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领上一条林中的道路,在那里,他的父母和妻子乘坐马车前来欢迎我们。我们下了车,徒步在林中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我很快就在二百码开外的地方瞄准了一头小鹿,我想我可能是击中它了,因为它倒下了,而它旁边的两只则向相反的方向跑开了。我们花了将近半个小时走过去,我把枪递给海默,但他没有打死那只鹿;很明显,他射高了。然后,我们回到狩猎场的小屋中,女人们和年老的亲王来和我们会面,我们来了点儿三明治和一瓶白酒。从这里我们返回比尔森,转乘飞机到拜德·陶兹,到那儿是3:15。
1945年9月25日记者招待会
巴顿:我很抱歉今天下午没能带来一些令你们兴奋的消息,但是鉴于我们有时会遇上些麻烦,所以我打算和大多数别的将军一样,来读一份声明。显而易见的,作为上次我们谈话的直接后果,一些骇人听闻的大标题出现在流行报刊上。我说“显而易见”是因为我仅靠道听途说就已经了解了这些情况。当然,我知道你们所有发出的报道都是不包括大标题的,那些都是事后回去写的。
我的意见……是,有些据宣称是我所说过的话,使我的领导艾森豪威尔将军受到了指摘,这是很不公平的,他的政策和命令已经明确地反映在波茨坦会议的条款中了。……
艾森豪威尔将军在一封给两位特区指挥官的私人信件中重申了这些命令,也就是说,对我本人和凯斯将军(引用如下)……
这些仅是我的思考意见,我将以同样的勇气和忠诚来执行这些命令,就像我执行那些命令一样,那些指引叶卡萨布兰卡、奥古斯塔、西西里和这儿的胜利的命令。我断定,作为我努力的结果,我将获得和在那些地区时一样的成功。上帝作证,我曾经是极为成功的,但是必须明确一点,成功不是一夜之间就唾手可得的,当然要有充足的时间来反纳粹和重建我们在德国的那部分。
毫无疑问,当我把纳粹这种极端邪恶的东西和政治党派放在一起比较时,很遗憾我没找到任何相似之处。我过去和现在试图想证明的是,事实上,在德国所有或者至少是绝大部分商人、小商贩,甚至专业人士,例如:医生和律师,都被强行纳入纳粹组织,特别是那些希望获得特许批准开展他们工作的人。因此,为获得工作,许多人不得不嘴上答应加入纳粹,仅仅是口头承诺而已,所要做的不过是恐吓恐吓和抓紧他们饭碗。如果我们把他们从工作中踢出去的话,会严重阻碍巴伐利亚的重建……我们将会为在这个冬季里冻死或饿死的妇女、儿童和老人负疚终生。
现在给你们几分钟时间,可以自由提问。
提问:将军,请回忆一下,哪些是有关政党的直接导1用?
巴顿:我说过纳粹可以好好地和我国的任何政党比较一下,包括共和党和民主党,我也曾举例说我的表兄,靠明智的转折作了好多年的邮政局长。
提问:将来会调职吗?
巴顿:是的。
提问:呈报官员有关目前脱离纳粹人员的数字是否适当?我已听说是47,000人。
巴顿:是的,我肯定是47,000这个数字,我记得很清楚。
提问:将军…有人认为,福里德里奇,斯卡福是纳粹分子。
巴顿:他在拘留营里呆过,但据我所知,还没有充分证据证明他是纳粹分子……事实上,斯卡福在我来之前已被揪出一次,但迄今为止,我们还未确定他的失职,但我们也没有简单地支持他或反对他,我们现在所努力进行的,是为巴伐利亚组建一个政体。
提问:周一的一些美国报纸说,真希望开除此人。巴顿:我还没有听说过这项提议,但有一点你可深信不疑,如果USFET想开除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肯定要滚蛋,而且是很快。
1945年9月17日日记
艾森豪威尔和我驱车到慕尼黑,视察在那里的波罗的海置换人员营,这些波罗的海人是最好的置换人员,营地各方面也都非常整洁……我们对这儿的情况很满意……
我们开车又走了45分钟到了一个犹太人营……这儿原本是个德国旅馆,因而在犹太人来的时候是修葺得很好的。但当我们到达时,发现这里真是一团糟,因为这些犹太难民们,或者至少是其中一大部分,没有公共意识,他们不肯使用厕所,宁可在地板上便溺。
碰巧杨·凯本要举行宴会,所以他们都聚集在一幢叫做斯弄高阁的原木建筑中。艾森豪威尔将军得给他们做一次演讲。我们进屋后,发现屋里挤满了我曾见过的最肮脏的人。宴会过半,-个犹太首席教士前来拜见将军,他外披一件皮大衣,活像亨利八世穿过的,里面是一件刺绣滚边却肮脏之极的白法衣。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捧着一份犹太法典,我想大概是这么个名儿,法典写在羊皮上,用卷轴卷起。
开始是一个犹太人做一篇又臭又长没人想翻译也没人愿意听的报告,接下来艾森豪威尔将军登上讲台,我尾随其后,艾克作了一个简短而精彩的演讲,被逐字逐句地翻译过去。
然而,屋里弥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