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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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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间两宫专横跋扈 一、阿谀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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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长一点守寝宫门的宫女叫庆儿,是西太后的贴身侍女,平日里,安德海与她最接近,西太后的一些隐私也就只有她与安德海两个人知道。不过庆儿的嘴巴就像贴上了封条一样严,谁也甭想从她口中得到半丝儿关于西太后的话,谁也不敢、也不会问一句。

    安德海从寝宫里走出,他双手一揖,请荣禄入内。荣禄只顾入内,竟不知安德海何时已退出门外。荣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日呼:

    “臣荣禄恭请圣母皇太后圣安!”

    西太后微微一笑,柔声细语地说了句:

    “又没有外人,何必这么拘礼呢?”

    荣禄向后一看,安德海早就退出去了,寝宫里只剩他与西太后两个人了。今天,西太后穿的是便装,一件粉红色的湘绣小袄,袄上盘着蝴蝶花扣,下身衬着一条米黄色的长裙,把她那杨柳细腰衬托得十分清晰。西太后并没有梳旗头,而是披散着头发,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飘逸。她穿着大红牡丹花的湘绣软底鞋。荣禄一看,心中暗自吃惊,眼前之人分明不是威严端坐黄缦后的那位皇太后,而是风流百媚的小寡妇。

    荣禄力避正视西太后,他怕自己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可是,越是害怕回避,他又越想仔细上上下下打量个够。西太后露出最温柔的那一面,款款地走向荣禄。荣禄清晰地嗅得到西太后身上那诱人的香气,他有一种如坠云雾的感觉,仿佛他正升入仙境。西太后忽然立住了脚步,她欲前又止,似一朵带露的玫瑰,娇媚可爱。

    “荣,荣侍卫快平身。”

    “扎,谢圣母皇太后圣恩。”

    荣禄低着头局促地立在西太后的面前,他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凭主观感觉今天西太后在储秀宫寝宫招见他,一定不是什么军机大事,而是……

    荣禄当然也很渴望得到这仙子一般的尊贵的西太后的玉体,这种渴望从十几年前,她还是兰儿时就萌发过。曾经有一度,他失去了兰儿的消息,但在荣禄的内心深处仍积蕴着某种祈求,他冥冥之中仿佛兰儿一定是他的,所以他对兰儿的热情一直未减。

    地。她走上来,轻轻地用香罗帕为荣禄抹去泪水。不知怎么了,西太后竟也控制不住自己,几滴泪水打在荣禄的脸上。荣禄忽然大胆地睁开眼,凝视西太后那含情脉脉的玉容,两个人的目光交合了,那是一种心灵的融合。荣禄再也不顾忌什么,他紧紧地搂着西太后的腰肢,在她的耳边低声呼唤:

    “兰儿,兰儿。”

    西太后酥软的身子躺在荣禄的怀里,一番风流,不必细说。

    颠銮倒凤后,西太后从一个小金匣子里掏出一个红软缎荷包,她歪着头,故意考荣禄似的,半娇半嗔地问:

    “荣大哥,你猜这荷包里装的是何物?”

    荣禄不解似地摇了摇头,西太后用手指轻轻地点着荣禄的脑门子:

    “忘性倒挺好,你可记得那天夜里的事了?”

    经西太后一提,荣禄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幅终生难忘的图画:

    “兰儿妹妹,你看这是什么?”

    “这就是夜明珠,是我小时候从奶奶的妆奁盒中拿的,后来奶奶发现她心爱的宝贝丢了,大吵大闹,吵得我躲在门后不敢说话。奶奶死后,我时常把它拿出来玩,你要是喜欢,我就把这夜明珠送给你。”

    “喜欢吗?等你做新娘子的时候,我要看你戴上它。”

    往日一幕一幕地浮现在眼前,荣禄辨不清是喜还是悲。现在,心爱的人确确实实地躺在自己的怀里,但她并不是自己的新娘,而是九五之尊当今皇上的亲娘,是尊贵的皇太后,早已不是当年的兰妹妹。

    “主子,是时候了。”

    安德海在寝宫门外轻轻地呼唤,荣禄吓得一身冷汗,他“咕录”一声从床上立了起来,局促不安地望着西太后。而西太后一副镇定、安祥的神态,她不慌不忙地说:

    “你什么时候再来?”

    荣禄当然渴望日夜陪伴着心爱的女人,可事实上又不能,他只是个臣子,若是让外人知道他与皇上的娘有私情,这颗脑袋可就要搬家了。荣禄一时无语,西太后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她这几年,独守空房,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寂寞难耐,有时,她竟恨起咸丰来,怨他死的太早,留下这么一个天生爱风流的年轻寡妇,好不凄惨。她见荣禄一言不发,不由得心中不快,她淡淡地说了句:

    “跪安吧。”

    听到这冰冷的三个字,荣禄猛醒,他与西太后之间已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这可怕的屏障切断了他与当年兰儿的挚爱。荣禄一声不响地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荣禄一出去,西太后便蒙着头大哭了起来,她哭得好伤心。

    她低声地抽泣着,守在门外的安德海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不敢进来劝西太后,他深知西太后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他怕此时西太后心情不好,迁怒于他。

    “小安子,进来。”

    西太后一声令下,安德海悄悄地走了进来,低着头,等待西太后发话,可西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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