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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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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间两宫专横跋扈 九、酒楼遭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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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十几年过去了,他一直在走上坡路。早年取信于咸丰皇帝,咸丰这个人生性温和,他很少训斥太监。小安子那时也是尽心尽力地伺候那位万岁爷,他得到的都是夸奖。后来,结识了兰贵人,他一手将兰贵人捧起来,由兰贵人到懿妃、贵妃、皇太后。

    西太后靠小安子发的家,又是靠小安子暗中相助,一路拼杀,避过了惊涛骇浪,取得辛西政变的胜利,登上皇太后的宝座,实现垂帘听政的政治美梦。再后来,小安子逐渐变成了她的宠监及情人,西太后这十几年来,很少指责安德海,更没骂过

    他。

    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而且还当着马小玉的面,竟被恭亲王等人好好奚落了一通。安德海哪里受得了这等气,他越想越气,气得他到了家以后,一个人反锁在书房里,放声大哭。那哭声,就是在前院的大门外都能听得见。

    安德海哭了一阵,一想又伤心起来,又放声大哭一阵。就是去年他娘死时,几个月前弟弟安德洋死时,他也没这么伤心地哀嚎过。他的叔叔安邦杰不知事情的原委,也不好劝什么,以为侄儿是想亲娘了。也真巧,今天是安德海的生日,人过生日总想起亲娘恩情,放声大哭以悼母亲也是人之常情。

    安邦杰趴在书房门前细听了一下,不对呀,哪有哀悼母亲悲痛之时又骂又叫的:

    “你们叫我安公公丢丑,我小安子叫你死的不明不白,谁和我小安子过不去,我小安子会加倍偿还谁的。妈的,欺负老子!

    打狗还得看主人哪!”

    “不对,一定是安德海和谁发生磨擦了,而且还是很激烈的斗争,否则,他不会如此之盛怒。”

    安邦杰悄悄地找来了马小玉,他问侄媳妇:

    “小玉,刚才你们俩口子在酒楼吃饭,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德海如此大怒,快告诉我。”

    马大奶奶看着叔公,眼泪一个劲地往下落,她也很生气。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了不中用的老公,明明不能生孩子(就是马小玉与管家黄石魁能生孩子,打死她,她也不敢生),偏偏让人家当笑料,口口声声祝自己明年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这不摆明是讥笑她马小玉跟人有私情吗?

    不过,马小玉虽然很生气,但她并不十分难过。事实上,马小玉背着丈夫与管家有句搭,别人笑丈夫安德海是个“王八”,这一点也不错。事实上,安德海早就当上了“王八”。

    马小玉装模作样地哭着、诉说着。安邦杰总算听明白了,刚才侄儿在天福酒楼遭人辱骂,而且这种辱骂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德海,开门呀,不要哭伤了身子。”

    安邦杰在书房门外,轻轻地劝慰侄儿。安邦杰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侄子,不管安德海是何等作恶之人,做叔叔的,永远能原谅他的过错,这大概是至亲天性吧。

    安德海硬是不开门,仍是一个劲地放声痛哭。安邦杰火了:

    “德海,开门,有话慢慢说。哭什么!安家的好男儿不流泪。”

    这话还真见效了。安德海收住了哭声,他给叔叔开了门。一见安邦杰,安德海像个孩子似的,又哭了起来。

    “叔叔,这今天的事儿太让人咽不下去了。”

    安邦杰抚摸着安德海的头发,安慰侄儿:

    “德海,小玉全告诉我了。今天的事儿的确让人难以忍受,士可杀不可辱,这鬼子六欺人太甚。”

    安德海平日逢迎西太后,讨得主子的一点欢心,别是这种污辱,就是失去人格尊严的事儿他也做过。不过,他不觉得那是一种污辱,他只觉得拍马逢迎西太后是他的专长,他的能耐,是一种骄傲。

    这条西太后面前忠实的狗竟也会感到今天受到了人格污辱。

    “叔叔,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侄儿心里苦。”

    说着,安德海又落了泪。安邦杰不愧为安德海的高参,他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一点,经验也丰富一些:

    “德海,人家是石头,咱是鸡蛋,咱们敢去撞吗?”

    “叔叔,那你的意思是,忍了算了。”

    “不,不。这样忍下去,以后的鬼子六,甚至其他人还是欺负你,你以后在宫中的地位慢慢就被动摇了。”

    安德海正洗耳恭听,安邦杰却不说了,这下,安德海急了:

    “叔叔,说呀,往下说呀。”

    安邦杰继续说:

    “若你要整治他们,必须借助西太后的力量,尤其是鬼子六,他是铁帽子王爷,凭你的力量是治不了他的。”

    安德海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叔叔的话很有道理。一个小安子,太监是奴才,奈何不了他王爷。但西太后大权在握,西太后是王爷头上的一块大石头,必须搬起西太后手中的这块大石头来砸王爷,否则的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想到这里,安德海又开始征求叔叔安邦杰的意见:

    “可是,怎么做才能搬起西太后这块大石头来砸鬼子六呢?”

    安邦杰点了点安德海的脑门子:

    “这孩子,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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