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羽晴掉转车头,直奔拉西的住处。同时通知陆茜去拉西的住宅小区门前等我们。她的J6比我们的车快。
我们到拉西的住宅区的时候,陆茜早在那等我们了。
我走下车,陆茜便向我奔了过来。
“怎么了,子文。”她发觉了今天的情形不大对头。
“羽晴的公司遇到大麻烦了,拉西可能携公司巨款外逃了。”
我相信我的感觉不会错,我忽然明白了拉西为什么舍弃了在上海的货栈,他或许已早就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我忽然也想到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是不是把拉西逼得太紧了……
我看了一眼正紧紧依偎着我的羽晴,我的身子一阵虚托。我是她可以依赖的男人吗?这个公司是不是因为我而完了……
拉西的住宅区虽不是高级住宅区,但是物业的保安仍不让我们进,因为现在太晚了。现在时间真的不早了,都快半夜十一点了。多亏了有陆茜在,她掏出了警官证。
拉西的门紧紧地锁着,羽晴一遍遍地按着门铃,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用按了,里面不会再有人了。”我道。
以我的脾气,我就想撞进去。
陆茜说什么也不让。我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得了这些吗?我悄悄溜下了楼,从窗户爬进了他的屋。当我从屋里把门打开的时候,把她们都吓了一跳。
拉西真的不在。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走进屋中的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
陆茜看了看灰缸中的烟蒂,果断的道:“拉西晚上还在,你们看这满灰缸中的烟蒂,他刚走不久。”
陆茜拿起了她的手机,接通了局里的值班室,下达了她的指令。
仓库着火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是不慎失火,那是治安上的事,轮不到重案组来管,但要是人为纵火,那可就不是小事了,重案组就有权干涉。
但愿能如陆茜所料,拉西还没有走远。否则在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里找一个人真的如大海里捞针啊。
大家回到羽晴的别墅里,都尽力地安慰羽晴。我则独坐一边,什么话也不说。现在说什么有用吗?
我只后悔自己没有多长一点脑子,只知冲锋,却不知前面正横着一条深壑,拉西掉了进去,羽晴也陪着进去了。这一个跟头栽的,,想爬恐怕都都爬不起来了。
把羽晴的公司陪进去,比把我自己的公司陪进去还令我心疼。
在我的身上,雨绵姐是最心细的,她坐到我的身旁,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这种无声的语言对我仍是极大的安慰。
我叹了一口气:“唉,我应该早想到的。”
是的,经验丰富的人一定会早就能料到:向发在上海一被送进警局,背后指使人拉西如果不想做牢,一定会走路的。我应该早有防范,让陆茜把拉西监控起来。但是拉西怎么知道的向发的事发了呢?谁把向发的事透露给拉西的?我马上想到了林晓。不,她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拿起了手机。我挂了半天,林晓始终不接。我心中忽然涌起不详的预感。我跳起来拉起雨绵姐就向外走。屋里的女人们忙问:“你要干什么去。”
我停了下来,我想起了陆茜:“茜姐,开你的车,去上海!”
我又看向了羽晴,她是公司的老板,不管什么事,她都该有份参与。羽晴明白了我看她的意思,她站了起来,我拉起她的手,只最简单的说了一个字:“走!”
我和雨绵姐,陆茜、羽晴一下车,林晓居住的小区门卫,就认出了我。听说我们来找林晓有急事,一点都没犹豫就给我们开了门。整个小区都静悄悄的,但林晓居住的三楼寝室还亮着灯。我像狸猫一样爬了上去。
急得陆茜直叫:“喂,你干什么?”
我顾不了这些了,我的心像着了一团火。
但是当我从窗口跳进屋里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我目瞪口呆。我原以为林晓一定是被绑架了,她应该是四肢被绑,口里被塞满了丝物的样子。眼前的情景全不是,林晓很安静地坐在厅房之中,而拉西则坐在另一边的沙发椅上。见我进来,林晓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但当我情不自禁地说道“你、你没被绑架?”后,她的眼中又似乎闪过一丝惊喜。
拉西从椅子上一跳而起,但很快就无力的坐了下去。
这时陆茜也从窗口爬了进来,她打开了门,雨绵姐和羽晴也走进屋来。
拉西一下子苍老下来,五十多岁的人,现在看上去,好像七十岁还多。
陆茜拿出了手铐向拉西走去。
林晓猛地站了起来:“慢!”
她一下子向我扑过来,跪到我的面前:“子文,原谅我爸吧,仓库失火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挪用了公款,可惜都砸在了股票里,被套住了。这家货栈是他用自己的钱为我开的,我不要了,陪给公司,剩欠的钱,给我们点时间,我把我自己卖了,也会替他还上……”
我一把托起她的下颌,指着拉西道:“你说他是谁?”
“他是我爸……”
我无力的松开手,呆呆地看着拉西。
我能把我爱人的父亲送进牢里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