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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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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间两宫专横跋扈 二、离间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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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能救安德海了,安德海就像条落水狗眼巴巴地望着岸边的人,他希望西太后能为他求情。西太后也知道自己把咸丰的龙袍送给安德海做戏装不妥,她此时只能装糊涂,而不能硬和东太后顶撞,万一东太后不依不饶,连西太后也会被牵连进去。西太后拖长了声音:

    “小一安一子。

    “奴才在。”

    “哀家问你,你身上这龙袍哪儿来的?”

    安德海一听西太后这句话,乍是一愣,但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

    “回主子,奴才近来客串角色,最近排了出戏,奴才饰一个皇上,这件龙袍乃戏班子给奴才做的戏装,今天奴才拿出来试试合体不。”

    “放肆,戏装不比龙袍做工精巧,你看这针脚精细无比,分明是先帝的遗物。”

    东太后死咬住这件龙袍不是戏装,乃先帝的遗物。西太后却提高了嗓门:

    “姐姐思念先帝着了魔,小安子怎敢做这些胆大妄为之事?

    再说,先帝一共有三套龙袍放在我这储秀宫里,姐姐现在就可以看一看嘛。”

    不容东太后分说,西太后强拉着东太后去壁柜旁清点龙袍,果然,三件龙袍平平整整地挂在那里。东太后也不清楚咸丰有几套遗物放在储秀宫,她转身问西太后的贴身宫女:

    “庆儿,先帝只有三套龙袍摆在这里吗?”

    西太后的贴身宫女庆儿吓得浑身直打抖,她哪里敢说实话,这两宫太后,尤其是西太后,她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西太后见庆儿并不言说,她倒恶人先告状: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西太后的那语调又冷又尖,直刺东太后的心里,东太后见一时也难见分晓,她似对西太后,又似对安德海忿忿地说了一句:

    “不要太猖狂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东太后扬长而去。东太后一走,西太后大发雷霆,若不是念在小安子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这一回,安德海的头非搬家不可。

    “小安子,跪下。”

    安德海自知闯了祸,他跪在地下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西太后恨得直咬牙:

    “大胆奴才,给我打,往死里打。”

    这储秀宫的其他太监都不在眼前,就几个宫女站在这里,西太后命贴身宫女庆儿拿来一个粗木棒,并命庆儿狠狠地打安德海。庆儿可真为难了,不打吧,西太后正在气头上,抗旨招来怎样的结果,她心里十分明白;打吧,安德海非同一般小太监,打了安公公,以后还有庆儿的活路吗?

    庆儿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安德海突然夺过大木棒猛地往自己头上一击,他昏死过去了。西太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愣了,直到安德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西太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连忙让宫女端来一盆冷水,迎面泼在安德海的头上,他被这冷水一激,反射性地动弹了一下,西太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她令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把安德海抬下去歇着。

    约摸过了三个时辰,恢复元气的安德海前来向主子陪罪,他二话没说,只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等待西太后的处罚。西太后的怒气早消了一大半,剩下的怒火不是冲安德海来的,而是迁怒于东太后。她认为今天东太后是有意来找茬的,故意和她西太后过不去,斥责安德海只不过是打狗给主子看的。想到这里,西太后不禁越来越气。

    “小安子,起来吧。”

    “谢主子龙恩。”

    “小安子,你也太心急了,给你先帝龙袍,你等上戏台时再穿,不就得了,今天正巧让那边的看见,惹出是非来。”

    西太后忍不住数落安德海几句,谁知安德海反咬东太后一口:

    “主子,奴才斗胆,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讲。”

    “扎,主子您不觉得今天的事儿很蹊跷吗?那边的每次来储秀官都着公公先通知一声,为何今天一声不吭地就来了呢?依奴才之见,她是故意来刺探主子这边情况的。正巧遇上奴才不检点,她便大做文章,欲掀起大浪,借处罚奴才,以给主子您来个下马威。别看平日里她不多言语,其实她骨子里尽藏些坑人的鬼点子,主于您可要多提防着点。我小安子命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主子您可是大富大贵之人,南海观世音菩萨转世,可不能大意,被她给害了。”

    安德海的一番挑拨之语还真见效,西太后仔细品了品东太后慈安其人,越想越觉得东太后城府很深,甚至还有点儿狡猾。平日里,两宫太后垂帘听政之时,她少言寡语,一般不作出结论,都是由西太后定夺。先前,西太后还有些感激她,觉得她不和自己争权夺权,现在细想起来,西太后觉得东太后是拿自己作挡箭牌,将来万一有人奏两宫太后定夺上有失误,她东太后也只是躲在幕后,并不会直接受责,而且还给众大臣们留下极好的印象:东太后温和、少语,甚宽容。

    西太后在安德海的挑唆下,对东太后慈安的戒备心越来越重

    深宫多闲暇,西太后是个喜欢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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