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天电干扰影响了与夏威夷及旧金山的联系。结果发报处擅自决定通过商业通讯系统,由西部联合电信公司转发。而事实上西部电信公司要首先发往旧金山,再转给美国无线电公司,最后转给人奴鲁鲁,中间要转手三次。这样,马歇尔的电报便被人为地耽误了。当电报送达的时候,已是在珍珠港落下渊田的攻击炸弹7小时之后。
珍珠港时间清晨6点30分,日本的攻击机群离珍珠港只有180英里时,执行巡逻任务的“沃德”号发现一艘奇怪潜艇的指挥塔。这艘潜艇是联合舰队派出的计划潜入珍珠港内进行“肉弹”攻击的5艘袖珍潜艇之一。这种袖珍潜水艇潜水时的排水量是46吨,能携带2枚鱼雷,系以电瓶为电源航行的超小型潜水艇,潜水时最高航速24节,续航力以全速航行可维持1小时半,若用慢速可维持25小时,约可行驶100海里。超小型潜艇先由母艇“伊”号潜艇携带至目的地附近,再开始自行前进。攻击珍珠港的袖珍潜水艇由5艘组成,每艇有两名人员,一名军官和一名士兵。其意图是利用袖珍潜艇的高速度和体积小难以被发现的优点,在舰队决战之前,秘密潜入珍珠港,对港内舰只进行鱼雷攻击。本来,山本对于使用袖珍潜艇并不热中,因为一般来说,袖珍潜艇在战斗打响之后,乘员绝无生还希望。但潜艇部队决心很大,山本自然没有阻拦。12月7日下午8时46分(夏威夷时间凌晨1时16分),在距珍珠港17公里处,五艘潜艇先后离开母艇向珍珠港进发。在出发前横山正治中尉代表10名攻击队员写下了绝命诗一首:
誓神明,
期必胜。
珍珠湾头,
望敌舰队,
成大快举,
明日亦朗。
真有一股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精神。现在被“沃德”号发现的就是其中的一艘。
6点40分,“沃德”号舰长发布战斗警报,随着一阵炮击,潜艇被击沉了。舰长奥特布里奇马上向司令部发报,但泥牛入海无消息。日本的特种潜艇部队在这次袭击中毫无战果,艇上10名人员,除酒卷因其所乘潜艇搁浅得以生还外,无人幸免。如果不是美国军队官僚主义的帮忙,它几乎葬送了山本的攻击计划。
7点钟,日本飞机只距离137英里了。设在瓦胡岛北端奥帕纳山岗上的雷达站按规定应该关机,但两名新兵还想继续练习。7点零2分,他们发现雷达屏上出现了一堆堆闪闪发光的斑点。几经校核,他俩确认是一支庞大的机群正朝瓦胡岛的方向飞来。他们将这一发现报告了泰勒中尉:“有一大批飞机正从北面3度角方向飞来。”泰勒中尉只说了句:“好了,别管它了吧。”两名新兵眼睁睁地看着飞机逐渐临近:7点30分,47英里;7点39分,22英里。突然疾驶而来的机群一分为二,从雷达屏上消失了。
此时在停泊于柱岛基地的联合舰队旗舰“长门”号上,情景却是另一番模样。8日上午零时后,幕僚们穿着整齐的军服,神色紧张地走进作战室。作战室的四周墙壁上挂着整个太平洋海域的大海图和东南亚海域的海图。不久山本五十六也来了,他坐在放有一个大地球仪和一张铺开的海图的桌前。山本微闭双眼,室内一片死寂,空气紧张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过了零点30分,通信兵送来一份电报:陆军已经成功地在马来亚哥打巴鲁和菲律宾的巴丹岛登陆。室内一阵兴奋,但很快就又变得鸦雀无声。攻击夏威夷的时间原定上午零时,后因给美国最后通牒的缘故延后了2个半小时。
作战室对面的房间是电信室,从这里拉出的软线连接着作战室桌子上的无线电接收机。参谋们在作战室里可以直接收到无线电信息。首席参谋黑岛龟人突然小声说:“呀!时间就要到了。”人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扫视了一下舱壁上挂着的海军专用表:就要到3点了。
太平洋上空,渊田正用高倍望远镜全神贯注地观察。这时脚下的云层突然变得稀薄了,透过云隙,他看到下面出现了一道白线,那正是瓦胡岛北部的海岸线。
机群飞到瓦胡岛北端的卡胡库角上空,向右转向,沿岛的西海岸向南飞行。当飞机接近目标时,珍珠港已经清晰地展现在渊田的眼前。透过望远镜,他仔细地观察着下面蓝色的海面,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尽收眼底。渊田仔细地数着静静停泊在港口内的战舰:“内华达、亚利桑那、加利福尼亚、马里兰、西弗吉尼亚、田纳西、俄克拉何马……好一派威风凛凛的气派!但渊田还是感到有点遗憾,他一直违心地希望早上军令部转来的吉川的情报是错误的,金梅尔的航空母舰可能会在珍珠港内。然而,眼下那些航空母舰的确踪影全无。
根据计划,渊田打一发信号弹表示突袭,打两发即表示敌人有所准备,实行强攻。在看到一发信号弹后,村田的鱼雷机将开始向下滑翔。与此同时,板谷的战斗机加速向前,控制领空。因此飞速较慢的鱼雷轰炸机可以在没有任何障碍的情况下径直飞向目标,俯冲和高空轰炸机将紧随其后。但是如果日本人面前的敌人有所戒备,鱼雷机将等到俯冲和高空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