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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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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节苦难童年自阉入宫 二、安家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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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鬼丈夫,便不顾爹娘的诚心挽留,更不需等丈夫来接,自己跑回来了。她一手揪住丈夫的耳朵,另一只手挪出空来,“送给”丈夫几个大耳刮。

    “骚娘们儿,自己下不出个蛋,生不出个羔,猴急了,勾引我男人。”

    那女人又哭又骂又叫,闹得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杏儿被羞辱了一通,跑到家里蒙头大哭了一场。安邦太明白妻子是清白的,他安慰了妻子,便跑到村的东头找“母夜叉”衅事。

    “妈的,‘母夜叉’,欺负到老子的头上了。”

    那“母夜叉”也不示弱,立刻出门应战:

    “老娘把你老婆捉在床上,你戴了绿帽子,还有脸来吗?”

    “你敢说杏儿一个‘不’字,老子给你拼了。”

    一来二去,二人扭打了起来。好半天,众人才把他们拉开。

    杏儿本来与她男人没什么关系,这一打,反而扬了名,恶名在外了,被人们传来传去,没有影的事传得有了影,在人们心中,杏儿成了不贞女人。安邦太夫妻俩本来因为无子,心里就有一点别扭,这下,日子可就更难过了。他们几乎不与外人来往,两人独处的时候也很少交谈,往日的依恋、吸引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只是机械地干活、吃饭、睡觉,他们几乎忘了那如胶似漆的夫妻情爱。安邦太一天到晚抽着老烟袋,杏儿没事时就坐在床沿边做鞋子,给安邦太做,给公公做,给婆婆做,鞋子一双又一双,已经堆的很高了,她还在做。

    “你都能开鞋店了。”

    安邦太因为今早赶集时,卖了只羊,赚了点钱,心里稍微有点高兴,便搭讪着跟妻子说话。杏儿抬起头,安邦太仔细瞧了一会儿,猛然心里一阵酸楚。

    “唉,杏儿今年才刚30岁,可怎么就长出了白发。”

    安邦太心里暗想着,他忽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愧疚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杏儿关切地摸了摸丈夫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是妻子的白发让他内疚,还是妻子粗糙的手掌让他难过,也许是妻子细致的心让他感动。安邦太突然一把抓住杏儿的手,急切地唤着:

    “杏儿、杏儿。”

    这种让杏儿当年心跳不止的唤叫声,她已经陌生了,至少有八九年没听见过了。杏儿流出了热泪。安邦太像个毛头小伙子,急切地盼望着、要求着。

    “这大白天的,不行。”

    “什么不行,咱们是两口子。”

    不由分说,安邦大将杏儿压到了身底下。丈夫熟睡了,他发出均匀的鼾声。杏儿愣愣地望着窗外,她惊奇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草露头了,再仔细聆听一下,外面的燕子叫声也有了。哦,春天来了。

    春天百花争艳,万物复苏。安邦太夫妻抓住时机,春耕大忙了好一阵子。这些日子,杏儿总是觉得自己怪怪的,好像要有喜事降临在她的身上似的,她总想哼几句多年忘了哼的小曲。安邦太看见杏儿一天天白胖起来,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自然,夫妻之间的“那件事”也多了起来。一天晚上,杏儿将丈夫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摸摸看,可能感觉到什么?”

    安邦太迷惑不解地看着妻子,他抚摸了一会儿,好像没发现妻子有什么不对劲儿。杏儿见丈夫这么迟钝,撅起可爱的小嘴,但她太高兴了,她要把这股高兴劲儿“传染”给丈夫:

    “你趴在这里听一听。”

    安邦太把耳朵凑到杏儿的肚皮上,听了好一阵子,才说:

    “我听见了,你的肚子饿了,在‘叽里咕噜’地叫呢!”

    “别的没听见什么?”

    “你肚子里又没有天,难道还能打雷不成。”

    “打雷,何止是打雷,是打了个大惊雷。”

    杏儿笑眯眯地继续说:

    “这雷呀,打一声叫一声爹。”

    “什么?你说清楚些。”

    安邦太忽地坐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妻子说的是真的。十年了,他盼了十年的儿子,一年一年的落空,近些年,他失望了,不再盼儿。今天听妻子这么一说,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兴奋地抓住妻子的手一个劲地紧捏着,仿佛一松手,儿子就从他的身边溜走似的。

    “你快说说,有几时了?可靠吗?”

    “大概两个多月吧,开始我也不敢相信,所以就没告诉你,至到前几天,我的‘那个’一直没来,可偏偏不想吃东西,见了油腻就恶心。昨天我去问我娘,她告诉我可能是有了吧。”

    杏儿向丈夫轻轻地描述着,两个人边说边乐,一阵阵吃吃地笑声传到隔壁安邦太父母那里,老俩口直纳闷:“有什么喜事!”又过了七八天,安邦太带着杏儿去她姥姥家,找到了那位老郎中,一经把脉,老郎中拱手道喜:

    “恭禧、恭禧,枯木逢春啊,两个喜得贵子,已近三个月

    安邦太差点没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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