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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死亡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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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滴血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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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呢?”这话听起来入情入理,如果作为一般人,会为他的重情而感动,可是,遇着福光稔就麻烦了,他只好手一摊,肩一耸——他在西方生活多年,回到日本,并没改变摊手耸肩的习惯——说:“唉,那些朋友也是多年不联系了,算了吧,这次就不去拜访了。说真的,我来菲律宾,受到先生的盛情款待,心里己很有些过意不去,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他很害怕见了那些人之后,他们会在无意之间暴露一星半点的秘密,谁又说得清日本那些朋友是不是把他福光稔此行的真正目的透露过什么风声呢?福光稔已在菲律宾呆了20多天,可工作却毫无进展。他开始焦躁起来,在心里狠狠地咒骂季里诺,咒骂讨厌的杜克。

    时间一天天过去,福光稔总不能以特使的身分长年呆在菲律宾吧,他在紧张地想着对策。

    无计可施!他只好对杜克说:“我想单独采访一下那些日本战俘。”

    “先生需要采访什么内容?我肯定可以帮你提供大量资料。”

    “以前的那些资料我就不要了,我想听他们自己说说,比如对战争的看法,作一个战俘的感想,诸如此类的事情,我想获取第一手材料。”

    这一次,杜克显得出奇的大度,他学着福光稔的模样,将双手一摊,说:“既然如此,福光稔先生可就不要责怪我不陪你了。”

    “哪里哪里!”福光稔高兴得连嘴都合不拢,“先生丢下公务,陪了我20多天,我已是感激不尽。先生以后到了日本,我一定也像你一样,丢下公务,丢下太太和孩子,一直陪着你,哈哈哈哈……”

    他这一句话的潜台词是:今天,我福光稔就跟你告辞了,请你知趣些,再也不要跟着我。

    杜克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即道:“先生见外了,你是我们高贵的客人,只要你在菲律宾呆一天,我就该陪你一天,说什么感激不感激呢。这些天,你既然要单独采访日本战俘(当他说出“日本战俘”几个字时,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便看了看福光捻,福光稔却只是微笑着),我就只好失陪了。”

    就这样,福光稔暂时“摆脱”了杜克的跟踪,可以单独行动了。

    福光稔因有了菲律宾政府的特许,十分顺畅地直接进入了关押那些日本战俘的监狱。

    他以最高的效率,开展他的工作。

    他把每一个战俘单独提了出来,见面之后,不问他们别的,而是开门见山,问他们是否参与了山下奉文藏金的埋藏。对这些战争还没结束就被抓起来的日本军人,山下奉文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何为山下奉文藏金?他们却一问三不知。有的人,直接就说自己不知道此事,这样的人最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最可恨的是,有的人分明不知道,但是为了讨好这个政府派来的特使,以图自己将来回国后不受虐待,不知道却佯装知道,他们先是神秘地说:知道一点点。这自然引起福光稔的极大兴趣和特别青睐,但是,当他深入探询下去的时候,那些人的回答便往往风马牛不相及,因为“山下奉文藏金”这一专有名同,他们从根本上就不理解。最后的结果,常常弄得福光捻哭笑不得。

    200名日本战俘,没有一个人参与过山下奉文藏金的埋藏工作。

    这一点,季里诺总统和贝南西奥·杜克早就知道了,很显然,他们提早审讯过所有的战俘,知道所谓这些战俘参与过藏金的埋藏工作的说法,完全是子虚乌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当然,与此同时,他们也警告过战俘,不准向任何人说起他们问询过此事。

    福光稔一方面做出继续采访战俘的样子,一方面从他们身上脱离出来,开始寻找其他的人。他要寻找的对象,是两个特殊的人物。在日本,他隐隐约约听人讲过,当年,负责山下奉文藏金埋藏工作的,主要是两个军官,一个叫岛田川秀,一个叫松下明子。这两个人在战后——准确地说,自从他们负责这项工作以来,就不知去向了,战后,他们没有回日本,也没有他们在别国定居的消息,总之,他们下落不明。福光稔想,如果能在菲律宾找到认识岛田川秀或松下明子的人,一切问题就都好办了。

    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耐心和毅力,在菲律宾各处流窜(当然他有一些主要的地点,那就是马尼拉和碧瑶)。结果却令他非常失望。那些菲律宾人,当年一听到日军到来,躲避唯恐不及,只要是日军,就害怕,就痛恨,哪里知道什么大佐小佐?当然,这是福光稔后来自己向外界透露的信息,事实上,到底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拒绝回答他,或者给他一个失望的回答,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有些研究者认为,福光稔的这一次大规模的采访活动,实际是有所收获的,不然,也不会有以后的一系列活动。

    在这一点上,笔者也曾作过多方调查,似乎还找到了一些当年福光稔询问过的人,当然,他们现在都是耄耄老者了,说话口齿已很不清楚,加上年事已高,生活中太多的磨难,使他们对一切似乎都很麻木。他们不大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一句,他们答一句,说出的话,大都是“嗯”、“啊”一类的助词,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我不能因为他们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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