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派了十几个家丁轮流放哨,其余的人全去睡了。马大奶奶回到了卧房里,她把小窗帘放下,脱了汗衫,躺下卧倒在丈夫的身边。
这已是农历七月二十四日,夜风中送来阵阵的凉意,吹在马大奶奶细嫩的皮肤上,年轻风骚的她立刻想起了“那些事儿”。
她凑近安德海,把自己那美不可言的胴体贴了上去。
可安德海是个阉人,他没有正常男人的那种欲望,若是在平日里,他可以领略到妻子的渴望,便用他那在西太后那里学来的一套过硬的指功使妻子满足。可今天他实在是太兴奋、太疲倦了,又加上刚才抽了几口大烟,此时睡意正浓,他无心慰藉妻子。可马大奶奶越想要,越得不到,心里就越难受。
马大奶奶索性用些凉水把丈夫弄醒。安德海苦笑了一下,只好顺从妻子。他拿出了“绝活”,慢慢地抚摸老婆,又用十指满足女性的渴望,马大奶奶沉浸在无比的欢乐之中。
过了一会儿,马大奶奶发现安德海一动也不动了,原来,他又睡着了。马大奶奶正在享受之中,突然感觉不到丈夫的抚摸
了,她气急败坏,十分恼火。自从出了京城,她一次也没敢找过管家黄石魁,生怕安德海发现他们的关系。可今晚,她再也按捺不住了,一种强烈的欲望促使她大胆行事。马大奶奶推了推丈夫:
“当家的,醒一醒。”
马大奶奶摇晃了几下,不见安德海醒来,她便放了心,轻悄悄地走出卧房,摸到了管家黄石魁的住处。她多么希望马上就得到一个真正男人的温柔与体贴,她兴奋地走到了黄石魁的门前。
马大奶奶刚想抬手推门,突然,她听到里面有动静。
这不是一般的响声,是一种极有节奏的声音,而且是晃动木床的声音。这声音,马大奶奶太熟悉了,每次她与黄石魁销魂落魄时,发出的总是这种声音。几分钟后,一点响动也没有了。再过几分钟,便传来一个女人低低的抽泣声,以及黄石魁的安慰声:
“好了,心肝宝贝,你别哭了,我心里最疼得还是你。以后,每晚你都来找我,保管让你快快活活。”
那女人吃吃地笑了。马大奶奶心想:
“好哇,狗奴才,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巴上了女主子还不满意,今天又勾上了个丫头。好大的胆子,看我不让你们吃巴掌。”
马大奶奶刚想踢门进去,却又听得里面的女人开腔了:
“阿魁,你不晓得那泼妇多歹毒,她尽在老爷的面前说我的坏话,老爷总是偏袒她,以后还有翠儿的活路吗?”
马大奶奶一听这咒骂她的话,又是从小翠嘴里说出的,更加怒不可遏。小翠本来就是马大奶奶的“眼中钉”,这下更让她难以容忍,这个“眼中钉”居然此时正躺在自己要找的男人怀里诅咒自己,马大奶奶的气不打一处来,她非要撕碎小翠不可。
马大奶奶刚要大喊大叫,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不行,这一喊叫起来,当然能置他们俩于死地,可是,万一安德海追究起来,问自己半夜到黄石魁房前来做什么,自己怎么好回答?还有,只要小翠死,黄石魁万万不可以去死,留着他,以后还可以为自己服务。”
想到这里,马大奶奶又悄悄地卧到了安德海的身边。她见丈夫依然是睡得那么香甜,自己刚才出去,他根本就不知道。马大奶奶再也睡不着了,她辗转反侧,努力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置小翠于死地。
“哎哟,疼死我了。”
马大奶奶紧咬牙关,捂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安德海从甜甜的梦中被惊醒。
“心肝宝贝儿,你怎么了?”
安德海关切地问着老婆,可马大奶奶只是直叫疼,就是不说话,安德海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点儿也不烫手,又揉了揉她的肚子,越揉她越叫,安德海没有法儿了。突然,他想到黄石魁那里有治肚子疼的药,二话没说,径直去找黄石魁。
马大奶奶笑了,她笑得好开心。她为了继续演好这场戏,依然躺在床上叫着疼。
安德海拍了两下门,不见黄石魁来开门,只听得屋里一阵响动,好半天,黄石魁才拎着裤子来开门。
“老爷,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
黄石魁抖抖地问,安德海只觉得他有些神色慌张,但一心只想找药,便没有多问。
“药呢?你大奶奶肚子疼。”
黄石魁忙去找药,安德海坐在了床上,突然,他看到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太熟悉了,此时也太刺他的眼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肚兜,这是在京城时,安德海为他的一妻一妾买的,两件一模一样,这两天,老婆马大奶奶正穿着它。安德海只觉得热血直往
脑门子冲,他做了“王八”了,让别的男人占了自己的女人,这岂能让他容忍。
此时马大奶奶正躺在床上叫肚子疼,那么,与黄石魁通好的只能是小妾翠儿。安德海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
“骚娘们儿,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黄石魁一见露了馅儿,“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