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船漂流在一条虚无漂渺的迷人的河上,幻想着那远处看不见的瀑布的咆哮声——终将会把我们淹没的——只是林中风的歌声。
我们忘记了历史的教训——流血的达太基,禁卫军控制下耻辱的罗马——我们就这么活着,全然不顾训练有素、爱国主义最主要的部分——雇佣军队。总有一天,它也会挂起白旗,束手就擒,于是在北美地图上会出现用血写的“毁灭”。就连我们最开明的政治家也变得愚昧了,痴迷于自己的妄想。他们认为他们所妄想的一定会成真,历史上的那些悲剧不会重演。我昨天晚上和约翰俊杰斯一起吃饭。他说我的看法很有趣,但不现实。令人恼火的是我这个忠实的傻瓜到头来要用自己的智慧去装点某个未来社会的胜利。遗憾的是,满腹的军事知识却要被这样一个地方“吞”掉了。
我们现在越来越不坚强!在今天的比赛中,有个赛马师死了。在我旁边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打了个冷颤,说障碍赛马太危险了,应该被取消。这种胆小怕事的心理,什么比赛都不能参加。
我最近忙着教我手下的军官军事艺术,可获益最多的是我自己,但毕竟这样可以把时间打发很快些。
祝愿你们身体健康。有人把炭偷走了,所以比较冷。
1919年11月6日致母亲的信
真对不起,我一直没写信,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外。上两个周六我去了波士顿,在那之前去了长岛。上周,我们在佛莱迪斯过得非常愉快,先是进行了一场比赛,佛莱德在重量级障碍赛马中获胜,接着我们又去骑马打猎,回来之后吃的早餐。早餐上我做了个演讲。之后,开了个舞会。在早餐和舞会上,有个穿粉大衣的人一直跟着我。他哭着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棒的军官,还说我是惟——个被上帝赋予与他相同智慧的人。他用袖口擦了擦眼睛,从大衣底下拿出一个两尺长的刻花瓶子,喝了一口。他说他听过我在兰格斯军事学校的演讲,并且从那时起就决定要做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近来,坦克方面的事儿总是让人兴奋。一个发明家到这儿来了,他听了我们从战争角度出发的观点后,设计了一个我认为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种坦克。它与旧式的坦克有天壤之别。没想到,那里的空间那么大……明天下午3:30,牛顿这小子在(战争部部长牛顿·D·贝克)要正式地给我带上战时优异服务勋章。
1920年9月28日给第304旅作告别演说
我不能错过这个能够见到你们大家的机会。你们可能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但是我要说,你们弄错了。我爱304旅及其所有的军官和士兵们,我以你们为骄傲。无论现在还是将来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因为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出于真诚地履行我的职责。我每次批评、训斥你们都是因为按照我的原则,你们错了,但是我从来没因此而怀恨你们任何一个人。我从来不要求你们多立正、多工作、多战斗而我自己不参加。结果在法国为了让你们斗志昂扬,我受了伤。你们一直积极响应,所以无论304旅走到哪儿,都会是纪律、勇气和效率的典范。鉴于我们旅在法国的突出功绩,我被授予战时优异服务勋章,但是我知道这是我们整个旅而不是我一个人取得的成绩。你们今后的行为要以过去为榜样。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相信,我们旅的成员无论活着的还是死了的,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我们会为曾是这个旅的成员而倍感骄傲。愿上帝保佑第304旅。1921年10月10日巴顿写给陆军上校林德赛的信
自从1905年春天以来,我一直以一种谦逊的方式在军校玩马球,由于我运气好我一直呆在一队,这同时也促使我不断努力以求保住这个位置。因为上述原因,我一直很得意地认为我对马球还是有所了解的。
可是后来当我对真正的马球有了一些了解时,我的那些美妙绝伦的幻觉顷刻间全都化为乌有。我知道而不是认为——我对马球一无所知。
我承认在军中我可能只不过是个马球尝试者,没有掌握下列任何自我验证的真理。但我仍相信我能在你面前随便地提到他们,或许是希望你看好了时机,叫到他们的时候,可以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些人可能认为他们已经知道那些真理。可据我观察他们从来没有实际应用过那些真理。
但是在开始之前,我愿意把自己放在一个记录事实的位置上,像有人记录别人的功绩一样,而决不是一位有同样优点的执行者。
跌落我们当中广泛地流传着一种谬论……我们「玩马球的军官”是厉害的,其实和那些好的选手相比,我们如同犄角未生的羔羊面对的却是盛怒下的雄狮……
我们不平稳行军,反而在一个足以施展的空间走近一个人,给他一拳击垮他的军队。这样我们就和他打个平手,然后我们再用两线牵制他,直到他最后失败。
我们一开始不用最快的速度,除非被分散的人很容易被抓到,不然我们可以用鞭子抽或扎马刺来追赶他们,我们在追赶他的时候相信也许上帝会可怜他,让他跑掉了;但不幸的是上帝很少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