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失利,责任由我承担。接着我又给布雷德利打了电话,向他表达了同样的意见。我对他俩说,我对他们是完全信赖的,我要马上返回司令部去。因为如果我呆在那里,就体现不出我对他们的信任。那天晚上,我一点儿也没睡,敌军不断地向我们开火,但他们却未击中我们。起床号吹响不久,值班军官哈金斯上校打来电话告诉我,昨天的进攻取得了全线胜利。
其实要命令你完全信赖的军官去执行一场他们认为毫无把握的战斗真是件特别棘手的问题。
十八、
在攻打特洛伊纳的战斗中,我在卢卡斯将军的陪同下乘车前往布雷德利将军的司令部,当时他正在指挥这场攻击战。我们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在山谷发现了一所野战医院,于是我们停车,下去看看那里伤员的情况。医院里大约有350名伤员,他们虽然伤势都很重,但却都表现得十分勇敢坚强,并且时时关注战斗胜利的消息。
正当我要离开医院时,看到一名士兵坐在包扎所旁边的一只木箱上。我走过去问他:“怎么啦,小伙子?”他答道:“没事儿,只是实在受不了了。”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说:“我实在是害怕挨枪子儿。”我又问他:“那么你是没病跑到这里逃避打仗的喷?”他一听这话马上嚎啕大哭,我立刻看出他患的是歇斯底里病了。我用手套煽了他一巴掌并命令他站起来马上归队,拿出点男子汉的样儿来,他照办了。其实这名士兵是未经请假擅自跑出来的。
我深信我在这个问题的处理上是完全明智的。如果其他军官也敢于这么做的话,那么那些借口患有“战争疲劳症”而实际上却是贪生怕死的现象就会大大地减少。
十九
1944年7月28日,布雷德利将军通知我,第3集团军将于8月1日中午投入战斗。在此期间,我要接手的第8军和第15军当时还未正式投入战斗。29日下午,我在库塞斯坦以南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装甲师停在路边,与此同时,指挥官们正对着地图研究怎样才能渡过西埃纳河,好能顺着沿海公路向格朗维尔推进。我瞅了一眼地图,看那条河就在附近几英里的地方,于是我便亲自来到河边测了一下河水的深度。原来河水不过两英尺深,另外,据我观察,防守这条河的只有一挺机关枪,尽管它也曾向我射击,但却根本没打着我。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我回到了指挥官那里,问他为什么不渡河。他说他不知道那儿是涨水还是退水,而且据他掌握的情况,敌军调集重兵把守这条河。我语气十分严厉地告诉他我刚刚去过那儿,我要求他也要亲自走一趟。他照办了。自从那时起,该师就成为第3集团军中最勇猛的一个师。那次是他们第一次打仗,他们需要被人推一把才能动起来。
二十
1944年7月31日,吃罢晚饭,加菲将军、哈金斯上校和我驱车来到了第8军司令部。我告诉该军军长米德尔顿将军,明天早上由我接手管理这个军。他说他很高兴我能来,因为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塞鲁河。我问他要不要渡河,他说,“不。”我告诉他说,很多战役失利的原因就是在该渡河时没有及时渡河,并命令他立即渡河。他解释说阿弗朗什以南的桥梁被炸,不知如何渡河。正当我们在一起商量怎么渡河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报告,说尽管该桥被炸但却仍可以继续使用,还有,第4装甲师占领了阿弗朗什以东的一座水坝,部队也可以从水坝上通过。于是我命令第8军当晚就开技渡河,他们当即照办。我在这里谈及此事,并不是要批评米德尔顿将军,他确是一位出色的军人,但在关键时刻,给予一点额外的动力有时也是很有用的。要是我们那晚没能夺下一个桥头堡的话,那么我们整个战局都会受到危害。
二十一、
第3集团军通过阿弗朗什走廊的行动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通往阿弗朗什有两条道,但只有一条从桥上经过。我军的两个步兵师和两个装甲兵师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内就通过了这条走廊。当时没有计划,因为我们根本不可能制订出什么计划。我只是把各军、各师的指挥官布置在一些关键的地方,部队一到就马上指挥他们通过。这是一次危险的行动,因为部队头尾相接地挤在一块儿,队伍长达好几英里,但除此之外却无它法来保证部队必要的行军速度。这次行动能取得成功全靠各位指挥官,特别是米德尔顿、伍德、海斯利普、加菲和盖伊全力支持,还有第3集团军参谋部门在顶着极大的压力下所表现出的非凡才干,当然也还多亏了上帝的帮助。
二十二、
第3集团军从阿弗朗什向摩泽尔河挺进的途中,为了不中断第3集团军的推进,在许多情况下,我们有必要做大量说服工作,而且我们还要很自然地承担起万一这次壮观的行动失败所带来的种种风险。
我们遇到的较大的难题就是从圣纳泽尔到特鲁瓦的第3集团军的右翼全都空着,根本没有设置任何部队把守。我当时之所以作此决定,是因为我认为虽然当时德军兵源充足,但他们却缺乏快速反应的机动灵活能力,而我们向来以反应迅速著称的第19战术空军司令部随时能发现向我们进攻的大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