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想像和楚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一个快快乐乐楚,而不是趴在他肩膀哭得差气的楚。
“你这篇小说又是写给谁的?”罗恩问赫敏,想去读那卷已经拖在地板上的羊皮纸上的字。赫敏把立刻它抽走了。
“维克多。”
“维克托·克拉姆?”
“我们还认识几个别的维克托?”
罗恩一言不发,但看上去十分不高兴。他们一声不响地又坐了二十分钟,罗恩的变形课报告在很多不耐烦的哼声和错字上的划线中弄完了,赫敏不紧不慢地写完了一整卷羊皮纸,然后小心地把纸卷起封好。哈利一直盯着壁炉里的火苗,比任何时候都盼望瑟瑞斯的头会出现在那里面,然后给他提供一些关于女孩子的建议。但炉火只是劈劈啪啪地越烧越微弱,直到最后红热的木炭碎成片片灰烬,他转头看了看,发现他们又是休息室里仅剩的人。
“嗯,晚安,”赫敏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走向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
“她到底觉得克拉姆有什么好?”在跟着哈利走上男生宿舍的楼梯时,罗恩追问。
“嗯,”哈利说,把事情考虑了一下,“我想,他,年纪比我们大,不是么……而且还是国际职业快迪奇运动员。 ”
“是是,可是除了这些呢,”罗恩恼火地说,“我是说,他是个坏脾气的饭桶,不是吗?”
“脾气是不太好,是啊,”哈利说,仍在想着张楚。
他们一声不响地脱掉长袍,换上睡衣。迪安,谢默斯和纳威已经睡觉了,哈利把眼镜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爬上床。但是,他并没有没把四个床柱支起的帐子关起来,而是隔着纳威床边的窗户,看向外面的星空。昨天的这个时候,他想也不会想到,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后他会吻张楚。
“晚安,”罗恩在他右边闷声说。
“晚安,”哈利说。
也许下次……如果有下次……她会高兴一点。他一定要约她出去,她也许在等他问,现在恐怕已经很生气了……还是她现在正躺在床上,为塞德里克而哭?他不直到该怎么想,赫敏的解释非但没把这件事讲清楚,反而更复杂了。
“这才是他们该教我们的,”他想着,翻了个身,“女孩子的脑子里想的东西……这怎么也比占卜更有用。”
纳威在梦中抽鼻子,外面的夜空里,一只猫头鹰在远处咕咕叫。
哈利梦到他又回到了DA教室,楚责备他不该编造借口骗他到那里去,她说他曾经许诺过她,如果她去他就给她一百五十张巧克力蛙收集卡。哈利抗议她的诬陷,楚叫着,“塞德里克早就给过我好多好多巧克力蛙收集卡,你看啊!”然后从长袍里抽出一大把卡片,扔到空中。然后她转向赫敏,赫敏说,“你确实许诺过的,你知道,哈利,我想你最好给她点别的什么东西……你的霹雳扫帚怎么样?”哈利抗议说他不能把他的霹雳扫帚给楚,因为安布居已经把它收走了,何况这整件事本来也蠢透了,他只是来DA教室挂圣诞装饰的,那些挂物的形状都和多比的头一模一样。
然后,梦就变了。
他的身体光滑、有力而且灵活,他在闪亮的金属棍子之间游走,穿过漆黑,冰冷的石头……他平平地贴在地上,用肚子滑行……周围很黑,但他能看清周围的东西:它们都有着异样的、鲜明的颜色……他转过头……猛看去那走廊空无一人……但不是……一个人正坐在前面的地板上,他的头垂在胸口,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哈利吐出舌头……他能尝出空气中那个人的气味……他是活的,但已经快睡着了……就坐在走廊尽头那扇门门口。
哈利想咬他……但是他必须控制自己的欲望……他有更重要事要做。
但是那个人摇晃一下,要醒了……他跳着站起时,一件银色的斗篷从他的腿上掉了下来,哈利看到他颜色鲜明、但线条模糊的影子高高立在他的面前,他看到他从腰间抽出魔杖……他没有别的办法……他从地板上直立起来进攻,一次、两次、三次、把他有毒的尖牙深深地扎进那个人的肉里,他能感觉到他的肋骨在他嘴里碎成片片,他感觉到温暖的血股股涌出。
那个人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不响了……他跌在墙上倒下了……血在地板上扩散开来。 他的前额疼得厉害……它要裂开来了。
“哈利,哈利!!!”
他睁开眼睛,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冷汗覆盖,被子像紧身衣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他感觉额头好像被烧得白热的铁棒烙过了。
“哈利!”
罗恩站在他身边,看起来极为害怕。在哈利脚边还有更多的人影,他抱住头,疼得眼花缭乱……他翻身朝床下呕吐起来。
“他病的很厉害,”一个吓坏了的声音说,“咱们是不是该叫谁来?”
“哈利!哈利!!!”
他一定得告诉罗恩,告诉他对他万分重要……哈利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把身子从床上支起,强忍着自己不再呕吐,那头痛依然让他头晕目炫。
“你爸爸,”他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你爸爸……被袭击了。”
“什么?”罗恩说,完全不明白。
“你爸爸!他被咬了,很严重,血流得到处都是,”
“我去找人来,”那个吓坏了的声音又说,哈利听到脚步声从宿舍跑出去了。
“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