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分队分成“数十个”小组,与克格勃总局的其他力量一起对莫斯科和莫斯科州实行“扫荡”:查清身份并拘留应逮捕的人员,其中包括俄罗斯的全部领导人。
几位编人“数十个”小组内的摄影师负责拍下白宫保卫者们反击的炮火,以便日后证明是他们打响了第一枪。
克格勃的专业人员封锁大楼的所有出口。
专用汽车应在街垒中打开一条通道。3个坦克连用大炮轰击恫吓白宫保卫者。
还有军用直升机大队从空中助攻……
“大使馆”行动
大约在深夜2点30分左右,我看了看表,然后闭上眼睛小葱了一会儿。当再一次枪声大作的时候,助手们把我推醒了。他们把我带到下面,就在车库里给我穿上了防弹背心。然后让我坐在汽车的后座上,说了声:“走!”当
“吉尔”车的发动机发动后。我彻底地醒了,问道:“去哪儿?”还在半睡半醒之中,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进攻开始了。
白宫是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它的一佣面向一条大街,另一侧面向另一条大街,而且面向美国人在此前不久刚刚为自己使馆盖了一栋新居民楼的那条小巷。赶到那儿仅需要15秒钟左右。在我们几种撤离方案中这是最主要的一条。事前已经同美国人联系过,美国人马上同意在紧急情况下接受我们。此后他们还亲自打来过电话,甚至来到白宫提供自己的帮助。
当时还制定了其他撤离方案,但任何一个方案也没有向我报告。
其中还有这样一个预先准备的秘密计划。沿地下管道大约可以走到“乌克兰”饭店地区。人们计划让我换装、化装,然后用汽车在市内的某个地方接我。也曾有过其他的几种计划。
但我想再说一遍,同美国人的方案是最简单可靠的。于是。在响起头一阵枪声的时候,他们便开始实施这个方案。
在我得知前往何处之后,我坚决拒绝离开白宫。从安全角度考虑,这个方案无疑是百分之百正确的。但从政治的角度看,却是百分之百的错误。谢天谢地,我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旦人们得知我藏到了美国大使馆,其反应是可想而知的。这实际上就是小规模的移居国外。也就是说把大家放在枪林弹雨之下,自己却躲到了安全的角落。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尽管我们非常尊重美国人,但我们国家的人们不喜欢外国人过于积极地参与我们的事务。
★★★
所有的信息来源都表明,第二天快结束时,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作出了进攻白宫的决定,开始向莫斯科调集新的兵力。
于是我们决定下到仓库。
这个现代化的防空掩蔽部不仅仅是一个地下室,而从军事角度看是一个非常在行的建筑——离地相当深而且坚固结实。卫兵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开两扇巨大的密封专用门。仓库有几个出口。一个直接通向隧道的地铁道。当然,必须经过约50米长的高高的铁梯。为防万一铁梯被布上地雷,第二个出口离通行证检查口不远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门,通过它可以直接去到大街上。还有经过地下管道的一些其他出口。
仓库内有几个房间以及睡觉用的双层床。有人给我们拿来了椅子。我们就是在这里度过了令人难熬的夜间的几小时。有趣的是秘书、汀字员、小卖部的服务员这些妇女们没有离开我们。不知为什么谁也没走,尽管当时已经下达了离开白宫的命令。
最艰难的时刻在凌晨3点钟到来了。枪声又重新响了起来。很显然,企图悄悄离开地下仓库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上面大概已经有人员伤亡……
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于是我决定回到楼上。
白宫内我们所在的楼层上的人们渐渐地开始走动起来,许多房间亮起电灯,响起了电话铃声。
有人向我报告:有3个人被打死了。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勉强地说了一句:有人员伤亡。
夜间絮语父亲
一张发黄的、几乎完全腐烂的卷烟纸,一张办公用的马粪纸,不退色的紫墨水。我的面前是一份审理1934年在喀山工地工作的几位农民的《5644号案卷》。我的父亲,尼古拉·伊格纳季耶维奇·叶利钦是其中的一位。
那时我的父亲28岁。与我父亲同案审理的还有他的弟弟安德里安。弟弟比他还小,那年22岁。
在此之前我们家的财产被作为富农“没收”了。如今我们大家都开始忘却那是怎么回事。其实说起来也非常简单。我们村苏维埃在寄给喀山肃反委员会的证明中写道,叶利钦一家承租了5公顷土地。“革命前其父的家产业应用富农,曾有一个小磨坊、一个风磨坊和一台脱粒机。长期雇工。种植面积曾达15公顷。有自动捆扎收割机一台,5匹马,4头奶牛……”
他有这有那……他干得多就得到的多,这就是罪过。苏维埃政权喜欢谦虚的、不引人注目的、不出头不扎眼的人。而对于强壮有力、聪明能干和才华出众的人们,它既不喜欢也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