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八大臣之一的端华。端华不由得怒火冲天,他拼命叫喊:
“皇上幼冲,我等乃赞襄王大臣,两宫太后无权解任我等。”
恭亲王奕昕冷笑了一声:
“郑亲王,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接旨吧。”
端华见奕昕不容他分辨,便大叫一声:
“侍卫,保护本王,必受重赏。”
他这一发号,郑亲王府的侍卫一下子将奕昕等人围得水泄不通。奕昕只带了十几个侍卫来,他原想有圣旨在,料他端华不敢抗旨,只能乖乖就擒。端华抗旨不接乃意料之外,他有点心里发毛,自己带来的侍卫虽武艺精湛,但郑亲王手下的侍卫也不是吃干饭的,而且王府的侍卫熟悉环境,易掩蔽、躲藏,而自己带来的侍卫处在明处,处处受制于人,不易发动攻势。所以,为了避免一场殊死的血战,奕昕并不急于应战,他想通过说服郑亲王,达到擒拿他的目的。恭亲王奕昕手一摆,让自己的侍卫向后退。
端华一见奕昕并无迎战之意,便也暂时按住王府侍卫,不让他们轻举妄动。他认为从兵力上说,自己占绝对优势,不怕敌不过奕昕,他还是想巧言以辩,以自己是赞襄王大臣的身分,保全自己。正在双方对峙之际,只见安德海从门外冲了进来。
自从承德热河安德海施演“苦肉计”以来,安德海还是第一次在端华面前出现,端华早把热河西太后责打安德海一事给忘了。安德海这一突然出现,端华全明白了,原来西太后与恭亲王早有预谋反叛,除掉八大臣,这个狗奴才一定是其中穿针引线之人。端华一时气得直咬牙。
安德海一进门,便嚷嚷开了:
“奴才启禀恭王爷,怡王爷已被拿下,这会儿正押往宗人府呢。”
一听这话,端华只觉得眼前一黑,向前一趔趄,差一点没倒下去。他的同盟军已束手就擒,自己还是乖乖就擒吧,或许还能得到宽大处理,至少,不作反抗还可以保住一家老小不被牵连,自己保个全尸。于是,他便没作什么反抗,奕昕轻而易举地拿获了郑亲王端华。
原来,奕折与端华双方正在对峙之时,安德海闯进郑亲王府大叫“怡亲王已被拿下”是为了从心理上击垮郑亲王端华。安德海踏进王府大门时,他看得分明:奕昕的侍卫远远敌不过王府的众高手,若端华一旦反抗起来,奕昕定败无疑,一场血战的结果只能是西太后这边以彻底失败而告终。为了避免这一失败的局面,安德海冒死一拼,关键时刻,大吼一声,欺骗了两位王爷。
奕昕一行人押着端华到了宗人府,奕昕将端华扣押在宗人府一间小房间里。他正想问载垣押在什么地方,只见安德海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左右开弓,打自己几个大嘴巴: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奕昕被小安子弄糊涂了,他忙问:
“起来说话,小安子,你何罪之有?”
安德海依然长跪在地上,他不肯起来,他想通过重罚自己以求得恭亲王的宽恕。
“王爷,奴才不敢起来,奴才刚才对王爷撒了个弥天大谎,其实,怡亲王未被扣押,奴才见刚才在郑亲王府情势紧急,奴才斗胆大叫一声,为的是让郑亲王妥协。奴才也骗了王爷您,奴才罪该万死。”
一听安德海这话,恭亲王奕沂还真有些生气了。他恭亲王乃大行皇帝的胞弟,皇上是万岁爷,他乃九千岁爷,过去,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大胆妄为,如此欺骗他,更何况今天欺骗他的是个奴才。
安德海一见恭亲王奕昕变了脸色,他可真的有点心慌了,他跪在地下,低着头等待王爷的发落。恭亲王一见安德海如此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不禁软了下来,他念安德海欺骗他乃出于帮助他擒拿端华,将功补过,且饶安德海这一回。于是,奕昕手一摆,让安德海起身,安德海连忙磕头致谢。正在这时,宗人府门前一阵吵闹声,众人听的分分明明,是怡亲王载垣的声音:
“胆大妄为的狂徒,竟敢扣押赞襄王,还有王法吗?”
载垣回到王府刚一坐下,只见郑亲王端华的小书僮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书僮见到载垣连哭带叫:
“不好了,郑亲王被人拿了。”
载垣一听,头发都竖了起来,热血直往脑门子上冲,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带了20多个侍卫冲闯到郑亲王府,到王府后,端华已被带走,郑亲王福晋及一群小妾们正哭哭啼啼乱作一团。
载垣简单问了几句,他这便直冲宗人府而来,前来质问奕昕为何如此嚣张。奕昕一见载垣自己送上门来,便大吼一声:
“载垣罪臣,还不快快接旨。”
载垣哪里肯接什么旨,他大喝一声,他手下的20多个侍卫马上摆好了阵势,围攻恭亲王奕昕,奕折的手下也立刻反击,双方侍卫一时间扭打在一起,难分胜负。就在双方酣战之时,安德海溜出了人群,他拼命地向荣禄住处跑去。约莫半个时辰,安德海与荣禄带了500人马赶来,载垣见敌不过奕昕,欲拔剑自刎,被奕昕一脚踢开了宝剑。载垣被五花大绑,也押进了宗人府,他与端华仅一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