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的全面战争,结果在中国及反法西斯国际联盟的共同打击下战败投降,使日本反而失去了原来通过战争得到的台湾、朝鲜半岛等大片土地;它好不容易在中国东北拼凑起来的“满洲国”也垮台了。军国主义的所谓日本“国家利益”。真可谓是鸡飞蛋打,连到手的东西都没有保住。
武藤信义病死后,关东军司令由菱叫大将继任。菱刈上任后,不想让小矶国昭和冈村宁次当自己的参谋长、副参谋长,要换上自己更信赖的人。小矶没什么想法,他早想离开关东军返回东京,另谋仕途晋升之道。冈村并不想走,“我期望牺牲一生,永驻满洲服务于国家,又考虑到对居住在此地的日本青年的指导,以及一部分同志和关东厅日本官员的希望,也应永远呆在满洲”。他把这个想法说了,菱刈没有啃声。菱刈早从死去的前任那里闻知,这位副参谋长虽仅为少将,但恃才做物、权欲旺盛,且在下面的基层干部、幕僚中很有威望,留下他恐怕有喧宾夺主、架空自己这位大将司令官的危险。冈村见留任不成,又要求按他的职级平调到关东军下面部队中任旅团长,菱刈推说他本人没有意见,但要听从东京方面的安排。
东京军部内,此时正矛盾重重。日本陆军中权倾一时的荒木一真崎体制已开始不稳。陆相荒木因病卧床不起,反对派借机逼他辞职,荒木想让参谋次长真崎接替自己,但遭到闲院宫的反对,最后妥协的结果由日军教育总监林铣十郎大将担任陆相;真崎就任林铣十郎留下的空缺,并由中将晋升为大将。
但是,林铣十郎当上陆相不久,没能得到这个职务的真崎很快就拉了一批亲信与之作对。林铣十郎也不示弱,他手下的一帮幕僚也处处与真崎派作梗。一时间,日军领导层内部乱了套。冈村宁次本是荒木和真崎这一派的干将,也受过他们的提携栽培,但他这两年离开东京远在关东军任职,客观上使他与荒木、真崎的来往不那么密切了,加之他对谁也不愿得罪,所以,在军部的一般将佐看来他是个超然派,便希望趁关东军新任司令官菱刈不愿冈村留任的机会,要求军部首脑把他调回来,为各派幕僚之间的团结“尽微薄之力”。
小矶国昭调走后,西尾寿造中将出任关东军参谋长。西尾寿造比小矶能干,这样一来,副参谋长冈村宁次的作用不如从前了。1934年3月,“满洲国”正式实施帝制,博仪由“执政”登基做了皇帝,而在博仪所熟识的日本军官中,坂垣征四郎是和他打交道最多的一个,因此日本政府也希望由坂垣来接替冈村担任关东军副参谋长、兼任“满洲国”军政部最高顾问。
满肚子怨气的冈村宁次,自参加完博仪的登基仪式后便什么也不想干了,上面的意图他已猜到几分了。对菱刈司令官他更是不满,当菱刈染上痢疾暂时住进医院时,他竟一次都不想去探望,表面的理由是“我在前年、去年都遇上了两任司令官(指白川和武藤)在军中暴亡之事,自省是位不吉利的人物。这次菱刈司令官得病一回都不去探望,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实则,他是对菱刈的排挤和冷落怀恨在心,巴不得他早死或早日离任。
这期间,无所事事的冈村宁次忽然儿女情长起来。他写信要儿子忠正来长春游玩,去年夏天忠正就写信说要来长春看看,他推说公务繁忙,没有让儿子来。忠正在那封信中,还告诉父亲自己交了个女朋友,叫山口美知子。作为父亲的冈村,“感到不知何时儿子已长大成人了。立即给忠正回了信,提出两个要求:既要恋爱自由,也不要背叛家族主义,并且不能因恋爱而荒废了学业和事业”。这次忠正来了,冈村本想要他把山口美知子带来,当面看一下未来的儿媳,可忠正偏偏没带她来,反而把女朋友的哥哥带来了。冈村叹息儿子不理解为父的心思,便以“我在关东军任上是战时的待遇,不能安排他们”为由,让他俩去长春的一个朋友家小住几天,就给打发回国了。
儿子要娶媳妇了,冈村也想到了自己的婚事。虽说理枝死后,他曾发誓不再结婚,但这七八年的鳏夫生活让他尝到了没有家庭的滋味。远在日本国内的石田还在等他,可见他迟迟下不了决心娶自己,热情也就渐渐减弱,曾来信流露出:“再也熬不住了”的意思。作为在别国土地上耀武扬威的占领军高级军官,什么日本艺妓、中国美女,虽说不难弄来伴宿,但他自视是个有素养的帝国军官,不是个无甚教养的普通官佐、士卒,所以他要维护自己在部属面前的正人君子形象,轻易不敢去寻花问柳放纵自己。他开始产生回国后定下自己再婚之事的念头。
1934年11月30日,冈村宁次接到陆军省人事局长松浦淳六郎的来信,私下告诉他做好精神准备,军部将要把他调回参谋本部,由于眼下没有实职的空缺,可能暂时安排他做少将级“参谋本部附”,并以个人名义担保:一经腾出个实职空缺,定会为他话动、推荐,在关东军副参谋长这个实权位子上受到过武藤和菱刈排挤和刁难冷落的冈村宁次,此时似乎想开了,他回信给松浦,表示自己眼下并不在乎权位的大小和尊卑。说自己在关东军这几年因极为忙碌,健康受到相当损害,承蒙给安排了“参谋本部附”闲职,“完全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