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为他而赌、而行窃,甚至为他索取债款。
这儿有一家帕斯夸莱·瓦尔托经营的信贷办事处。维斯孔蒂对我说:“你可以通过瓦尔托摆脱我的债务。你可以利用你的精明将他的整个店顺手牵羊搬走。”
瓦尔托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可他是个典型的笨蛋。他为所有的年老意大利人领导这个贷款办事处。他们将想节省的钱都送到他那里。他们不相信银行或其他不是他们自己人开的店。他们将自己的钱存入该办事处,并认为它可通过一笔笔不多的一千或两千元的贷款将他们的钱变成大钱。
瓦尔托是地道的意大利人,英语结结巴巴,他对这些钱就像对自己的钱一样留神。但是他掌管这个店却使每个人都能拿到钱。所需要的全部手续只是两个签名:他的和旁人的。因而我立即向他借了一千块,将它还给了维斯孔蒂。而后我对瓦尔托说,我可以使他生意兴隆,我说我也有些朋友,很喜欢向他这样的好人借钱。
我从可怜的老瓦尔托那里拿了一些没有人还的贷款,也就是说用了这种冒用死人名的诡计:即从该城坟场墓碑上挑个名字,然后去去瓦尔托办事处。“瓦尔托,”我说,“我有一个名叫奥唐奈的朋友,他需要一笔贷款,我代他签个名,他绝对可靠。”瓦尔托将申请表给我,我瞎填了一通。得到他贷款的这个人,他永远不可能见到。第二天我拿到支票,兑成现金还给了维斯孔蒂。
一段时间我连续在瓦尔托那里拿到了大约40笔这样的贷款。而他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拼命使他后来过着地狱般的日子。仅用冒死人名的方法我就骗了他65000元。
瓦尔托也曾将我告到法庭,但我却胜诉。他使不得不承认,他的信贷业务工作不合法规。他从来没有看见或审查他同意提供借款的人。
瓦尔托给我上了一课。现在我确信,任何一个人都能欺骗,我有耐心和能力对我的牺牲品进行准确估量和在狠狠诈骗前找出其弱点。我的格言是:“笨蛋是造成的,而不是天生的。为了诱来傻瓜,必须有钱和有漂亮的门面。”
我所选的门面是维斯孔蒂开的一个冷饮分店。在这里,我可以为店主卖彩票,也可以在后房存放偷来的物品。您是知道的,每个人都对碰巧买到便宜货感兴趣。为冷饮、汉堡包和热狗而来的父母、甚至祖父都在这里争相抢购他们自己无法弄到,而我能用处理价卖给他们的物品。警察从不找我的麻烦,这由维斯孔蒂去关照。那里的大部分警察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我只取很少的手续费。有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为我工作,可是每到发工钱那天我们就到后房,我便又在牌桌上将他们的钱全部骗过来。他们有时甚至将下一周的工钱都输给了我。
另外如给我供油的油行老板梅特拉诺,我用各种诈骗性买卖骗取了他75000多,而这仅仅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骗他的钱。
后来他也曾托在黑手党中有影响的朋友来劝我还他1元,我对来人说:“梅特拉诺是个笨蛋,我发现他时他就是笨蛋,他一直还是笨蛋,我一个子也不还给笨蛋。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与我所戏弄的许多人一样,梅特拉诺的问题在于:他本身始终想成为骗子。他乐意与骗子在一起。您难以想象,有多少人是这样。对于他们来讲,他们好象是在与一个名流交往。他们喜欢与我一同吃饭,并竭尽全力取悦于我。可是首先是他们自己很想成为骗子。他们想很快捞到钱,这样一来就很自然地掉进了我的圈套。我骗了他这么多钱,他却毫无办法,去向警察诉苦说自己把钱给特里萨去买偷来的货物。除了怪自己、自己的贪心之外,他谁也怪不着。
7.3伪造支票和抢赌场
我知道,我只有通过盗窃才能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比通过工作来维持这种生活要容易得多。我只是随便仰卧在钱上。有时钱去的速度比我偷的快,但是我喜欢这种生活。我喜欢精神刺激。我所干的一切非常令人兴奋。警察并不像今天这样莽撞。我所认识的大多数警察已被收买,由于有他们,我不必心存顾虑。
这件事很难说清楚。但是同干黑道买卖的一些人物交往,我感到有力量。好似我所认识的或与我一起长大的每个人都是这种或那种小偷。我们大家都过着极好的生活,钱大把大把地花,身穿漂亮的衣装,进出一流饭店,这真是非常高雅的生活。
贝内特有个熟人是老印刷工,这是个假支票制造大王。比如说你只要将大都会煤炭公司或约翰·汉考克保险公司等商号的支票给他看一看,他就能在24小时内印制其复制件。另外他还可印出假驾驶执照让我们在兑现这种支票时当证件用。
这件事确实很简单。我们让这个老印刷工断断续续印制各种商号的支票。我们在自己的汽车的行李箱里放有全州的电话号码簿。我们需要用它们找出我们打算填在驾驶执照上的名字。这种名字必须取自我们打算行动的地区。除此之外,我们行李箱中还有一台支票签发机和一台打字机。每天我们都带上这些东西到州的另一个地区,使此地区到处是假支票。有时我们转向超级市场与百货公司,但大多数是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