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关系密切。不丹在拉萨驻有一个代表叫罗贾,即商务代表,但他按惯例每年要拜见达赖并与噶厦来往。罗贸开始不了解我国对不丹政策,对我国有疑惧,怕我并吞它,不和我们来往。不丹在帕里有官房及财产,帕里是不、藏通商地点。在阿里,不丹有一块飞地和一座寺庙,并派人管理,同时每年来拉萨贩买物品等。不丹在藏的利益我们都保持不变。亚东山后有一块不大的草场,不丹牧民每年越过边界来放牧。亚东居民表示不满意,要禁止不丹人放牧。不丹说近亚东的牧民实在需要这块草场,否则他们将无法牧养羊、牛。经过我们说服亚东群众,仍然继续让不丹牧民放牧。我们严禁军政人员越过现有边界去不丹境内。通过这些工作,不丹罗贾了解了中国的政策,逐渐同我们来往。每逢节日、或者外事处的外交活动如宴请、看电影等他都参加,也拜会了中央驻藏的军政长官,并经常送不丹特产作为礼尚往来。1958年尼赫鲁亲自越过乃堆拉,经由亚东去不丹,当时年逾60的尼赫鲁不辞辛苦旅途疲劳,步行山地去不丹,争取不丹亲印,商讨印度援助不丹办法,其目的不只是要继续保持印度为不丹保护国的地位,还有防止中国与不丹发展关系的一面。从那以后,不丹罗贾不久就口去不再来了。当然不丹人民要求独立自主的意愿是不能阻止的,事隔二十多年后,中国与不丹又建立了友好关系。
锡金又是一个被英国保护的喜马拉雅山区小国。锡金老王我曾拜见过两次,但都是在印度驻锡金政治专员的陪同下,除了寒喧问候外别无他言,王储罗桑泽仁是拉萨贵族宇妥家的女婿,他常来拉萨探亲,我们有机会总是与他交往,他也表示同我们友好。但是他的行动不大自主,同我们来往时从未谈及西藏与锡金关系问题。曾有一次,他要求去林芝朝拜寺庙,锡金信仰红教,林芝并没有红教的主要寺庙,他的林芝之行值得研究。但是我们仍然满足了他的要求,派出汽车送他去林芝作七日之游。1956年达赖、班禅应邀赴印度,路过岗拖锡金首府,按例锡金应是接待主人,但一切由印度政治专员主办。锡金老王曾在达赖、班禅抵岗拖时举行了宴会,我也应邀参加了,宴会一切都是印度安排,锡金老王虽然坐在主人位上,除举杯问好外,几乎不说什么话,连欢迎词也是印度方面写的。
自中印、中尼签订协定后,印、尼在拉萨设立了总领事馆,他们在拉萨开展各种正常外交活动,都要同我们外事处联系并得到我们同意,印度总领事除同我们交往外,就是在印度来了高级官员时安排拜会达赖、贵族和去大昭寺、三大寺布施,其实印度并不信仰佛教,而它对西藏佛教却表现出无比的兴趣。
10.西藏外事机构为何较为特殊?
自我奉命调往西藏后,我即同外交部领导及有关司、局商讨执行中央统一对外及西藏的一切涉外问题,并同中央有关部门及研究西藏问题的著名学者、专家们商谈进藏及有关西藏工作,再就是组建干部队伍。经与中组部商妥,调人民大学外交训练班学员老干部阮武、杨仁山(当时进城干部都称为老干部,他们是自解放区来的)武汉外事处袁文、郭雪樵,西南外事处伍仪瑜、苏睿川,外语学院应届毕业生张祖极、叶雪音、石森伍、李天保、陈玉藻、张友善,以及在重庆配备的警卫、炊事、通讯员,并由外交部派一机要员组成进藏外事处干部的基本队伍。
我们到达拉萨后,西藏工委又派来杜子毅任副处长(他1953年即去我驻印度使馆任商务参赞)和英文干部朱谱钦、张智斌、谢均安、鲁投,钟兆榕,藏文翻译洛桑大吉、王家棁等。他们都是18军在四川各地招集的大学生、知识分子并随同先遣队进藏的。这样在1952年虽然外事工作尚未开展,但干部队伍已初具规模。
中印协定签订后,为了执行协定,(1956年又签订了中尼协定)外交部于1954,1955,1956年,先后派一批干部进藏,他们有的是由外交部有关司,有的是由各地外事处,有的是由朝鲜停战后回国的翻译人员,也有人民大学、外国语学校的。虽然来自各方面但都是干外事、学外语的。我们又从西藏调来一批懂藏文、藏事的干部。
外事帮办办公室在1956年成立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后改为西藏外事处,为自治区筹委会的厅级单位,达赖喇嘛为自治区筹委会主任,名义上属他领导。西藏外事处自1963年前我一直担任处长,副处长先后有柳霞、土金璋、罗石生、蒋树民等。处内下设科:
一科主管秘书、行政、总务、发放藏民边境贸易通行证、办理出国人员护照、签证等。
二科主管与印度有关事务。
三科主管尼泊尔、不丹、锡金有关事务。
资料室主管边界问题、翻译整理、研究噶厦及其原外交局交来的档案文件。
按照中印、中尼协定,印度得在亚东、江孜、阿里设三个商务代理;尼泊尔在日喀则、聂拉木、吉隆设三个商务代理,我外事处相应的要设立六个分处同他们联系交涉来往。
六个分处是:
阿里分处,处长先后由杨仁山、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