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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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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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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柔蜜地叫着。

    于是,他稍为移动了下身体,让瑶华的头枕在自己的臂肘间;于是在灯光之下,他仔细地看着她那玲珑秀致的鼻子,风情万种的嘴,及那双闭着的眼睛,一副幸福安眠的姿势——显然他已感觉到她的心房跳动得非常剧烈。

    “瑶华——”他用舌尖轻轻在舔她的唇。

    ——那像是舔着了她颤抖的心房,她低吁着、喘息着……

    “瑶华——”他的叫声恰像春夜里那来自密骤的云层中的击雷那样。

    她,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像身体中每一个骨节都松散开来,又好像每一寸皮肤都有几只小虫子在爬着,从皮下直爬到心里……

    于是,他的舌尖又开始了轻微的动作,他舔她的鼻尖,慢慢地从鼻尖滑落下来,扫荡她的鼻孔。

    “驸马爷!”瑶华感到一股炽热,自鼻孔直透心房,她的心房受热力的压迫而痉挛了,于是,她退缩了。

    于是,他如一堆燃烧着的木炭,身与心都欣欣向荣。

    她的双足于颠动过程中,使长长的下摆敞开了,两条匀称的,秀丽的腿裸露出来。

    他看着瑶华的膝盖,她赤着的脚……

    这是一个属于他的人体!偶然的一瞥使他有了奇异刺激的感觉,血液流动加快了,心脏似乎要从腹腔内蹦出来。

    她震动,虽然她在思虑重重之中,没有需要!可是,那叫唤的声音,那热烈的眼睛,使她有了不能自抑的冲动,那是从深奥的内心发出而散向四肢的。

    ——那不是平时的瑶华,平时的她是娴静的,飘逸如仙,而此刻却有些像野兽,她的发鬓沁出汗水,她的额角、鼻边也有汗珠……

    ——这是一个颠倒的时辰,一个青春绚烂的时辰……

    吴应熊自从和公主侍女好上以后,暂时得到些平衡,但仍是感到惊惶不安,似乎有某种可怕的力量潜伏在他的宅邸四周。近来京城大街小巷,都能听到撤藩之事,传说纷纭,莫衷一是。

    “撤藩”这两个字深深地刺激了吴应熊,他有一种本能的可怕。但是,南方平西王的来信并没有提及到朝廷有什么异常动静,他相信朝廷一旦有何风吹草动,父亲便很快能得到通报,尽悉详情,进而决定相应的行动。明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在京城除了吴应熊这根底线外,为吴三桂暗地里卖命的人,甚至包括宫廷大臣,不在少数,这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正在吴应熊彷徨之际,康熙小皇帝却突然来到额驸府,跟随他来的还有魏东亭和狼曋等一干侍卫,还有一个儒生打扮的人,叫什么周培公,说是随便闲游,顺路而访。实际上小皇帝却把吴应熊着实地将了一军,使他吃了一个不折不扣,实实在在的哑吧亏,吴应熊尽管气得呼呼直喘气,却也只是干瞪眼。

    那天,吴应熊在后花园里与几位朋友边闲聊,边下棋……

    有位朋友眼尖,眼睛一瞥,发现有几个年轻人踱着步子朝他们缓缓走来,而众人正聚精会神埋头下棋,无人理会,他急忙用手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吴应熊,轻轻耳语道:“额驸,皇上眼前的小魏子来了。”

    其实,不用别人提醒,吴应熊早已瞧见了,只是佯装视而不见。故意难为小皇帝一番,他手抓棋子停留在空中久而不下,作出苦思闷想的模样。此时,听卫士既已道破,遂不加思索,稍微点了点头,非常随便他说道:“啊……小魏子吗?老熟人了,快请他坐下,不要客气。”

    “额驸真会享受,”康熙走至近前,呵呵一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这座府邸竟如此阔绰,别有洞天!”与吴应熊对弈的皇甫保柱闻声,抬头看看,都是生疏面孔,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忙起身问吴应熊,“这几位是……”

    “啊,皇上!”吴应熊好似突然受惊,面色大变,慌忙丢下手中棋子离开座位,扯着惊慌失措,不知所已的皇甫保柱,匍匐在地,叩头不止道:“奴才罪该万死!不知龙趾降临,未能出迎接驾,乞望万岁开恩宽恕臣下!”

    康熙不经意地微微一笑,双手扶起吴应熊,神采和悦他说道:“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倘若朕要拿你们这些人问罪,岂不连晋惠帝都不如了!起来,都起来!”

    康熙不住地打量着和吴应熊对弈的年轻人,只见此人布衣毡冠,气宇轩昂,双眸如星,目光似电,虎背熊腰,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铁塔,心里不禁暗自佩服;又感诧异:小小额附府中,竟然豢养着如此人物!令人意想不到。嘴里却朗朗笑道:“听小魏子说,近旁这位观战的是那郎延相先生,那么,这位英雄叫什么名字?”

    此刻,皇甫保柱也正偷偷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康熙皇帝,只见康熙衣著朴素大方,举止雍荣华贵,态度和蔼可亲,祥和的面容上透着几分威严,令人肃然起敬。心下暗想:这就是平西王一天到晚念叨不止的“皇上”,平素里常听王爷谈到康熙总是一口一个“娃娃”,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看来,这康熙皇帝并非不谙世事的弱小“娃娃”,分明而是精于世故,老成持重的青年了。

    听到康熙问到自己头上,皇甫保柱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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