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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意花丛-刘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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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06章 我睡在她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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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我与一个漂亮的女人足足睡了一宿,而一指头也没碰,你信吗?你不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信。………如果她说:子文,我要。我会连一秒钟也不犹豫地冲上去。但是她没有。当我凝神看着棚顶的时候,她眨着眼睛看着我,而当我醒过神来的时候,她又睡着了。

  她真的睡着了吗?我不知道。

  天已经亮了。我坐了起来。

  我心里告诉阿敏,我睡在了别人的床上,就好像宣告我们的关系真正的结束了,就好像我放下了感情的包袱,可以去爱我应该爱的人了。那是结束过去生活的一个宣言,是对一段缠绵感情的一个了断。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做多情,但是一个女人愿意让你睡上她的床,我认为她是喜欢我。当然,我不知道城里人是怎么看这个问题。但是我们山里的未婚女孩子,如果她不喜欢你,别说睡她的床(当然山里人没有床而是炕),就是和她多说几句话,她也会躲着你,因为她怕别人说她的闲话。

  我也愿意让她喜欢,我不是要用一生去补报她吗?这也正好可以兑现我的承诺。睡上了女人的床,就应对这个女人负上责任。尽管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抱我上去的,我可以推脱责任,但是我不想推脱,因为我愿意。她不喜欢吃嫩草,可是我现在却很喜欢让她吃。睡上女人的床,就应对这个女人负责,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有了这个借口,我睡在这个床上虽然很紧张,却很坦然。

  我真的很坦然吗?我能给予这个女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初想到的总是希望能给予女人什么,而不是从女人那里得到什么。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但我自己信,我是说出来给自己听的吧。

  给予不了女人什么,我会不安。我觉得不仗义。每个人都有自己很矛盾的时候。

  唉,你喜欢我干什么呢?我能给予你什么?如果你不把我抱上你的床,我又何必这般矛盾呢?

  但是这时再看这个女人,我的心却更温柔起来。

  不知早晨男人的柯尔蒙是不是太多的缘故,我的身子迅速热起来,但是我却没想去碰她。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睡得正甜,不忍心惊扰她;或者是那无名的不安,我不敢;或者是因为我已睡上了她的床,她就必将是我的女人,心里踏实了,我想慢慢地享受。就如你刚得到的最珍贵的物品,或许你不会马上就使用,而是摆在那,好好颀赏一番。

  是的,我现在就在颀赏。

  好嫩的女人。我现在不想用美来形容她,因为那个字太通俗,也不能很好的表达我现在看着她的感受。

  我也不想用精美的艺术品什么的来形容她,因为再精美的艺术品也没有感情,而我现在正涌动着炽热的感情。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感觉到了她的眼皮在跳,或许她就要醒来了吧,或许她跟本没有睡。

  我从床上爬下来。伸了伸懒腰,我觉得很舒服。唉,尽管是和衣而卧,可是还是比睡在车站的硬椅上或街角,强到不知多少呢。

  我悄悄推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大厅中朦朦胧胧的。另四个卧室的门关的紧紧的,苏菲和方兰还没有起,贺雨绵和梁珍不知昨晚有没有回。我在大厅站了站,看了看卫生间的门,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进,我怕弄出声响,打扰了她们,所以悄悄下了楼。

  这里也是高级住宅区吧,至少也应该是白领人的住宅区。楼下有宽阔的绿地,还有供人们休闲的园区。园区内已聚集了许多人,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十来岁的孩子。想不到城里人也挺能起早的唉。

  我是很能起早的人,那已是我的习惯了。在小镇读书的四年,我天天都要起得很早,夏天天一亮,我就走;冬天更早,天不亮我就已走在了路上了。三十里的山路可不是好玩的。家穷没办法,我又酷爱读书,别人能住宿就读,我只好跑路。

  园区的人越来越多,体育设施上的人已经挤满,所以大多数人都散落在各处,各自活动着。甩胳膊伸腿的,俯卧撑的,干什么的都有,其中有一大堆人手里拿着剑比比划划,好像是在集体练武,可是那也是练武吗?动作也太慢了,我不知道这种武术究竟能有什么用。在我看来武术就应该能够打人防身,这么慢的动作,能打着谁呀?

  我也是酷爱武术的人。不过我请不起教练,我的功夫是自己瞎琢磨来的。但是我的桩功极好,那确实得过“高人”的指点。

  那年我只有九岁吧。在城里住的表姨家看了一场名字叫《少林寺》的电视剧,我被那帮和尚的功夫震惊了。男孩子尚武的个性张扬开来。那几天我好不痴迷,把表姨家弄的乌烟瘴气。气得表姨哭笑不得,虽然表姨非常喜欢我,但还是将我从屋里撵出了屋外。

  一天,我正在表姨家附近的公园里练“桩功”,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用手指敲了一下我的头,笑道:“娃娃,你这样练得不对,两脚应与肩齐,脚趾里扣,塌腰,挺胸……哎,蹲位不到,再下蹲,缓缓吸气,气沉丹田……”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什么是丹田?”

  他笑着用手点了点我的小腹、在命根子上面的地方:“就是这地方了。”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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