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屠杀大部分那是由希姆莱和海德里希幕后操纵,而由特别行动队和髑髅队付诸实施的。
第一组镜头:
比较早的血腥屠杀要算法西斯1939年12月对华沙郊区瓦韦尔的血洗了,它被称作“血洗阿宁事件”。
1939年12月底,一名德国警察被一名波兰人打死。调查发现,作案者藏匿在华沙附近瓦韦尔的一家饭店里。两名德国警官前住逮捕他。当警官正要走进这家饭店时,波兰人突然向他们开枪,打死了其中一名,打伤了另一名。作为对此事件的报复,1939年12月26日,德国当局下令进行大规模血洗。一文惩罚队连同一支地方保安部队开往瓦韦尔,并进驻阿宁疗养区。两地均被特别行动队的士兵包围,出事地点的那家饭店的老板立即被绞死,尸体挂在屋前达三天之久。与此同时,村里所有的男子都被赶出家门。德国法西斯以此方式集中了大约一百七十人之后,把他们驱往火车站,命令他们面向车站的墙壁,双手叉在脑后,在那里站了整整好几个小时。当他们的证件被检查完毕,有几个人被释放,大部分人则被通知将被处决。随后,他们被带到野外,分成十至十四个人一组,随即用机枪向他们扫射,有一百零七人无声地倒在了血泊中。被害者当中有两名医生,有三十名不足十六岁的孩子,有十二名超过六十岁的老人,还有一名波兰血统的美国人,他和他的儿子都被打死了。
第二组镜头:
1941年,德军侵占波兰领土后,为了在波兰制造“愚民”阶层,德军一开始就对神职人员进行了残忍的迫害。华沙被占领的第二天,大约就有三百三十名神甫被捕,被关进集中营。精疲力竭、衣衫褴褛楼的神甫推着手推车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党卫队刽子手,这是通往集中营和枪决地常见的现象。在克拉科夫,萨皮哈大主教阁下最亲密的同事都被捕了,并被押往德国。七十五岁的切普利兹基神甫和他的助手于1939年1月被处死。到1941年1月止约有七百名神职人员被杀害,三干名神职人员被关进监狱和集中营,他们中很少有人能幸存下来。
大约自战争一开始,自法西斯踏上波兰第一寸土地时起,华沙就注定会成为一座灾难深重的城市。
1943年10月2口,波兰总督弗朗克制订并颁布了“打击总督辖区内对德国建设事业寻衅的法令”,于是德国人大批屠杀波兰人的行为就有了法律依据。这种公开处决事件发生在城市各区,德国人就在公共交通的要道上杀人。执行处决以前,先由秘密警察把大街封锁包围,这样,波兰居民就必须在街上或从附近房舍的窗子里观望处决情况,或让他们站在秘密警察的包围围外观看。被杀的人既有在大搜捕中从大街上抓来关进“帕维亚克”监狱的人,也有在行刑前不久刚抓来的人。在波兰人的记忆中,这种公开处决的次数和每次枪杀的人数越来越多。有时一次被枪杀的人数就达二百人之多。这种示威性的处决活动一直持续到华沙起义开始。
起初,德国特别行动队把波兰人装进封闭的卡车运往刑场。被运的人身穿波兰平民服装,他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当这些即将处死的受害者被带到刑场时,他们就立即高呼:“打倒希特勒!波兰万岁!打倒德国人!”等类似的口号。于是德国法西斯就用水泥塞住受害者的嘴,或用胶布粘住他们的嘴唇,还给犯人穿上特制的衣衫,然后再把他们从华沙的监狱押往刑场。在杀人之前,德国人常常在被判刑的人身上做手术,从他们身上抽血,给他们注射各种化学药剂,致使被押者体虚力衰,再不能逃脱和进行任何反抗。由于这个原因,人们看到被判刑的人在押往刑场的路上都是脸色苍白、虚弱异常、神情呆滞,几乎站立不住。尽管如此,这些人中从未有人乞求宽宥。
被枪毙者的尸体由别的囚徒装上车,拉到原来的犹太人隔离区,在那里架起木柴把尸体烧掉。那些搬运和焚烧尸体的囚徒主要来自帕维克监狱,他们在一定时间内被指定专干此类工作。
但是,波兰人是不甘奴役的,即使在那样危险、恐怖的情况下,他们也敢于表示自己的憎恶。在杀人后留下的血迹上立即就会发现波兰人撒上的鲜花,在被抢杀者的尸体躺卧的地方点着的蜡烛在燃烧,附近的墙上不知是谁、何时挂上了十字架和圣像。波兰地下运动的成员总会在显眼的地方写上“英雄们永垂不朽!——为祖国牺牲的人永垂不朽!”等激发市民士气的标语。德国人为此深深感到不安。希特勒指示说:
自然,必须尽快绥靖这一片广大地区……实现这一点的最好办法是把那些不驯服的人统统枪毙。
而凯特尔的一项指令则说:
……同时应考虎到,在涉及到的这些国家中,人的生命无任何价值可言,只有通过非常严厉的手段才能达到恐吓的效果。
于是,德国人一发现这些标语,就把站在那里围看的人抓起来,关进帕维亚克监狱。有时候,他们还把在行刑的地方跪着的人成群地打死枪杀。每次公开屠杀后,德国人就在市区的墙上张贴布告,公布被枪决者名单,其中还列有人质名单,如果不执行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