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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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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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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不得已,今天下机遇在握,王若出兵以临中原,天下响应,此千古之大业也……”吴三桂把这封信看成是另一种形式的卖身契,他相信马鹞子已成五华山的护山神了。

    吴三桂的四个女婿也是同舟共济的心腹要员。夏国相、郭壮图、胡国柱、卫朴,基本上也是文武兼备的干员。

    为了奠定基础,数年来吴三桂在物力、财力方面做了充分的准备。

    首先是良马。在当时的战争中,战马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付以骑射善长的满洲八旗兵,没有一支英勇善战的铁甲骑兵是不行的。吴三桂与满州铁骑血战近十年,自己的关宁军也以骑兵为核心,自然深知铁骑兵的重要性。而良马则为第一条件!吴三桂训练骑兵是行家里手,他以淘汰老马、病马、补充新马为先决条件。云南地处边陲,战马赢弱,或不济用,战马病毙极多,川马又力弱,难以为用,马从何来?他双管齐下:一则以边镇所需为理由,上书北京,由中央朝廷拨专款到西北产马区购马,清廷允许并拨出专项银两后,吴三桂派出购马专使到西宁等地购买马匹。仅顺治十二年三月一次就买马匹2996匹;另一方面吴三桂又采用私自贩运的手段,令陕西总兵官王屏藩、陕西提督王辅臣等购买马匹,偷运云南,每年不下三千匹,源源接济。

    有一件小事,足可以表现吴三桂的足智多谋。

    一天,吴三桂正在客厅和几位朋友闲聊,王府书办匆匆走了进来,向吴三桂禀道:“王爷,云贵总督卞大人的禀帖,请王爷过目。”说着双手递上一份通封书简。

    吴三桂皱了一下眉头,心不在焉地接过来,看了几行,转脸问道:“这件事你晓得首尾么?是云贵向内地进药材的事。”

    “卑职知道。王爷去年秋天已下令禁运药材到内地,这几个商人犯了令,弄了十车药材,都是茯苓、天麻、三七、麝香、鹿茸、金鸡纳霜,到卡子上给扣了。他们告到总督衙门,卞大人连人送过来,请王爷处置。”书办道。

    吴三桂沉思了一下,突然冷笑一声:“哼!他不过是出难题给我,那几个商人现在何处?”

    书办道:“都押来了。”

    “叫他们为首的进来,在厅外候着!”说着便起身,笑道:“你们先聊着,稍候一会我就回来。”

    那药商早已跪下院中阶下,见吴三桂慢条斯理踱出来,头重重地在砖上叩了三下,恳求道:“王爷千岁!求王爷开恩……开恩……这十车药材如若不能发还,小的只能投河自尽了。”

    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的光,缓缓地说道,“孤早已下令禁运药,你为什么这么大胆?”

    “回王爷的话,”药商连连叩头,哽咽着说道,“因内地山东、河南一带遭了水,瘟疫传了开来,小的在那儿的分号伙计来说急用这些药。小的并不敢故犯王爷禁令,因请示了知府衙门才运的。常言说医家药店以治病救人为本……”

    “嗯?什么救人为本?”吴三桂厉声说道,“难道孤王我是以害人为本?”见药商吓得只是磕头,吴三桂口风一转,叹息一声道,“不过你也确有你的难处。你的这十车药,我全买了如何?”

    药商抬起了头,惊讶不解地看着吴三桂的面孔,结结巴巴地说:“这……这……”

    “我们云贵近来也有瘟疫,而且时有瘴气伤人的事,”吴三桂道,“这么做,也是为我云南贵州人着想,所以金鸡纳霜、黄莲、三七、麝香这类药断然不能出省!你是商人,想发财也是自然的事,我给你指条生财之道如何?”药商先还叩头称是,至此,又惊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吴三桂。吴三桂笑笑道:“告诉你们会馆那些商人,咱们缺的是马、粮,满可以到内蒙、直隶贩些回来,必定叫你们吃不了亏!”

    “好王爷!”药商道,“粮食还好说,从中原贩马进云贵犯朝廷的禁令啊……”

    吴三桂冷笑一声道:“甭和我讲这些生意经,你们这些人有的是办法……”说着一甩手走了。

    众位朋友听了吴三桂的解说,连连称妙,谓此举可谓一石双鸟,姜还是老的辣。

    吴三桂通过各种途径,在云南积聚了大批战马,建立了一支精壮骑兵,在以后的反清战争中成为抗击八旗劲旅的重要部队。

    财力,是战争进行的物质基础,吴三桂当然十分重视。为了积聚财力,他手段百出,无孔不入。主要表现在如下方面:

    首先加征税收。吴三桂仅在云贵一次加征盐税就达十九万六千余两,这是得到清廷允许的公开加征。此外他又私自以开渠筑城为名,向云贵民众摊派赋税,将明初沿袭下来的每亩七斗二升的屯田侵为己有;其次组织藩商,攫取重利。吴三桂在云南招集一批商人,由他给商人们提供经商资本,称之为“藩本”,利用藩本经商的商人被称之为“藩商”。这些藩商依恃平西王的显赫权势,从事倒卖贩运。他们把东北的人参运进关内销售,又把四川特产黄莲、附子运到东去的沿途各省。他们目无法纪,惟利是图,不过,他们获得一大部分商利落进了平西王的腰包;再次武力掠取财物。吴三桂在云贵期间,曾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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