。
“好了,现在,”她终于说,放下羽毛笔,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哈利,就像是一只准备一口吞下特别肥美的苍蝇的癞蛤蟆,“你想喝点什么呢?”
“什么?”哈利说,相当确定他听错了。
“波特先生,喝饮料,”她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宽了,“茶?咖啡?南瓜汁?”
她每说一种饮料就挥动一下她的短魔杖,然后饮料就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上。
“哪一种也不用,谢谢你,”哈利说。
“我很想你和我喝杯茶呢,”她说,声音里的甜蜜变成威胁,“选一个吧。”
“好……那就茶吧。”哈利耸了耸肩说。
她站起来,相当夸张地背对着他给茶里加牛奶,然后端着茶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脸上现出恐怖地笑容。
“给你,”她说着把茶递给他,“趁热喝了好吗?那么,现在,波特先生,我想,经过了昨天晚上的可怕事情,咱们两个最好谈一谈。”
他没有说话。她坐回到椅子上面,等着。当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寂静中过去之后,她突然高兴地说,“你怎么不喝茶啊!”
他把茶杯举到唇边然后,同样突然地,又放下来。安布居身后的一个画得极为难看的小猫有着巨大的蓝眼睛,很像疯眼穆迪的魔眼。哈利就在那时候想起来,要是疯眼知道哈利喝敌人给的茶时会怎么说。
“怎么了?”安布居说,仍然紧盯着他,“是不是要加糖?”
“不用了,”哈利说。
他又把茶杯举到嘴边,装着喝了一口,但是嘴巴紧紧地闭着。安布居的笑容更大了。
“好的,”她悄声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