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并没有真晕,只是一口气憋得太长了,旋晕了。
我把她紧紧地抱在我的怀里,后悔极了。唉,我怎能这么祸害自己的女人呢,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吗。我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
“姐,对不起。”这声姐是我真心实意叫的。
我想不到她满眼都是泪水,却还笑。那眼睛又痴又柔地看着我。她把我搂得紧紧的,好像生怕我会从她身边溜掉似的。
“坏东西,弄死人家了,嘻嘻……”
哈,她这是缓过气来了。
“还要吗?”
“啊,不要。”她吓得忙要站起来。可是她的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了。
我看她吓得那样,忍不住开心的笑了。极温柔地搂着她,吻着她。
“宝宝啊,你以后要心疼点姐,你那样会把姐弄死的。”
她发自内心的这一声“宝宝”叫的我心里好甜:“嗯,知道啦。不过以后要乖。”
“嗯哪,人家以后乖啦!”
林晓真得爱上了我,也许正是她旋晕的那一刻开始的吧。
从饭店出来,她跟我是又娇又痴。她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三十来岁的女人了,就好像只有十几岁,搂着我的腰,身子紧紧偎着我,头就枕到我的肩上。我们就这样在街上走,不知有多少双喷着火的眼睛看我们,她连睬都不睬,旁若无人。女人要是真正爱起来,那可真正是无所畏惧。
我本来是要在她这好好住一宿,好好疼爱她一番再回去的,因为我们都知道两地虽不是太远,但我回去之后,是不能总来看她的。谁知我们刚刚相拥着躺下,羽晴就哭着打来了电话,家里面出事了:库房着了火,那一千多包时装,一包都没剩,全化成了灰烬。
我心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羽晴的公司完了。”
林晓把我连夜送上了返回东浣的火车。她给我买了好些水果直送到车上。她竟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一个劲地悄悄盯瞩:“宝宝,一有时间就来看姐啊。”
我轻轻抚摸她的脸,附到了她的耳边:“知道啦。”
她深深吻着我。火车都要动了,她才恋恋不舍地下了车。我好后悔,走之前为什么没有再好好爱她一次。她都准备好了的。吃完晚饭,她领着我遛了一会儿大街,回来她就急着去洗起澡来。我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着急地去洗澡。她尝到了甜头,竟对那事乐此不疲。洗澡的时候,她跟我腻得很,一个劲地撒娇使嗲。她知道我明天必须走,所以她对这一晚非常珍惜,谁知她的甜梦被意外的事件给打破了。
我从车窗探出头来和她招手,她竟跟着车跑了很长一段路,车渐渐远了,我发现她不停地擦眼睛,她大概是哭了。她下车的时候眼里就含了一包的泪。
唉,我的心也不大是滋味。
可是,我实在是不能不走。
其实,我对于羽晴的公司好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但是又好像是最重要的人。
雨绵姐如果也来了公司,做常务副总,并主管生产。预算和财务上有方兰,销售有苏菲。我就成了闲人。
不过,也别小看了我。我能凝聚这三个女人,不……是能凝聚整个公司的人心,现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看着我。我已事实上是这个公司的头脑,是这个公司的灵魂!
我一下火车,羽晴就扑到了我的怀里。羽晴没有什么亲人,我这个不算是亲人的小老乡,也许是她唯一的依托。
每一个女人都有她软弱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她们很希望有一个坚强的臂膀让她靠一靠。唉,只不知我的肩膀够不够坚强。
这么大的事,我能罩得住吗?
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不过,我现在必须装做很坚强的样子,我不能让羽晴这个“小女人”觉得我不能被她依托和信赖。我必须给她留下天大的事我都会替她顶着的印象。
哈,我真能顶得住吗?
屁,我自己都觉着我这个大男人装得不大像。
方兰、苏菲、于婉、梁珍、肖丽都来了。我更是一眼就看到了雨绵姐。哈,有了她,有了我的这个大女人,我的心踏实多了。
我问雨绵姐:“陆茜呢?”
“她正办案子,她不知道你回来。”
“哦……”我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她,但不是因为想她,我当然想她,可是我现在顾不上这些了。我最想见她是因为我需要她的帮助。
“查清了是怎么失的火吗?”
羽晴在我的怀里哽咽着道:“还没有,但初步判断可能是仓管人员吸烟不慎照成的火灾。”
“不慎?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在这个时候,有这么巧吗?”
我面前的女人面面相觑。
她们必竟是女人,她们在某些事上,不如男人敏感。或许更准确点说,就是她们太善。她们不愿把人想的太坏,这就影响了她们对事物的正常判断。
我拿起了手机。
手机那边响起了我心爱的女人充满欢喜的声音。
“宝宝,是你吗?”
“是我。”
“想死姐了,你在哪?”
“我已回来了,你能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