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摊双手:“请问,难道联合王国管辖的香港有法律规定不准外甥女给舅舅送礼物,否则就是违法?”
“香港和联合王国都没有这条法律。但是,我已经说过了,你们的行为不是送礼,而是间谍活动!”
“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
英国人指指藤箱:“我想,这就是证据;此外,当然还有其他证据,比如这位姑娘在酒店和人通电话的录音、在太平山顶活动的照片,等等。”
傅索安听了一惊:怪不得他们铆得那么准,原来我一抵香港就被盯住了!想着,她只觉得背脊骨上好似浇了一盆冰水,冷得几乎要颤抖起来。因为,她不是披着外交官外衣的特工,出了事情只好受审判,去赤柱监狱蹲大牢。
但“阿寥沙舅舅”却一点也不慌张,转脸问傅索安:“你听,他们把你送给我的礼物当成什么间谍活动的证据了,你说给他们听,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傅索安哪知道藤箱里装了什么东西,但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从事间谍活动了,于是也强硬起来:“什么东西?为什么告诉他们?”
英国人冷笑道:“嘿嘿,心虚了吧?走吧,上车,去警务处!”
那个“门房老头”说:“给你们点面子,就不铐手铐了。”
船长说:“可以去警务处。不过这里有两个条件:第一,这口箱子必须始终在我们两人的视线内。第二,打开时必须有两个以上律师到场见证。”
“可以。”
傅索安和船长被押到警务处。那口藤箱由一个警察拎着,始终走在他们旁边。一行人刚到警务处,两名接到电话通知的香港律师也急匆匆赶来了。律师向傅索安两人出示了身份证和律师资格证书,征询是否同意由他们担任见证人的意见以及收费标准。
傅索安已经没有退路,寻思这牢怎么也得坐了,便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见“阿寥沙舅舅”在律师的文本上签了字,她便也跟着签了。
接着,一名警官代表香港警务处也在文本上签了字。
那个英国人下令:“开箱检查!”
一个警探在录像机镜头下开始开箱,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那双手。箱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依次取了出来,-一放在桌子上:二条香烟,一罐咖啡,二件女式羊毛衫,一套盒装厨房用具和四册印刷精美的淫秽画报。
“阿寥沙舅舅”神情轻松,朝傅索安挤眉弄眼。傅索安盯着桌上的东西,紧张地猜测着情报藏在哪一件东西里面。那个英国人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眯着眼睛沉思地看着那些东西。两个律师拍了几张照片后,用目光询问英国人是否继续进行检查。
英国人做了个手势,香烟立刻被拆开了,不是一盒盒拆开,而是一支支拆开,把烟丝倒在一张白纸上,过滤嘴也用小刀一一剖开。仔细检查的结果,没发现任何可以和情报相连的载体。
接着检查咖啡罐,把咖啡全部倒出来,也没发现什么。然后是厨房用具、羊毛衫,也一无所获。
英国人的脸色显得很难看,沉思片刻,指着画报、烟盒纸、厨房用具纸盒、咖啡罐纸盒,手指划了一个无形的圈:“这些,统统要进行仪器和化学方法的检查!”
一名律师说:“如果当事人没有异议,双方当事人、见证人应当用永不褪色的特制笔在送物上面签上各自的姓名。”
船长、傅索安马上表示“没有异议”,警务处方面也同意。于是律师取出专用笔,各方签字。
由于技术鉴定需要一段时间,警方便安排船长和傅索安去附近一家饭店休息,当然是由多名男女警探监视着的。两名律师,则留在警务处监视专家作技术鉴定。
六小时后,一名高级警官陪同律师来到饭店。律师以见证人的名义向傅索安和船长宣布:经严格的技术鉴定,未从送检物中发现任何和间谍活动相关的证据。
律师说完后,那个高级警官就此事代表警务处向博索安两人郑重道歉,损坏的东西全部赔偿,并向两人各支付一千美元的精神损失费,问当事人对这个处理是否持有异议。
船长和傅索安都表示没有异议。那警官便从皮包里取出《处理协议书》,请他们签字。《处理协议书》一式三份,警方和两个当事人各执一份。签字后,警方当场支付了赔偿金和物品,然后派车分别送两个当事人去弥敦大酒店和维多利亚港。
傅索安虚惊一场,回到酒店定下神来一想,对香港方面未能从藤箱中发现情报一举大惑不解,实在吃不准这是怎么回事。她被这场虚惊吓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有心思游览香港,只恐夜长梦多,香港警方重新找她,于是在次日上午即飞往东京。又隔了两天肩索安飞回了莫斯科。
克格勃第一管理局派了一名少校军官驾车去机场,把傅索安接往位于莫斯科南郊的对外谍报局第三招待所。局本部特地设宴席,为傅索安接风洗尘压惊。席间,在场军阶最高的一位上校军官代表局部对博索安的这次单独活动予以很好的评价,宣布颁发五千卢布奖金,香港警务处赔偿的一千美元也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