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阿谀献媚
left是奴才,也是情夫,安德海在西太后长夜独裳之际,充当了特殊身份的人物,博得了西太后的欢心。righ
自从安德海荣升总管太监,他便抖了起来,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时时刻刻有许多繁琐的事务要做,他只须用用嘴,吩嘱小太监去做即可,所以,他有更多的闲暇时间陪伴西太后。
西太后每日退朝后,便回到储秀宫歇息。这几年她与东太后垂帘听政,恭亲王奕昕尽力辅政,还算是国泰民安。西太后慈禧已届而立之年,她比前几年发福多了,看起来白白胖胖的,煞是引人。她有时对着镜子孤影自怜,好一个姣美憨态,只是无人赏识,岂不可惜。
这一日,安德海站在西太后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西太后看。西太后穿着淡黄底子,红牡丹花的湘绣旗袍,衬托着她那张光彩流溢、娇媚无比的脸蛋,十分引人。安德海看呆了,西太后猛地一回头,她见安德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风韵百媚的西太后竟然被安德海看羞了,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安德海贴在西大后的耳根边,低声细语:
“主子真像天上的仙女,美艳极了,主子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一举一动,飘若仙子。人人都说西施美,奴才认为这是没见过主子的缘故,见了主子,西施就不再是最美的人了。”
西太后被安德海捧到了天上,她仿佛自己已进了天宫,飘忽不定,如醉如痴,如梦如幻,好一种人间滋味,让西太后沉醉其中。安德海渐渐地靠近西太后,他用那双男性特有的温暖大手,拨动慈禧的头发,他把脸贴在西太后的头发上,猛地嗅啊嗅。西太后仰起头,轻轻地问他:
“小安子,你嗅什么?”
“小安子在入醉境,小安子在天宇里,闻到了仙女散发的香气。”
西太后被安德海几句话说醉了,她不由自主地依在安德海的胸前,沉浸在幸福中。突然,一个宫女闯了进来,她“啊,啊”的直往后退,想竭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西太后怒目相视,安德海瞪大了眼珠子,吓得那位宫女连忙磕头求饶。西太后向安德海使了个眼色,安德海明白了西太后的意思,说了句:
“你什么都没看见,听见了吗?”
那宫女跪在地下,两腿直发抖,她机械地重复着安德海的话: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安德海手一挥,那宫女退了下去。安德海凑近西太后的耳朵,嘀咕了几句,西太后满意地一笑,说了句:
“要快一点,干得干净些。”
“扎。”
安德海退了下去,当天夜里,那位宫女落水身亡。第二天早上,人们在御花园的小池中看见一个宫女的浮尸,人们都说这宫
女一定是夜游症犯了,落水而亡的。
按皇宫规定,凡是皇太后、皇后、嫔妃的寝宫,夜间由传寝的宫女们轮流值班,一般不准太监入寝宫侍奉她们。过去,西太后当然也恪守这个规矩,但是,这几年来,她破坏了一些祖制,她说宫女睡觉沉,夜里有个什么事,唤不醒她们,所以她特准一位太监入寝宫侍寝。这个人便是安德海。
每隔一夜,安德海就要值班。春夏两季,他靠在竹帘外面等候召唤,秋季天冷,他便坐在棉帘子里面守夜。他与另外一个心细胆大的宫女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守在西太后的寝宫门外。有时,西太后也让他们在门边的睡椅上躺一会儿,甚至还能美美地睡上一大觉。就这么春夏秋冬,暑去寒来,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西太后长夜难捺时便辗转反侧,发出轻轻的叹息声,安德海在帘子外面听得分明,他又不好劝什么,他知道西太后年轻守寡,难免常有思春之情,自己是阉人,无能为力,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往日,从西太后那火辣辣的眼睛中,安德海也曾读懂过西太后的渴望,每次,安德海都竭力回避,不是自己不想让西太后解闷,而是自己实在是不能。这天夜里,又轮到了安德海值下夜班。
这几日,天气特别冷,安德海缩在暖帘子旁边,正在打瞌睡。突然,他听到西太后猛地一阵咳嗽,安德海连忙端着痰盂走近西太后床边,西太后又咳了一阵,吐了几口痰,安德海轻轻地在西太后的后背上搓着揉着,以使慈禧舒服一些。西太后漱了漱口,喘了口气,说:
“小安子,别走远,我还想咳。”
安德海侧立在西太后的床边,垂着头等候吩咐,他突然看见西太后的眼里噙着泪水,便走上前去,轻轻地为她抹去泪水。谁知西太后突然哭了起来,她把脸贴在安德海的手上,哭得好伤心。
“姐姐,不要哭坏了身子。”
安德海此时不把西太后当成“主子”看待,而称她为“姐姐”,可见,安德海用心之良苦。西太后一拉安德海的那双温暖的男性的大手,关心地问了句:
“站在下边冷吗?”
“嗯。”
安德海不知说什么好,他随口“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西太后。西太后向上挪了挪身子,她半躺半坐在软榻上,显得十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