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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竞生传(中国性学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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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巴黎的二度浪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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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外块。张竞缘此时已没有多少钱,也打算向范君借些钱度过困难时期。

    范君在留学期间,已经凭自己的才能跻身于巴黎的艺术圈子中。张竞生在法国生活了那么久,对巴黎艺术家的生活还是略知一二的,除音乐、舞蹈和戏剧之外,最特殊的还是画家。他们着奇装异服,留长头发,一看就知是画家。他们常常成群结队,共同生活在一起。范君所属的那个群体一共是四个人,除他之外其余三人全是外国人,两个法国人一个西班牙人。他们规定四个人共同生活,不许任何人有私产。每逢范君和其它同学的学费到时,他们就特花大花,花完后就大俭特俭。他们通常是每月中有几天把所得的学费花去七八成,剩下的日子里就半渴半饥甚至靠典当衣服去度日。按他们的说法,只有这样才能领略到人生的甘苦,假如天天一样的生活便是俗气,便不是艺术家。艺术家要能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乐趣,也要能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苦处。他们四个都有一个清扫,领到学费后不仅四人花,而且与情妇一起花,豪华的舞厅,高级的剧场时常留下他们的身影。

    范君一口气向张竞生讲完了他们的生活,几乎把他们这些年来的苦与乐都讲到了。他讲话的语气很平静,完全没有了国人那股冲动劲。张竞生听着他的述说,心中凉了半截。为了客气,张竞生还是随范君来到了他们的住所。

    这是一幢很普通的公寓,范君他们四人住在三楼的一个较大的房间里,屋子里除了绘画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

    范君的三个外国同学,对张竞生的到来异常高兴。张竞生走进那个圈子,显得陌生而遥远。热情客套之后就是格格不入,没多久实在没有什么可讲的了,张竞生只好起身告辞。

    回到住处,他发现桌上放着一张汇票和一封信,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拆开捧读起来。

    信是陈铭枢写来的,他非常支持张竞生翻译世界名著的计划,并随信寄来了几百块钱。张竞生看着信,犹如饮了一杯甘霖。故乡的来信,像春风,像春雨,吹洒在他干涸的心田。他决定大干一场,要翻译雨果、巴尔扎克、大仲马……他要把法国丰富的文化艺术介绍到中国去。陈铭枢在信里详细告诉张竞生应怎样向广东省政府提出申请,张竞生立刻照办,按陈铭枢信中方法向广东省政府提出了申请。

    张竞生一面复信,一面约请当时住在法国游学的大学教授共同工作。那间预备为译述的楼屋,也已问好价格了。张竞生满怀信心等着那十万元的款子一到就着手开始工作。

    对于详述人张竞生准备这么安排:给他们先支一笔工资,让他们不单可以生活,而且还可维持家用。所得版税,例如以百分之十五说:百分之十归政府,百分之五归译者,这样,译述的既可得名誉,又可得终身的版税,自然译者们是乐意的。他的这个计划,其实是推翻了上海各大书店如商务、中华等编译所的制度。因为他们对译述人只看做一种临时雇佣的工人。他们既不能署名,也不能得版税,所以译述人都有意见,所译书籍,质量也就不会很好。商务印书馆那时的编译所,坐椅中设一“时计表”,要人坐若干久,照“时计表”计算译述时间。照这样机械工作,怎能出好作品呢?张竞生决定打破这种陋习。他只要译述人每月交若干文字就行。工作随意,不高兴时,可以休假,高兴时,可以昼夜苦战。这样当然可以译出好文章来。因署他的名,他就会负起责来;如译得好,版税所得就多。为这样的名与利起见哪有不认真工作的道理。那时候,巴黎有一大书局正在出版那部通俗本的各种科学、哲学及艺术书籍,约共有三百本,都是由专家写出的。这些书虽是通俗本,在理论上却含蓄和高深,极适合中国社会。

    一日,张意生正埋头译作,范君竟为他领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妙龄女郎。

    “老兄,何必如此苛刻自己呢?十年苦熬还不够么?还是及时行乐罢。”范君说着,把身后的女郎推到他跟前。

    这女郎年约20,丰乳半露,随着女郎的呼吸在胸前颤抖。她的蓝眼睛幽幽闪光,张竞生不禁为她的美丽怔住了。

    范君向张竞生眨了眨眼睛就退了出去。那女郎含笑投进张竞生的怀里,蠕蠕而动,张竞生不觉一阵冲动,伸手将她搂住。但也只是一会儿,张竞生便将她推开了。那女郎愣了愣,一忽儿就启齿笑了,她开始解自己的上衣,一件一件地抛在地上,骄傲地展示她那美丽无暇的胴体,一步一步地向张竞生靠近。张竞生看得呆了,只是下意识地一步一步向后退。女郎笑着,一步步向前,张竞生无处可退了,他的背已抵着墙壁。女郎的乳房已经伸了过来,紧紧地抵住了张竞生的胸脯。她得意地笑着,伸手去解张竞生的衣服。张竞生又羞又怒,一伸手把她推了个趔趄。

    “你,无能?”女郎像是受到了侮辱,穿上衣服,跑了。

    范君跑出来很不高兴地质问他:“怎么,你是真的无能,还是怎么的?”

    张竞生苦笑道:“我不是无能,而是无胆。”

    “那是为什么?”

    张竞生解释道:“我怎能拿广东父老的钱去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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