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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一个女知青的克格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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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国男篮失利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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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这只是我的私事。”

    “但是,你严重违犯了克格勃的纪律!”

    “‘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的校规中并没有禁止教官谈恋爱我违反了什么纪律?”

    “傅,你不要忘记,当你从谍报学校毕业后正式成为克格勃光荣的一员时所作的‘军人宣誓’那里面有‘任何事都不向组织隐瞒这么一条!”

    傅索安被他们一提,想起了那年在从凯斯洛夫斯克州的列车上中途被捕的事,又冒火了:“忘记的是你们!我根本没参加过什么‘军人宣誓’那样的仪式!”

    对方大为惊讶:“是吗?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离开高加索的奥克特亚巴尔温泉疗养院后,就去香港执行任务了。”

    那两个军官面面相觑看了一阵,其中一个说:“不谈这个了!

    让我们言归正传,还是谈这份材料,你得写上你对这桩错误的认识。”

    傅索安摇摇头:“除非我知道我违犯了哪一条规定后,我才能写。”

    对方恼了,拍着桌子:“你写不写?”

    傅索安也拍桌子:“不写!”

    “好!你就等着吧!”两人气呼呼地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出门而去。

    傅索安奔到楼上自己的卧室里,一头扑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心里很难过,只想发泄,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和对象,只好采用这种女人最原始的最常见的方式。至于害怕,她倒没想过。事实上,还在和黄一煌厮混时,她就没有害怕了,因为她已经考虑过自己的前途,认为绝无“光明”可言。她也好,黄一煌也好,都不过是克格勃的廉价工具,只要还可以利用,就会不断地被利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一丢了之,毫不足惜。现在,她顶撞了人事管理局的官员,随便他们怎样打发自己。如果把她送往劳改营,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自杀,当初她刚逃来苏联时最怕的遣返中国现在已不复存在,因为她知晓了不少克格勃的内幕,克格勃肯定会担心她泄露。

    从次日起,傅索安就在等待人事管理局对她的惩罚。但是,三天过去了,没什么动静。一周过去了,仍不见有人来。倒是“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把她存在账上的卢布寄来了,但人事管理局只给了她八百卢布,其余的存在账上,这又使傅索安恼火了一阵。有了钱,傅索安也不管什么“上级指示”,喝起酒来天天突破一百五十克的标准。玛丝诺娃作为监视者,肯定把她的表现向上面报告了,但既然连顶撞官员也没什么反应,这又算什么呢?也许,傅索安买醉的行为反倒使上级放心了也说不定。

    傅索安有时在别墅里待问了,就单独或约上玛丝诺娃去附近打猎。她们没有猎枪,就各显神通:玛丝诺娃拿出当年打游击时对付飞禽走兽的伎俩,傅索安则使出在特维尔谍报学校所授的野外生存技能。两人相得益彰,每次总有收获。

    这样糊里糊涂过了三个多月,转眼到了1973年4月上旬。一天,一辆越野吉普开到了别墅前,从车上下来一个苏联军官,傅索安认出正是自己顶撞的那位,尽管早已有送劳改营的心理准备,但一颗心仍像不服管教的小鹿那样,在胸腔里怦怦乱跳,一下一下捶得喉咙口一阵阵发紧。傅索安站在别墅的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朝她走来的克格勃军官,意外地发现对方脸上露出一种轻松的、近似微笑的神情,她心念一动: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她往下寻思,那军官已经开口了:“您好!傅。知道我来了,您才出来的吗?唔,您为什么不说话?”

    傅索安这才说:“您好!大尉同志,请吧,屋里请,我让玛丝诺娃大婶给您沏咖啡,车里还有人吗?一起进屋。”

    军官说:“不进屋了。傅,我奉上级的指示,来接您回莫斯科。”

    “是去劳改营吗?请允许我收拾一下东西。”

    “看您想哪里去了!东西,您可以收拾,但绝不是去劳改营。

    傅,这点请您相信我。”

    “好吧。”傅索安寻思管它去哪里,反正东西总要收拾的。

    路上,大尉一边开车一边和傅索安说着笑话,但傅索安一颗心总是忐忐忑忑,不知此行凶吉。直到汽车驶进了克格勃对外谍报局的大门,她才相信不是把她送往劳改营。但是,另一个问题紧接着又冒了出来:她的关系已经离开对外谍报局,怎么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这时,汽车停了下来,大尉让傅索安跟他下车。两人经过数道岗哨后,走进了一间办公室,傅索安留意到门口挂着一块“人事管理处接待室”的牌子。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胖子上尉接待了他们,他看了大尉递过去的公函,放在一边,过来和傅索安握手,笑吟吟道:“傅,您好。欢迎您回到对外谍报局来。”

    傅索安这才知道,她什么事都没有了,只是不再让她担任教官,而把她调回了对外谍报局。胖上尉把上尉打发走后,让傅索安填了一张登记表,按了指印,拍了照片,陪她去餐厅吃了午饭,然后告诉她:她在人事管理局的钱已经转到对外谍报局了,随时可以去财务处支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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