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ft母亲死了,安德海悲痛欲绝,哭得死去活来。但这都是很相而已,他的真正目的在于捞银子。righ
安德海得罪了东太后、恭亲王奕诉和小皇上后,他越来越明白,自己必须紧紧抓牢西太后这根粗绳,不然,自己便会有“翻船”的危险。所以,小安子对西太后更是尽极逢迎、巴结之能事,以背靠大树好乘凉。
安德海一天到晚泡在储秀宫里想着法子逗得西太后十分开心,西太后仿佛也离不开这个特殊的奴才了。有时,小安子半天不到寝宫来,西太后便像丢了魂似的,便差人去寻小安子。这日,西太后正让小安子为她修指甲,突然,门外有一个小太监低声唤着:
“安公公,您老家南皮来人了,请您快快相见。”
安德海一听说老家来人了,他就知道一定是家中有什么事了。因为,自从安德海入宫,十几年来,家乡从来就没来人找到
他,倒是他平日里不断地派人给家里捎银子回去,每次爹娘收到银子,再托人带个话就可以了。可今天情景与往日不同。
安德海看了一看西太后,她的意思是征求西太后的意见。西太后本来想多留小安子一会儿,谁知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显然西太后不是太高兴,但她也不想难为小安子,便点了点头。小安子连忙谢恩到了储秀宫门外。
“安老爷,小的有礼了。”
安德海刚跨出储秀宫的大门,只见一个30多岁的男子伏在地上,直给他磕头。安德海一望,并不认识这个人呀,他是谁?
来者不见安德海发话,便也不敢站起身来,依然伏在地上。看样子,他是非等到安德海开口,才敢站起身来的。安德海从来人的衣着打扮来看,来人确系南皮一带人,定是自己的老乡。安德海沉吟了一下:
“免礼,起来吧!”
那来者才抖抖地站起身来,他忽然掩面哭了起来,安德海有点儿不耐烦了。刚才正在西太后那儿取乐呢,好好地被人唤了出来,一见面,这个人又痛哭流涕,真让人扫兴。他不耐烦地说:
“你是谁?哭什么来着?”
那人抹了一把眼泪,安德海看得出来,他哭得还很伤心。来者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一封信,并自我介绍:
“安大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咱们汤庄子的汤宝呀。”
汤庄子?汤宝——“汤包子”?
安德海顿时瞪大了眼睛,被自称“汤宝”的人一提醒,安德海似乎认出了眼前之人。20多年前,家乡汤庄子汤二掌柜的独生子“汤包子”仗势欺人,与安德海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安德海曾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报复这个“汤包子”。后来,安德海进京入了宫,只顾自己往上爬了,竟忘了南皮县汤庄子还有个仇人“汤包子”。今天,真是出人意外,仇人居然自动站在安大总管的面前了。安德海顿时感到阵阵心痛,他拿着信,头一扭,转身走了。
“安大老爷,等一等,等您看完了信,再走也不迟,小的还有话要说哩!”
安德海原以为“汤包子”哭哭啼啼是想来找他在宫中谋个职,便讥刺挖苦道:
“汤少爷,虽然说我安德海今天也混个四品官帽戴戴,可这四品顶带来之不易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狠心割了‘宝贝’,才换得今天。据安某所知,你读书不成,连个秀才也没考上,本人就是再想帮你一把,也是爱莫能助呀。要想进宫来当差,你舍得割那个‘宝贝’吗?算起来你早已娶妻生子,早已尝到了做男人的甜头,你能无欲吗?我说,汤少爷,你还是请回吧,回家抱老婆睡觉去吧!”
安德海头也不回地走了,“汤包子”傻呆呆地站在储秀宫门中,他不敢走开,他知道安德海一定会回过头来找他的。
安德海并不急于看手中的信,一看字体就知道是安家的“秀才”——叔叔安邦杰写来的。一定是叔叔写给自己推荐“汤包子”的,所以,安德海把信随手一放,放到了内衣的口袋里。他还洋洋得意:
“哼,‘汤包子’呀‘汤包子’,好小子,今天也有你来求大爷的时候!小时候,你仗势欺人,我安德海可真受了你不少气。大爷明明看见你刚才趴在地上给大爷我磕头,这叫‘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威风哟!好威风!好自在!汤少爷,你慢慢地等吧,等大爷养足了精神,再来‘招待’你。”
安德海洋洋得意地回到了西太后的身边,他献媚似地说:
“主子,腿酸吗?让奴才给你捏捏腿。”
西太后最喜欢让安德海给他捏捏腿。平日里,荣禄不敢随便出入储秀宫,她生怕万一被东太后、小皇上或恭亲王撞见了,毕竟偷情有些紧张。可她不怕有人见着小安子在这儿。小安子是个废人,没了那个“宝贝”,谁也说不着什么。但是,安德海有双功夫过硬的双手,他那温暖的,男人的大手,尤其是他那美妙绝伦的十指,往往使西太后进人如梦如幻,如痴如醉的境界之中,西太后亦能从小安子那里获得极大的满足。
“小安子,快,给我捏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