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党卫队装甲部队将军担任自己的参谋长,即旅队长海因兹·拉麦丁,并且给自己配备了另外一些党卫队领袖,直到后来,他才接纳陆军军官担任幕僚。
不过,这个于1月24日在多伊奇一克罗内设立起战地指挥所的人物,当时在上莱茵还大做其荒唐的统帅之梦时所具有的妄自尊大的信心现已不复存在。他来到东线并非没有忧虑,恐惧感紧紧抓住了他。他畏惧独裁者喜怒无常的性格和报复心理。希姆莱很清楚,不把多年经营的赌注统统押上去,他是一定要再次吃败仗的。他必须分秒必争,迅速、持续地取得战绩。他既惶惶不安,又有莫名其妙的怒火,急匆匆地奔赴新的工作岗位。
他把最后一批补充军部队调来,派出党卫队和警察行动队去搜寻还能作战的士兵,拼凑新的武装党卫队部队,不过这些师只拥有旅的兵力。他还把经过考验的党卫队将军,如副总指挥施坦因纳调到他的集团军里来。对于缺少作战能力的部队,他就以“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的空洞口号、英勇善战的大话,在老百姓面前装成实力雄厚的样子。对于这种虚假实力就连希姆莱自己也不会相信。“我们担负的任务,”他向本集团军的将领和师长训话说:“是我们祖先对付阿瓦伦人、蒙古人以及在东南部对付土耳其人和鞑靼人曾经上百次完成过的。当年唯一可靠的盟友也是自己的力量和勇敢的心。”他通过党的机关报《波美拉尼亚报》宣布:“对现有兵源和武器的挖掘和利用,以及将后方的全部力量投入战斗,正在出现奇迹般成绩。南波美拉尼亚居民已认识到当务之急,前线屹立不动,并将不断增强实力。”
希姆莱尽管自吹自擂得很热闹,但也无法掩盖他正在走向一场灾难的现实。这个迷信的冒牌统帅是第三帝国统治者中员相信星相和听信占卜家的预言的人,他眼见自己晦星高照。希姆莱刚想派出党卫队第十集团军在奥得河一瓦尔塔河河曲地区阻挡住苏军向奥得河的挺进,尚未付之行动即已宣告失败。1月29日,朱可夫的部队出现在奥得河阵地旧有的坦克工事前面,并且迅捷占领了阵地。
希姆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试图发动反攻来挽回奥得河的失利。他把自己最精锐的党卫队部队调到施奈德米尔地区,从侧翼进攻朱可夫的部队——这次毫无希望的行动从一开始就遭到失败。德国人被迫继续后退。希姆莱统帅连续败北,再也没有把握得到领袖的恩宠,托病规避。他日益频繁地造访青年时代的朋友、这时在霍恩吕兴负责党卫队一所军医院的卡尔·格布哈特,而在战地指挥所里,总司令希姆莱也只在几个小时里面才接见部属。到了晚上十点钟,对于他来说战争已完全停止——没有一个军官敢于打扰这位贪睡的高贵人物。
希姆莱自动偃旗息鼓,使参谋总长古德里安有了借口,拼凑维斯杜拉集团军的余力进行一次决战。他计划从阿恩斯瓦尔德地区出其不意地向苏联部队进行突击,将其击溃在瓦尔塔河以北,肃清波美拉尼亚境内的俄国人,从而确保与西普鲁士的联系。为实现此项目标,古德里安想派瓦尔特·温克将军去希姆莱司令部担任作战指挥。大概古德里安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从实际上排除身为作战指挥官的希姆莱。2月13日,参谋总长在总理府向希特勒报告了这项计划,可是独裁者立即看穿了古德里安自私的打算。当独裁者跟参谋总长就党卫队头子的军事素质进行争论时,希姆莱神色值尬、面容苍白地坐在一旁倾听。争辩者嗓门越来越高,言词越来越尖锐。
古德里安:“温克将军一定得去全国领袖司令部负责指挥,就无法保证这次进攻的胜利。”
希特勒:“全国领袖有能力指挥这次进攻。”
古德里安:“全国领袖缺乏经验,没有一个合适的司令部,不能独自指挥这次进攻,为此温克将军是断不可少的。”
希特勒:“我不许您在我面前责备全国领袖不能承担他的任务。”
古德里安:“我不得不坚持温克将军去集团军司令部担任指挥,以便恰当地领导这次作战行动。”
争论双方拉开嗓门对吵了两个小时,互不相让。希特勒怒气冲冲地踱来踱去,突然在党卫队头子面前站住。希特勒说:“好吧,希姆莱,温克将军今天夜里就上您的司令部去,指挥这次进攻。”他向古德里安瞅了一眼,然后微笑道:“请吧,您继续报告下去,总参谋部今天已打胜了一仗。”希姆莱权力的末日临了。
古德里安的计划虽然遭到失败——四天后,温克遭遇车祸,进攻失利,但参谋总长还是坚持不懈地设法使东部陆军摆脱希姆莱的控制。他两次向希特勒提出要求撤换维斯社拉集团军总司令,独裁者两次不予同意。这时古德里安绝望之余想出一个计划:他亲自出马去劝说希姆莱辞职。但是,当他找到站地指挥所——这时已迁至普伦茨劳,要求通报见集团军总司令时,古德里安获悉,希饵莱患了“重感冒”,已躺在他的朋友格布哈特的医院里好几个星期了。拉麦丁旅长问大将:“您能把我们从我们总司令的掌握下解救出来吗?”
古德里安能够做到这点。3月18日,他出现在希姆莱的面前。当希姆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