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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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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入宫廷崭露头角 二、辞别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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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ft安德海高高兴兴上路,而他的娘却痛断柔肠,望着儿子远近的背影,她泪水涟涟。righ

    安德海回到了家里,他几乎闭门不出,他不愿见任何人,哪怕是爹娘他也不愿说上一句话。娘做好了饭,喊了几声,也不见他出来,爹娘认为儿子不在家,便先吃饭了,当他们吃完饭后,才发现儿子躲在柴房里不愿出来。等爹娘刚一出门,他溜到灶前,盛了一大碗饭,胡乱扒了几口,又回柴房间声不响。爹娘的心似刀割一样,安邦太自叹命运不济,更叹儿于命不好,十几天来,沉郁的空气笼罩在安家的上空,弟弟安德洋发现爹娘和哥哥的脸色不对劲,也不敢多问,吃饱了饭便到学堂去了。

    安德海不知道如何摆脱这困境,他似乎活着就是为了做一件事:等待内务府来人把他带进京城。

    转眼间到了腊月初二,这天,天格外的冷,天上飘飞着鹅毛大雪,雪花有梅花那么大,北风呼呼叫,吹得窗户纸直响,那雪漫天遍野飞舞着,不一会儿,路面就被雪盖满了。庄户人家谁也不出门,在家里捂着被子睡大觉。安德海不愿和爹娘打照面,抱了一床破棉被到柴房里躺着。他望着四面透风的墙人了神,几片雪花钻进了柴房,落在安德海的身上,他想抓住雪花,可这雪花刚到了他的手心里便全化成了水。他拉了拉破棉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砰砰砰砰砰砰……”

    安德海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伸了个懒腰歪头又睡了。

    “大哥,大哥,快开门。”

    安邦大听得真真切切,是二弟安邦杰的声音,夫妻俩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迎了出来。只听安邦杰急促地讲道:

    “大哥,村东头来了个官差模样的人,怕是京城内务府派人来接德海的”。”1

    听到这句话,安德海猛地从柴堆上跳了下来,撒腿就往外跑。外面雪下得正大,娘见儿子只穿了一件小棉袄,回屋取了件旧棉袄追了出来,安邦太、安邦杰也一起跑了出来。村东头已围了些人,这乡里乡间的,前后庄的人谁不认识谁,如今来了个陌一生人,这人又是差人打扮,人们看新鲜似的围拢了过来。

    安德海远远地便望见那官差正牵着一匹马,向围拢过来的人打听着什么,有三五个人指着安家比划着。安德海兴奋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腿发软,眼发昏,他觉得心一下子好像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奔跑过去,一手抓住那差人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我,我叫安德海。”

    那官差笑了笑,随安德海而去。爹娘和二叔也赶了过来,娘把旧棉袄披到了儿子的身上,她明显地感到儿子一直在剧烈地发抖。她摸了摸儿子的手,热乎乎的,她明白了,儿子是太高兴了。安邦杰拉过差人手中的缰绳,把马牵到了草棚里。官差随安家人到了安德海的家,他四处一搭眼,便明白了刚才这个叫安德海的少年为什么这么激动。差人走进屋里,安邦太为他掸去身上。的雪,又让妻子给客人倒上一碗热水。这时,安邦杰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请问官差可是京城内务府派来的?”

    “正是,本差奉内务府总管之命,前来送公函一份。”

    那官差边说边从内衣的口袋里掏出公函,递给了安德海。

    “恭喜了。”

    那人转身便要走,安家上下几个人没有一个不挽留他的,可那人只言公务繁忙,无暇多留,便上马离去。差人刚走,安家可热闹了,安邦杰的妻子带着几个孩子来了,邻居大婶来了,隔壁二叔公也来了,大家七嘴八舌问长问短,安德海小心翼翼地打开公函,可他只读了几天的书,那白纸上写的黑字,他认不得几个,看来看去,只看出了“安德海”以及“内务府”几个字,急得大家团团转。此时,安德海如在油锅里一般,他坐卧不宁,大冷的天,竟满头大汗。

    “赶去找先生来念一念,看看写的什么来着。”

    还是二叔安邦杰沉着冷静,经他这么一提醒,安德海揣着那公函掉头便跑。雪还在下,早已将路面盖住,安德海顶着迎面扑米的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学堂。他只想着早一点知道公函的内容,在雪地里竟辨不清了方向,他定了定神,抹一把脸上的雪和水,才辨认出学堂已经过去了,他又折转身子,奔向学堂。

    这几天雪太大了,天又极冷,先生便放了几天假,学堂里空荡荡的。

    “先生,先生,快开门。”

    安德海急促地叫着门,可院子里没有回应,安德海一摸门栓,糟了,门是锁着的。原来,这先生不是本村人,他是个落魄秀才,在家乡怕人笑话,便到汤庄子来教书混口饭吃。这几天学生不来上学,他趁有空便进了县城,买点日用品,不巧他前脚刚走,安德海后脚便赶来了。安德海心想:这先生平日里从不出门,今个儿大雪的天,他竟不在家,这是不是不祥的兆头?不,如果不是被内务府挑中了,他们又怎么会送信来呢。想到这里,

    安德海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雪似乎小了点,东南方向空中一片灰白,白中透出微微的光亮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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