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报》创始人。胡霖说:
“蒋的婚姻是一次精心预谋的政治行动。他希望通过成为孙中山夫人(宋庆龄)和宋子文的妹夫来赢得他们。那时,蒋也开始考虑寻求西方的支持。如果美龄成为他的妻子,他便在与西方人打交道时有了‘嘴巴和耳朵’。此外,他一直十分欣赏子文在财政方面的才干。但是,如果说蒋没有爱上美龄,那是不公平的”。
上海的屠杀引起了国民党左派和国民党中的共产党员的极大义愤,他们试图使蒋名誉扫地。
1927年4月17日,在武汉召开的一次会议上,中央执行委员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列举了蒋介石的十二条罪行——其中包括对人民的屠杀和对党派活动的压制。蒋被开除出党并被解除了所有职务。
逮捕蒋的通辑令也发布下来了,目的是“按照镇压反革命的法令对其进行惩罚”,甚至他的头也被估了价,而且是两种标价:抓到活的赏25万两银子,抓到死的则为10万两。
难道左派真的以为蒋介石会就此罢休且大势已去了吗?如果他们真的这样想的话,那就太低估他了。
在蒋的主持下,国民党右翼领袖从15日起便在南京召开会议。
那天夜里,在蒋的命令下,警察和军队包围了设在广州的工会和国民党的办事处。所有的苏联顾问都被拘留起来,共抓了2000人左右。几名黄埔军校学员和一些女学生被处决。蒋还命令,所有逃跑的共产党员必须在10天期限内自首,否则一律处以死刑。
18日,就是武汉方面悬赏捉拿蒋的第二天,他宣布了他的答复:“在南京建立一个对立的政府。”那天,站在他身边的是胡汉民。
在冗长的声明中,蒋介石重申了孙博士的三民主义,号召与共产主义彻底决裂。“如果我们允许他们那可怕的政见蔓延,”他说,“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一周之后,即25日,30万人在武昌集会,声讨蒋介石及其政府。中国又回到了最严重的混乱状态,如同1911年推翻清王朝后的中国局势一样。两个政府都宣称其革命合法并继承了孙中山的遗志。在北方,张作霖大权在握,仍自行其是。
共产党此刻也到了危急关头。他们是应该利用国民党内部的分裂使左派卷入这场暴力斗争呢?还是应等待时机并继续维护党派联盟?共产党内部也产生了分歧。
1927年4月27日,80名代表——代表着5.8万名共产党员,在武汉召开了第五次代表大会。在一项决议中,决定剥夺共产党控制区内大地主和反革命分子的财产。但对属于民族主义军队官员的土地则给予特别的豁免。
在长沙,一群共产党员已在城市和乡村积极行动起来,地方军的指挥官逮捕并处决了近百名“闹事者”,一些领导人及时地逃过了逮捕。他们当中的刘少奇,后来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
北方战争又开始了。4月24日,蒋介石主持召开海军和陆军会议,决定重新开始北伐。然而几乎是同时,南京方面发现武汉政权也有同样的打算,于是,北伐再次搁浅。
武汉的军队开始向南京挺进,南京的军队亦向武汉开拔。
信奉基督教的冯玉祥将军似乎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趁机占领了陇海线的东段。这样一来,汪的北方便受到了侧翼包围,而南方则将了对方。
这一局面是很僵的,而这一僵局只有冯玉祥才能打破。无论是汪精卫还是蒋介石,离开了冯玉祥,谁都束手无策。于是,二人都改变了策略。
在这一关头,蒋介石碰到了好运。斯大林的共产国际代表——印度人M.N.罗易给汪精卫看了一份来自莫斯科的电报,电报上明确声称共产党要接管政权。罗易显然希望汪能够对如此广阔的革命前景和美好的未来而高兴,并与共产党携手并进,但是,这份电报反而使汪感到焦虑。因为在他看来,与共产党合作注定要失败(正如蒋一贯坚持的主张一样)。
江与他的左翼同事都很忧虑,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冯玉祥身上,希望他能想出个办法。冯请汪和其他左翼领袖来郑州商量。
会谈从1927年6月10日开始,持续了三天。武汉方面的领导人对冯玉祥作了一些边界上的让步,但实际上只是空头支票。
随后,冯玉祥于19日到东部的徐州与蒋介石会晤。两天以后,两人达成了完全一致的意见。这便意味着冯已决定支持蒋,并向汪精卫施加压力。21日,冯给汪拍了一份电报,敦促他立即释放在押的鲍罗廷,并说武汉方面的官员,有意者可以加入南京国民政府。他还补充说,无意加入者应利用这一时机去外国访问。
汪对蒋仍待有敌意,但是力量的平衡现已发生了不利于汪的倾斜。7月15日,汪决定反共,16日,下令屠杀共产党人。
罗易已于3日离开,鲍罗廷是在27日离开的。
加伦来到上海向蒋告别。尽管他被任命为武汉政府的首席军事顾问,但两人之间的私人关系很好。很多年之后,蒋曾这样写到:“这是我一生中最感人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