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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竞生传(中国性学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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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乡间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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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生,陡然感到他高大了许多!她将混杂着钦佩和爱恋之情的大眼睛定定地移向张竞生。她爱他,从他的内心到外表都爱。

    黄冠南痴情的神态,使敏感的张竞生一下子从幻想世界回到现实中来,一种强烈的感情重新翻动起来。

    “冠南!”张竞生用柔和的声音喊着她。

    "什么?”

    “最近我常想象着另一种富有诗意的生活——有这么一天,我能同一个了解我的女子,在一个环境醉人的郊外同住,每天研究山地开发,然后付诸实施,种种果树,办点苗圃,就这样过上一生,你说我的想象终究是想象吗?”张竞生说。

    黄冠南笑了笑:“也许有实现的可能吧!因为这也不是太困难的追求,是不是?”

    “那么,你愿意做这个女子吗?”

    “你问我这个干吗?”黄冠南低着头轻轻地问。

    张竞生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语调都有些变了:“冠南,因为我喜欢你!”

    一股幸福的热流掠过黄冠南的心房,双颊绯红,目光低垂,细声地问:“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你聪明,美丽,温存,贤慧……”

    “快别这样说了。”黄冠南想用手捂张竞生的嘴,却不料被张开双臂的他拥进了怀里。

    黄冠南闭着双目,等待着,等待着。

    晨风中,草地里,两张脸庞凑近了,凑近了,最后,溶在了一起。”

    张竞生迎来了他生命的第二春。每次只要他和冠南一起,便欲意盎然,每当行毕丈夫之道更感身心愉悦。他不相信道家“采阴补阳”之说,却更加坚信自己“卫生爱情”的论点——健康的性生活确实能促进人的身心健康。回想自己的性历程,他体会到:性欲行为于20岁左右的人,顾及的是个体的冲劲,达到的仅仅是一种生理刺激;于30至40岁的人,偏重的是它的过程,企求的是一种完满,却往往结束在遗憾之中;到了50岁似乎才能真正体验两性交滴的真谛,已然回米无穷……他与黄冠南仿佛在温习着一堂堂生动激越的课程。

    二、三拒汪精卫

    1937年,南京陷落以后,日本侵略军对手无寸铁的和平居民和放下武器的中国军队进行了6个星期的血腥屠杀。这一震惊世界的大屠杀激起了张竞生的无限愤慨,他毅然从广州回到了饶平,担任了饶平县民众抗日统率委员会的副主任。

    张竞生回到饶平不久,便收到了大汉奸汪精卫发来的一份电报,要他协助汪精卫在南京成立他政府。电报的言词恳切,甚至声言:只要你愿意,就是我的弟兄手足。

    原来,1926年汪精卫打着“精诚团结,共赴国难”的旗号,率改组派堂而皇之地退出“非常会议”,进京主持中枢。那几年,蒋介石围剿江西革命根据地屡剿屡败无暇分心,这使得汪精卫能够在制定非军事性质的纲领时发挥主导作用。这时,国人瞩目的是压倒一切的中华危机。华北告急!天津告急!卖国的《塘沽协定》、《何梅协定》使行政院长、外交部长汪精卫成了众矢之的!

    1935年冬国民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南京召开,11月1日上午,国民党全体执监委员100多人在丁桥中央党部第一会议厅门口合影留念。汪精卫坐在第一排正中,左右两侧坐着于佑任、阎锡山、张继、张学良等人。

    摄影结束后,当人们朝会议厅走去时,“砰”的枪声响了。哪里打来的?一刹时,在场的警卫不知所措。“砰”,第二枪又响,子弹擦着汪精卫的左上臂飞了过去。

    站在汪精卫最边上的张学良将军,第一个发现一个佩带着“特别通行证”的年轻记者,手上端着冒烟的西班牙左轮手枪。就在张学良冲过去的时刻,汪精卫惊惶地转身躲避,第三发子弹呼啸着咬住了汪精卫的脊椎骨。刺客正准备发第四枪时,张学良少帅奋不顾身地扑上去紧紧抱住刺客,警卫人员冲上来抓住了刺客……

    这一事件震惊了全国,众说纷坛。有的说是“共产党干的”,有的说是“蓝衣江干的”,可是这位刺客是前十九路军机枪连长。“晨光社”记者一口咬定:他是个老粗,不懂什么党派和主义,驱使他干的是一颗中国人的良心!

    汪精卫的这些丑事,张竞生是知道的。倘若说汪精卫在香港发表“艳电”后震动了四亿中国同胞,那么四亿同胞中要数张竞生受的刺激最大。如今汪精卫又要他协助组织伪南京政府,张竞生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耻辱。世人唾弃的大汉奸竟要他与之为伍,愧对家乡的父老兄弟呀!人生能有什么比屈辱生存更可悲的呢?喳,这个汉奸却甘愿屈辱于侵略者膝下做一头哈巴狗。

    他想起了一首诗:“周公吐哺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倘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是呀!汪精卫1910年没有死的确是一大悲剧。要是当时死了,他便是英雄,也不会出现今天的悲剧。

    张竞生两手慢慢地但却是充满仇恨地将电函撕成碎片,耻辱和怒火又勾起了他对往事的记忆……

    1910年,一个残阳落山、暮色四合的傍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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