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一部分白基因具有释放一种不为人所知,又看不见摸不着的物质特性,……这种说法明明是搞非实验性的、形而上学的投机取巧。这样搞对实验科学来说无异于是灾难。”
李森科过去的一名研究生,现任亚美尼亚加盟共和国科学院遗传研究所所长的F·A·巴巴贾尼扬肯定地说:“孟德尔一摩尔根主义……是生物学领域唯心主义的不可知论的代表(掌声),而这种生物学认为,生物规律原则上是不可知的。”
与此同时,一些完全没有道理的议论接连发表了出来。E·M·乌沙科娃对高等院校继续讲授孟德尔定律,对有人还在介绍魏斯曼、摩尔根和其他遗传学家的著作愤愤不平。她说:“大学生是我们国家未来的专家,可是他们正在受着思想上与我们苏维埃社会、与我们的科学与实践精神不相符的教育。在我们的高等院校里一面讲授党史、列宁主义教程,一面却还在讲授遗传学!怎么会搞到这种地步?是该认真追究责任的时候了!”
C·H·穆罗姆采夫不加掩饰地恫吓科学家们说:“如果孟德尔一摩尔根学派的代表人物不懂得解决生物学面临的课题所必须的创造性立场,不能意识到自己对实践负有的责任,那么毫无疑问,他们不仅是游离于社会主义科学之外,而且是与我们社会主义建设实践格格不人的了。”
这次会议的讨论情况与以往历次的讨论截然不同。已经当上列宁格勒大学遗传学教研室主任的尼·瓦·图尔宾说道:“应该肃清研究所中摩尔根一孟德尔主义狂热信徒们的坏影响,清除那些身踞学术高位而实际上却时常做无益的事的人。”在以前,类似这样的话李森科分子也是说得出口的,但那不过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喧闹和加剧形势激化的一种愿望。而现在,这些话是他们要付诸行动的明确的号召。当局对生物学界的这场辩论亦十分关注,其主要标志是每天各报均以两至三版的整版篇幅刊登会议发言。看来,在这种情况下,要提出任何理由发言反对这种公开嘲弄科学的起哄,好象是不可能的。
A·P·热布拉克(他的发言不断被插话反驳、以至侮辱性言词所打断),B·M·扎瓦多夫斯基、H·M·茹科夫斯基、瓦·谢·涅姆钦诺夫几位院士和生物学博士约·阿·拉波波特还是敢于坚持原则,敢于在会议上发言捍卫科学。还有两位——C·H·阿利哈尼扬和H·M·波利亚科夫在会上发言对李森科报告的某些部分提出了批评。
特别应该提到的是约瑟夫·阿布拉莫维奇·拉波波特。他以自己的发言表明,科学家们是可敬的,他们并不是个个都屈服于高压政策。拉波波特是尼·康·科利佐夫的学生。整个战争期间,他都在前线并且多次负伤。他由于勇敢过人而深罕众望。约瑟夫·阿布拉莫维奇·拉波波特在李森科作完报告后随即要求发言。但是,他的发言被安排在8月2日晚上的讨论会上。
可以说,正是拉波波特首先向李森科的主张展开进攻的,如同他在前线投身战斗一样。李森科分子们面对的是一位年轻的、具有坚强精神力量的战士。拉波波特的头上缠着一条窄窄的纱布绷带,护着那只因伤致瞎的眼睛(他曾18次负伤,但一直在前线作战)。他讲话干脆,充满激情。这样的风格,令人对他的讲话既信服又印象深刻。(顺便提一下,在报纸上发表的他的发言记录稿上,他讲话中提法特别尖锐的地方被删去了)
拉波波特在发言一开始就列举了遗传学的成就:认识了基因和突变的本质,弄清了突变节奏加快的方式;判明了病毒的本质并对它们的特性进行了研究;创立了杂交玉米理论等等。他说,在为社会主义祖国的昌盛而进行的实践中排斥遗传学,这令人感到羞愧。他说:“国外的所有研究成果都应努力掌握。”“只有以真理为准、在批评自身错误的基础上才能在将来实现祖国对我们的召唤——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
拉波波特发言的记录上在此处标有“罕见的掌声”的字样。这足以表明,这位身材削瘦、相貌平平的人对在场听众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从会议总结的记录稿中可以看出,拉波波特发言时始终没有人打断,发言后也没有人起哄。而其他所有鼓起勇气发言为遗传学辩护的人在发言时都免不了被打断或受到起哄。人们都屏住呼吸听他发言,他讲完后甚至还给他鼓掌。
但是随后发言的人——亚美尼亚科学院遗传学研究所所长F·A·巴巴贾尼杨开始了对拉波波特诋毁中伤。他认为研究染色体毫无益处,谩骂突变发生(遗传学的一个学术方向,拉波波特正是在这个问题上从事过非常出色的研究)。他说所有的突变都必定是有害的,而“用这种方法获取的生物体不是别的,只能是废品、丑八怪”。
巴巴贾尼杨说:“须知拉波波特不能在此证明新获得的突变体与他以前所获得的突变体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同。而与此相反,有充分的根据可以认为,两者的本质完全相同。最后,即便真的能获取为数不多的无害的、不致命的突变体,那么谁会需要他们?谁会需要实质上毫无用处的果蝇呢?”
当巴巴贾尼杨如此贬低遗传学的时候,美国的遗传学家在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