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们的住宅小区,想不到一个很英俊的男人站在楼门口。这个男人我似乎很熟悉,但真得很陌生,因为我从没有见过他。我说熟悉是因为我看到于婉见到这个男人站在楼门口,显得很尴尬。雨绵最大方:“哎,唐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有闲哪,是来找于婉的吗?”
哦,唐公子?其实我早猜到他是唐飞。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唐飞竟苦涩地摇摇头:“不是,我是来找安子文先生的。”
哦,我现在竟是先生了?
我不自禁向于婉看去。
于婉也正看我,她的眼中竟然满是似水的柔情,没有一丝迷惘。
“喂,这是怎么回事?”
唐飞这样冒然找来,无论是找我,还是找她,她都不该是这般感情一点波动都没有吧?这竟好像是她预料之中的事。
“找我,找我有事吗?”
“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想看看什么样的男人竟可以把于婉从我的身边抢走。”
“什么?”我简直是震惊了。我看向于婉。
于婉似乎正得意地眨着眼睛,一脸笑的看我。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我有点晕了。那种幸福的感觉来的太突然、太猛烈了!
我连半丝的犹豫都没有,就跟着唐飞走了。我知道只有在他那里我才能了解到真实的一切。于婉这妮子她竟跟我开这样的一个玩笑。等我回来的,我回来一定狠狠惩治你一番不可!不过只用“棒”,绝不用爪子。
哈哈……
于婉大概是明白了我狠狠瞪着她的眼光的含意,又羞又怯,红朴朴的小脸荡起摄人魂魄的艳光。
我们去的也是一家很有名的酒店。
坐下后,我先声明,我兜儿里是一分钱也没有。我是不得不声明,在这吃一餐可不是玩的,就喝一杯酒也价值不菲,我现在的能力玩不起这个。玩不起我就明言,免得一会更尴尬。
想在摆排场,那就你请我。要不,就换一个地方。
他很颀赏地看着我:“不错,有点个性,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俗子。”
我对这个人的印象也不错,但不是因为他赞了我这一句,而是我觉得这人似乎不会是林啸之流。
酒菜都上齐了,他仍一句话也未说。
我也未说。
他拿起一瓶酒给我斟上,他自己也斟满。向我举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没动!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你好像不是那种小气的连一杯酒都不敢喝的人吧?”
我笑了:“不,我正是你所说的那种小气的人。端起杯之前你好象应该说点什么。否则这酒我喝得会很不安。但这种不安的酒我不会喝。我现在是一个穷光蛋,但我不会去仰慕别人兜儿里的钱。这种地方现在还不是我能来的地方,但将来有一天,那就说不定了……那时我就不用别人给我说法,而是我给人说法了。我觉得这是做人最起码的礼貌!”
我不是他的什么高贵的客人,没有必要来这么豪华的地方请我。所以我总觉得他似乎是有意为之,大概是让我知难而退吧?
他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似乎有点躲闪我直视他的眼光。
“我有点明白了。”他忽然自言自语出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但我也不想问。
唐飞显出极为疲累的样子:“于婉是一个极为适宜做妻子的女人,当我发现了这一点,一切都晚了。”
“哦,你们前天不是谈得很好吗?”我终于还是这么问了一句。否则他总是半言半语的,我得不到要领。
“很好?一个恨你入骨的人,忽然她一点恨意也没有了,她竟能坦然面对你了,为什么?”
他竟连喝了几杯酒。
“这还用细解释吗?
“因为她不爱你了!!!
“当她告诉我她已爱上了另一个人时,我半丝都没有相信,可是当我们的酒喝到了下半夜的一点多钟,她还执意要回去,我一下明白了她对那个男人的牵挂,超过了对我。我也终于明白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们没有?
可是她为什么表现的那么疲累?
哦,我明白了。任何人要结束一段情都不会是轻松的。那种心理上的疲累比生理上的更让人倦怠。
我心里真得忽然喜怒参半,暗暗发恨:“于婉,我回去真得要狠狠惩治你的!”
“你能给她幸福吗?”唐飞忽然死死盯住我问。
这……幸福究竟应该怎样去诠释?
“幸福好像不是谁说给就能给的吧,幸福应该是一个人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才最知道;因而幸福的权力只在她自己的手里,也只有她自己才有权决定!”
唐飞像不认识我般,定定的打量起我来:“我、我小看了你……我能败在你手里不算冤!你个小屁孩竟比我悟得还深!”
我靠……
我陪着唐飞喝到了很晚。
回来的路上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两条腿竟飘飘然起来。
我心里的快乐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惩罚于婉。于婉没有睡,虽然她装得像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