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多钟,小魔女给雨绵姐打来电话,要她和我去警局一趟。雨绵姐便叫上了欧阳律师,我们一起去的。
小魔女告诉我们,我可能要更麻烦。因为今天早上酒店的两个服务员来警局出证,竟说是我先动的手,说是我抢了林啸献给方兰的花并在林啸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动手打了他。这件事显然就成了我蓄意挑起事端,又动手打人。
我和雨绵姐的脸色都变了。
我没有想到这个这个世道这么坏,竟可以把白的说成黑。不给做证,我似乎还能谅解。人嘛,不沾亲不带故的,谁还不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怎可以这样?
为什么?
那两个服务员跟我有仇吗?这分明是要把我往死里整,这是一定要把我送进局子里呀!
雨绵姐道:“方兰的证言可以证明事端是林啸先挑起来的,先动手的也是他,根本不是子文。”
“可问题是方兰的证言已不能采信。”小魔女道。
“什么?为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叫起来。
小魔女白了我一眼。
哦,我也觉出了自己不冷静了。唉,被她白了这一眼,我心里好不是滋味。
“林啸的爱人和律师刚走。她们指控安子文根本不是她的男友,而是她找来的打手。”
哦……我有点哭笑不得了。
“她说林啸是方兰的前男友,林啸把方兰甩了以后,方兰一直怀恨在心。总想报负林啸。”
我的心沉了下去。
“林啸的律师对我们重案组允许保释安子文,已向局长提出了严重的抗议。”
哦,看来我今天是自投罗网,再难走出这警局的大门了?
我看了看雨绵姐和欧阳律师。
雨绵姐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她也在看向欧阳律师。欧阳律师见我俩都在看她,淡淡一笑,看着小魔女道:“他们向局长抗议是什么理由?”
“刑事犯罪,不允许保释。”
“林啸爱人买通服务员,出来伪证,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欧阳律师沉稳的道。
我一愣。
“可是你凭什么说林啸的爱人买通服务员,出来伪证呢?”
“证据,我会找到的。不过,她们又凭什么说我的当事人不是方兰的男友而是她找来的打手呢?”
小魔女笑了。
“所以,方兰的证言仍可采信。我的当事人被保释是符合法律的。”欧阳道。
哦……这样的对话,给我的震动极大,我深切感受到了知识的力量。我为自己刚才的不冷静,感到怅愧。做事不但要冷静,还要有知识啊。
从警局里出来,已经是响午时分。
雨绵姐邀请欧阳律师去饭店。
哦,这欧阳律师竟一点也不客气。真是物以类聚,这欧阳律师和雨绵姐差不多一个脾气,都很大气,在她们的面前,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来。
在饭桌上,欧阳律师道:“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但真要打下来,绝对会是很麻烦的。”
雨绵姐也点点头:“我也感觉得到。问题是证据。只方兰一个人的证言怕是不行的吧。”
欧阳律师点点头:“而且从陆茜说的情况来看。林啸的律师很刁钻,她们的势力又大,这会更增加许多不测的变数。所以,我们最好两手准备。”
欧阳律师见我们都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一方面,我们抓紧收集证据,叫上方兰,看看她的同学有没有肯出证的,另一方面看看能不能和解。先让方兰去探视一下林啸,顺便探探口风。”
我的心不舒服起来。我并非不愿意方兰去探视林啸,如果出于过去的情份去探视一下他,也无所谓。但为了和解这个原因,我低不下这个头,更不愿意方兰为我低下这个头。
我摇摇手:“和解就不必了。我没有错,我不会低下这个头。欧阳姐尽力把这个官司打下去。既使输了,我也绝不怨你。我可以去做牢,但我绝不会低下头去跟他们和解。”
雨绵姐道:“子文……”
“姐,你不必多说,什么我都可以依你,就这件事,不行!”
“做牢有什么了不起?但有一样,他们真的就这样把我送了进去,最好是永远都别让我出来。否则,任何害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我的话很平静,但无论雨绵姐还是欧阳律师都能感受到我身上涌起来的杀气,所以她们的脸色都变了变。
雨绵姐更像刚认识我一般。
“子文……”雨绵姐眼圈一红。
“小弟……唉,小弟可别乱来啊。”欧阳道,“你现在还在保释阶段。雨绵是你的保释人,你会牵累她的。”
哦……
“不会的。只是今天让我忽然觉得这法律是他妈的双刃剑,刁钻的坏人也是可以利用它来使坏的。而我们中国的一些人也活该让他妈的这些坏人欺负,他们怂恿了坏人,甚至助纣为虐。”
欧阳笑了:“其实还是好人多的。”
雨绵姐很不满的责备我道:“子文,怎可说起粗话来?”
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嗨……以后不说了。”
雨绵姐竟不顾欧阳在面前,很怜惜的摩挲我的脸:“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