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ft河北省南皮县汤庄子有两个青梅竹马的孩子,后来他们结为夫妻。他们便是安德海的父母。righ
南皮、青县、河间一带“盛产”老公,早已闻名遐迩,有的太监在宫里发了迹,年老以后无子无靠,便将积蓄一生的钱财送给侄子、外甥等人,所以,这一带的农民受太监赞助的很多。也有的太监被乡邻瞧不起,不敢回乡养老,便在京城附近的寺庙里出了家,形成别具风格的“太监寺”。
南皮县西郊汤庄子,是一个美丽的村庄,依山傍水,环境优雅。村后是一座小山,小山只有200多米高,但山上长满了树林,到了春天,满山遍野的山茶花、杜娟花、牵牛花迎风微笑,一阵风吹来,空气里散发着山坡上特有的野草春花的芳香。山林里小翠鸟飞来飞去,蝶儿栖在枝头,山兔跑来跑去。从山上流下的溪水清澈见底,叮咚、叮咚,一跳一跳地向山下的小青河流去。那村边的小青河,虽不太宽,但长年流淌着清清的水,小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仿佛一伸手就能逮住几条。可当人们一伸手,它们便倏地一下游向远方,那摆动着小尾巴的鱼儿有时竟回头张望,似在说:“来呀,来呀,看你可能捉住我。”
就在这远离城市,恬静悠然的村子里,生长着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这男孩和女孩20年后生下一个孩子叫“安德海”。
这男孩叫“安邦太”,女孩叫“杏儿”。安邦太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双又黑又浓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下,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胖墩墩的,很惹人喜爱。他的父母曾生过四个男孩三个女儿,偏偏四个男孩全夭折了,三个女儿个个健康、活泼,安邦太是第五个男孩,其实也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自然被捧到了天上。杏儿的家仅与安邦太的家一条小路之隔。杏儿的爹因家中贫困,48岁才娶上媳妇,只生了杏儿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杏儿便成了爹娘的掌上明珠。
两个娇孩子并不怎么任性,他们从小就喜欢在一块玩耍。还是安邦太两岁的时候,杏儿才一周零八个多月,杏儿的家里来了位亲戚,给杏儿买了几块小糖。杏儿一手拿一块糖就撒开小腿往外跑,杏儿的爹娘生怕女儿摔跤便也跟着往外去,只见杏儿跑起来像个小鸭子似的,一摆一摆的,煞是逗人。杏儿径直跑到安家门口,奶声奶气地连声叫:
“安哥哥,安哥哥。”
小邦大从屋里跑了出来。
“安哥哥,小糖,给你。”
两个孩子费了好半天劲才将小糖外面的那层纸剥开,含在嘴里嚼着。
“哇……”
杏儿大声哭了起来。小邦大赶紧跑过去,哄着杏儿。原来,是杏儿一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小邦太对着杏儿的嘴一个劲儿地直吹,人们看着两个纯洁无瑕的孩子开心地笑了。村里有个研究相术的长者断言小邦太与杏儿是“夫妻相”。
两孩子就这样形影不离的长到了16岁。邦太已明显出现了男性的特征,音质变得又浊又粗,嘴角边长着黑绒绒的小胡子,高高的个儿,宽宽的双肩,一双大手,给人以矫健的感觉。杏儿像所有的16岁的大姑娘那样,出落成芙蓉花一般的俏模样,又黑又长的大辫子在腰间一摆一摆的。乌黑明亮的双眸镶在圆圆的脸盘上,小巧的鼻子,樱桃红唇,那脸皮似“鸡蛋二层皮”,又细又白又嫩。每逢生人,她那水莲花一般的脸便羞红了,腮边两朵红晕煞是好看。她那隆起的双乳似两只小兔子在小褂下面跳动。青春的活力、姣好的面庞、柔柔的话语不知撩拨过多少小伙子。年轻不伙子们有事没事总愿跟她接茬说上几句话,杏儿去洗衣服,年轻小伙子们也跟在后面装模做样地洗衣服,杏儿去挖野菜,年轻小伙们也纷纷去挖野菜。吃饭的时候,小伙子们总爱捧着饭去杏儿家,边吃边聊边用眼睛偷偷地膜杏儿几眼。杏儿每次
都装作没看见似的。前村后村的小伙子不少人心中都装个杏儿,可杏儿的心中却只有一个人——“安哥哥”安邦太。
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孩子心中都隐隐约约地感到既渴望看对方一眼,又怕彼此见面,小时候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打闹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偷偷地望一眼。这大概就是初恋吧。这爱,那么神秘,那么诱人,那么强烈,直撞两颗年轻人的心。
男孩憨憨地笑,女儿柔柔地笑。笑弯了腰,笑红了脸,笑得水秀,笑得山灵,笑得太阳公公躺进云层里,笑得高粱低了头。
一天天,一年年,两个孩子变成了大人。那年他们19岁。
19岁,多少梦想,多少憧憬,多少迷惘,多少依恋。19岁,人生的花季;19岁,蓝蓝的天,清清的水,他们满怀着爱恋,沐浴在情河里。
一日,安邦大与杏儿恰巧在田里锄草,今个儿,天气特别燥热,天上打着闪雷,就是不下雨,邦太热得实在受不了,便把小褂脱下来放在地头。杏儿虽然也热得、闷得喘不过气来,但女孩子家岂能乱脱衣服,她宁愿死也不会脱下小褂,那蓝花小褂早已汗湿,紧紧地贴在背上,难受极了,又闷、又热、又渴。杏儿她爹实在撑不下去了,对杏儿说:
“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