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让我们做更多?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和哈利的作业又积下一大堆了,而现在才是开学第二个星期?”
“但是这个比作业重要得多!”赫敏说。
哈利和罗恩瞪大眼睛看着她。
“我不认为在整个宇宙里还有比作业更重要的事!”罗恩说。
“别傻了,当然有。”赫敏说,哈利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他看到她的脸上忽然出现的光亮,和精促会给她带来的热情同出一辄。“这就是说,我们要准备好--像哈利在第一堂课时对安布居说的那样--对付在外面等着我们的危险;这就是说,我们得确定自己够保护自己。要是我们一整年都什么也学不到的话--” “我们自己做不了什么的,”罗恩受挫地说,“我是说,好吧,就算我们去图书馆找来咒语,试着练习,可是--”
“不能那么做,我同意,我们已经超过了从书本里学习的水平了,”赫敏说,“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正规的,一个当我们用错咒语时可以纠正我们的人。”
“要是你在指卢平……”哈利开始说,
“不不,我不是指卢平,”赫敏说,“他在凤凰令里的工作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们唯一能见他的机会只有去霍格梅的周末,那太不够了。”
“那么,还有谁?”哈利说,对她皱着眉头。
赫敏深深地叹一口气。
“这还不显而易见吗?”她说,“我是指你,哈利。”
他们静了一会儿。罗恩身后的窗户给夜晚的微风吹得喀哒作响,壁炉里的火摇曳不定。
“我的什么?”哈利说。
“我在说,让你教我们黑魔法防御学。”
哈利瞪着她,然后转向罗恩,准备和他交换一个当赫敏讲述类似精促会那种不切实际的计划时,他们经常交换的烦恼目光。可是,让哈利惊愕的是,罗恩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烦恼。
他微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思考,然后他说,“也是个主意。”
“什么主意?”哈利说。
“你,”罗恩说,“来教我们。”
“但是……”
哈利已经笑起来了,确信这两个人在拿他开玩笑。
“可我又不是老师,我不--”
“哈利,你的黑魔法防御课在全年级是学得最好的,”赫敏说。
“我?”哈利说,现在嘴裂得比任何时候都大,“不,我才不是,你那次考试都比我好--”
“事实上,我没有。”赫敏冷静地说,“三年级的考试里你比我高--那年是我们唯一一起参加考试,而且又有一个真正懂行的老师的时候。不过,哈利,我讲的不是考试成绩,想想你都做过多少事情!”
“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我可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想让这么笨的人来教我,”罗恩对赫敏说,歪嘴笑着,然后他转向哈利。
“让咱们想想,”他说,装出高耀努力集中精力的蠢样子,“呃,一年级--你从‘那个人’手里救下了魔法石。”
“但那只是凭运气,”哈利说,“那不是能力--”
“二年级,”罗恩打断了他的话,“你杀了巨蛇,打走了汤姆·瑞斗。”
“是,不过要不是凤凰鸟来救我,我--”
“三年级,”罗恩的声音更大,“你同时打败了上百只摄魂怪--”
“你知道那只是侥幸,如果时间转换器没--”
“去年,”罗恩说,几乎是在喊了,“你又一次击败了‘那个人’--”
“听我说!”哈利说,几乎是生气了,因为现在罗恩和赫敏都在得意地笑着了,“就听我说一下,好吗?要是像你这么一说,那些事听起来都很厉害。可那些东西其实都是侥幸啊--有一半时间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没有计划,只是当时能想到的东西,而且几乎每次我都得到帮助--”
罗恩和赫敏仍笑着,哈利的火气上来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别坐在那儿里一直笑,好像你们比我知道得更多似的好不好?那些时候我都在场,不是吗?”他愤怒地说,“我明白当时发生的事情,知道吗?我不是因为黑魔法防御课学得特别好才活着回来的,我能够活着回来是因为--因为总是及时得到帮助,或者是我恰好猜对了--但是我只是横冲直撞地过去了,一点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别笑了!!!”
装魔啼拉水的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虽然他根本不记得站起。罗圈腿已经飞跑到沙发底下躲起来了,罗恩和赫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们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情形!你们两个谁都没见过‘那个人’,不是吗?你们以为那就像在课堂上一样,背熟咒语,念给他听就行了吗?整个时候,你都明白你和死亡之间什么都没有,只除了你自己的--自己的大脑或是毅力或是别的什么--就好像你知道再一微秒钟早之后就要给他杀死,或是受折磨,或是亲眼看着朋友死亡,之前还会用大脑似的!--他们从来不会在课堂上讲这些,如何对付这样的事情的--而你们两个坐在那里,好像我是个天才儿童才能活着回来,而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是因为他笨,因为他做得不对--你们真的不明白是不是?那很有可能是我啊,要不是伏地魔留着我的命有用,死的就是我--”
“我们一点也不是那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