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奢侈品牌,小宝见到阿珂的第一个反应是瞪目结舌地大呼‘我死了我死了’,可见这件外衣肯定是闪闪发亮的丝绸精工细雕而成哦。”
杨泓听罢,嬉皮笑脸地伸出手指头在我脸颊上狠狠一戳,“你们男人都是花心萝卜,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着锅里的。”
我嘿嘿一笑,“光惦着锅里的哪够呀,还得想着人家屋子里的。人在江湖漂,谁能不挨刀,大老爷们谁能不跟人磕磕碰碰的,建宁公主就是一件防弹衣或者软猬甲,男人惹出麻烦来没这物件罩着就可能玩不转,所以不少男人宁肯牺牲色相也要娶个高干家庭的丑女儿就是这个道理。”
“还差最后一个呢?”杨泓听得入神,追问道。“男人身上衣服穿多了,没一条腰带缚住,那还不得群袖乱舞,不成体统?成熟又风情还能来事儿的苏荃自然是一条金腰带,束在身上亮丽光鲜,这算是男人面子工程的最后点睛之处,神来之笔,不可或缺呀。”
“所以一个男人一生不多不少得有七个老婆,暗合天文星座运行周期,每天轮流入值正是替天行道呀,”我在杨泓一顿粉拳乱擂中总结说。
言笑间约摸四十来分钟后,汽车沿着狭窄的乡村公路驶到了我们此行的终点清凉寺。
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这只是一个有些颓废破败的小寺庙,门前不大的一片空地,连并排停上三四辆面包车都嫌拥挤局促,寺庙的前半脸儿连围墙也没有,前殿和偏殿就赤裸裸地暴露在郊野,丝毫没有五台山其它名寺那种巍峨壮观的气势。
(23)续
寺院里稀稀拉拉有几个烧香的游客,那块硕大无比的清凉石旁有人拍照合影,前殿廊下的签桌前一个老和尚正在阳光下打盹儿,脚下趴着条懒洋洋的黄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怂恿杨泓上去抽支签试试运气。她跪在蒲团上闭目许愿,摸出一支泛黄的竹签,接着死活拉着我也抽了一签。老和尚找出对应的谶语递给我们,她的上面写道:“目下如冬树,枯木未开花;看看春色动,渐渐发萌芽。”我那上面则是:“雨露滋润有天功,花开花落几回风;君子所谋非饱暖,龙吟虎啸得华荣。”
我看完哈哈大笑,贴着杨泓的耳朵说,“你那个是小尼姑动思凡春心,我这首是小师傅飞黄腾达,正是珠联璧合,这样子的前程谁个不愿意慷慨解囊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顺手塞进功德箱里。
我们转悠到后殿,寺后的古树枝丫茂密,阳光撒落下来,在磨蚀得凹凸不平的石板甬道上投射出变幻莫测的光影效果,使人一时间有些迷离恍惚,我们随便倚靠大殿前的支柱坐下来歇息。
杨泓碰碰我,忽然问道:“哥,你说有一天要真是看破红尘,就只能在这个清冷的寺庙出家为僧,你会呆得惯么?”
“不成不成,我还得在世上做善事种善因结善缘呢,那么多饥渴的妹妹需要我给她们播撒快乐的阳光雨露,我怎么能躲起来独自修炼成仙?”她给了我一个白眼,“跟你说正经的,老跟我耍贫。我在想,其实我在老家时候就是因为觉得小城市寂寞无聊,向往大城市的丰富热闹,结果到了深圳,的确是灯红酒绿,可总觉得那是别人的生活,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等到了北京,白天在公司上班,下班回到租住的小屋,单调枯燥日复一日,感觉其实和其他地方也没什么两样,就像现在的清凉寺不也这样哦?”
我看她一眼,“嗯,连当年楚国的高干老屈原都长叹息以掩涕,哀其生之多艰,你也终于体会民间疾苦了呢。”
杨泓没搭理我,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老百姓的生活不都那样,我才明白N多的女孩每年挤着要进北电、中戏,想上导演的床,还有美女用身体写作什么的哪是为艺术献身呀?还不是为了出名、挣钱、嫁人,丰富多彩的生活大抵是给有钱人准备的,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有时想想也真没意思。”
“阿弥陀佛!施主终于悟道,待贫僧为你剃度超脱,”我哈哈一笑,伸手在她头上一抹。
“两位可是专程从北京来小寺探访的客人?”我侧过头,看见大殿门口的阴影里站着一个僧衣老者,莫非遇见高僧大德?我在北京一些场合见到得佛界大师无不圆面阔耳,脸色红润,神采奕奕,定神细细端详,此和尚袈裟破旧,双目和善,满脸褶子,两手青筋暴起,整个一个老农的身像。
“还真是的呢,就是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清凉寺这样简陋哦,”杨泓回答说。“大小盛衰皆是命,贫富困济但由天。在我们看来,也没有什么差别。当年唐朝这里也是盛极一时,战乱后衰败,到清代重修后香火再度鼎盛,再经历民国战乱、抗战和文革劫波,悠悠千年几度兴废。现在又有施主扶助,或二、三年后又恢复旧制也难说哦,一切随缘吧,”老和尚微微一叹。
“是呀,如果闹大了,像少林那样成立个公司,搞搞旅游开发、影视投资什么的,每天门票、香火和功德滚滚流水,声名广博佛法远弘,岂不是可以普渡更多生灵么?加上纳税捐款慈善惠民,可真是利国利民噢。”见老僧有些门道,我也开始信口开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