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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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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奉命寻李讷(邢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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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的任务,难道还能说二话吗?

    寻找过程相当费周折

    车子向天津开去,戚本禹和金秀芳坐在后排,我坐前排司机旁边。

    路上,戚向我们介绍李讷的情况,说她是北大历史系毕业,如今在中央文革工作;说她生活非常俭仆,不讲究穿,不讲究吃,像普通干部的子女等等。

    戚也询问我的情况,我告诉他我是山东半岛人,什么时候参军入党,参加过哪些战役,什么时候当记者,等等。

    我也反问他的情况,他回答比较简要,原来他是山东威海人,和我可算大同乡;而且他也36岁,和我同龄。

    车到天津市中心,大约上午8点钟。

    戚本禹叫司机把车开离大街,找到一条僻静的街道,在一个中学的门口停下。

    他叫我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进了学校。

    这条街和这个学校叫什么名字,我早已忘记了,只记得行人甚少,比较冷清。

    大约过了20分钟,戚本禹从学校里走出来,满脸的不高兴和失望,对我们说:“她写信没说实话,她根本不在这里,这里已经没有外地来串连的人了。”

    他转身对司机说:“到南开大学!”

    南开大学很热闹,校园内人来人往,有住在校内的外地的学生,还有本市来看大字报的人,大字报的碎片、传单和垃圾遍地都是。

    在南开大学我们也碰了钉子

    我们找到学校的接待站,自称是北京大学的,来这里找人,请他们把接待登记簿拿出来。那位工作人员也没有向我们要证件看,他打量我们一番然后说:“你们北大的老师也出来串连啦?”

    他显然不认为我们是学生,而是把我们当成讲师和助教了。

    冒充学生,我们3人的年龄和形象,明显是不合适的。

    接待登记簿一大堆,我们3个人动手翻阅,主要查看近十来天的。戚本禹告诉我二人:“她叫李小江,就找李小江!”

    我们一本一本地翻,一行一行地查,一个姓名一个姓名地看,查了一个多钟头,看得头晕眼花,就是没有查到“李小江”。

    戚本禹大概也累了,提出到外地女学生住的地方去看看。

    我们走进女宿舍,有的就是课堂改成的,看到不少外地来串连的女学生,但看不到我们要找的人。所有的宿舍都很肮脏,空气污浊,臭烘烘的,很难想象我们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里。

    茫茫人海寻找谈何容易

    中午,我们在一间小饭馆吃饭。我忍不住地说:“既然她会改名字,又不写明住地,天津这么大,学校这么多,我们这样毫无线索地找,像大海里捞针一样……。”

    不等我话说完,戚本禹就哈哈一笑插断说:“你是不是说,应当取消我们这次任务?”我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不再找,但这样找很难有结果……。”戚大概也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就不再说什么。

    下午,我们继续跑了一两所高等院校,校名我记不清了。反正进了学校先找接待站,翻阅接待登记簿。也不知查阅了多少本,都没有发现“李小江”。只在一个学校的登记本上,发现了一名“李小香”,也是位女性,但年龄和其他项目都不对,而且人早已离开,不知到那里去了。眼看着找不到人,戚本禹又交给我们一项任务,要收集各种传单。

    天色已经很晚了,街上的路灯亮起来,行人越来越少。戚本禹说:“咱们找个部队给北京挂个电话吧!”

    我长期驻广州军区,对天津驻军情况不熟。这时金秀芳说:“找66军军部吧!”金秀芳长期在北京工作,知道一些驻天津部队的情形。

    我们找到66军军部值班室。值班干部见我们三位穿便衣的人闯进来,开始神色有些紧张和戒备,后来见我和金秀芳掏出解放军报记者证和工作证,就变得相当客气。戚本禹也有证件,还不止一个,我只看到他有一本《光明日报》记者证,上写姓名为“向东君”。

    直接通话接电话人是江青

    这时他什么证件也没有拿出来,全靠我和值班军人交涉。我说要向北京打电话,值班军人同意了,戚本禹就拿起了电话。我已记不得他怎么要的电话,不久就接通了他要找的人,头一句话他就说:“她骗了我们,她写的通讯处是假的……。”

    他把在天津活动一天的情况给对方讲了,我当然不知道对方讲了些什么。戚放下电话对我们说:“走,咱们回北京!”

    我忍不住问戚:“你跟谁通的电话?”

    他说:“跟她妈妈!”

    她妈妈?她妈妈不就是“敬爱的江青同志”吗?戚本禹跟江青讲话怎么这样随便和放肆呢?

    我有点不相信,便傻乎乎地问:“是她妈妈本人吗?”

    “是她本人!”

    我们辞别那位怔怔地瞧着我们三个不速之客、有些莫名其妙的值班干部,出了66军军部大门就往北京奔。

    在车上,戚本禹突然说了一句:“她妈妈叫我带着她、管着她,我一个人哪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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