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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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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人面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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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内蠢动,不但没裁兵,反而捞了大批军饷,但不料吴三桂竟假戏真做,逼缅王交出永历帝朱由榔,亲自将其绞死在迫死坡,一下子在天下人面前弄臭了名声,刘玄初为此气得得了咯血病;康熙六年,刘玄初劝吴三桂与鳌拜归于好,搅乱政局,吴三桂却又想坐收渔翁得利的好处,竟置之不理,坐看康熙成了气候……想到这里,刘玄初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他抬头看看穿着团龙黄袍的吴三桂,一直恨他不争气,又觉得光复汉业目下也只有靠他……刘玄初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位王爷的实力如今都在这里摆着,几天会议我都在场,其实这是一次小孟津会,集诸侯主力攻伐夷狄。不过目前我们的兵力不过五十万,粮饷虽多,却要靠朝廷供应,一但断了粮源,立时就会显得拮据,如今有什么动作是很不明智的。”说着便喘。

    “依先生看该怎么办?”耿精忠久闻刘玄初是吴三桂的头号谋臣,且与自己父亲是同一辈的人物,听他详解透彻,心里暗暗佩服,在座上略一躬身问道:“先生以为何时举事为宜?”

    “此乃非常之举,”刘玄初神色庄重他说道:“不但事关诸公身家性命,而且事关万物生灵涂炭!此举不成,清家天下将固若磐石了!再想撼动,恐怕将势比登天了。所以心里再急,也要慎上加慎,我们雄据云贵粤闽,占铁盐茶马之利,兼山川关河之险,先要把治下百姓生业弄好,不要光指望朝廷那几两银子过日子——内修政务,外连藏回,养马练兵,结交统兵将领。朝廷一旦撤藩,等于授我口实,便可结兵誓师,一战可胜!”他略停一下又道:“据我愚见,舍此别无良策。”

    尚之信在广东号称魔王,杀人如麻,这些话听来虽有理,他却觉得积重难返,不如速战速决,于是含笑说道:“果然好!不过请先生留意,朝廷也在这么做,而且我们无法和他比!去年擒了鳌拜,今年又下令停止了圈地,秋季又是大熟——北方七郡免了钱粮;听说又调了于成龙为河道总督,黄淮的治理也就是眼前的事;康熙元年士子应试不足额,读书人心中想着复明,但今年他妈的满京都是公车进试的举人!他们占了中央机要,人心都让他们争去了,我们能等吗?”

    “我并没有说慢慢来。”刘玄初手扶椅背,听得很认真,等尚之信说完,便笑道:“我说持重,不是慢等,而是内紧外松,加紧准备。他们的难处绝不比我们少——一多半岁收拿来给了我们,又要免捐收买人心,又要治河治水,哪有钱来打仗?举大事万不能操之过急,关键是机会来临……”

    吴三桂点头:“是要有个好机会……朝廷在顺治十八年许我三王永镇三藩,天下人人皆知,若要撤藩,是他不讲信义,我们便有了道义根据,民心便会倒回我们……是以目下不怕撤藩,倒不妨试他一试,看这个小皇上现在敢不敢撤。”

    尚之信、耿精忠一齐大笑:“妙!就试他一试!”

    “听说小皇上将‘三藩、河务、漕运’书在庭柱作为天下大事。看来这撤藩之日,是非来不可呵……边试边准备,也好。”刘玄初喘着说道。

    密议一直到夜半时分。

    银安殿的灯光一直亮着。

    天交四更,银安殿的烛光熄灭了,吴三桂回到自己的寝宫。

    吴三桂寝宫的豪华程度,比起少年天子康熙的寝室要华美舒适得恐怕不止十倍!三层进深,轻纱环绕,一进比一进更接近于色情特点。

    这座豪华富丽的寝室非常奇特。

    它是一种怪诞的结合体,既有粗重威猛的边将痕迹,又有轻柔淫逸的色情风格。

    第一进是绿色大毡铺地,四面墙上是厚重的细密的一层帐幔;帐幔内又有一层轻柔的红纱衬里;门口是一种细密的彩色竹条帘,从里面可望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绿毡通向二进处,是一张长方形的大虎皮矮床,可坐可卧,那是由五张辽东虎皮拼成的,在柔和的色调中显得色彩沉重,斑斓威猛。

    此刻这张虎皮上下斜卧着一个似睡非睡的女人。她身上的那层轻纱似衣非衣,在身上随便撒开,露出雪白的峰体。她在虎皮上轻轻蹭磨,口中轻轻地呻吟,仿佛在梦中一般……

    门外响起熟悉的沉重脚步声。

    那个女人呻吟得更加娇柔艳呢,脸依然向着里面,身子却极不合乎闺中教养地斜着张开来——她知道王爷喜欢这种样子,越淫荡越能让他昂奋起来……

    吴三桂走进了寝宫。他看见她的睡姿,便笑着骂道:“这条

    母狗!只知酣睡!”

    一声充满淫荡与诱惑的娇笑,从女人嘴里发出,身体却依然在虎皮上蠕动着张开来。

    吴三桂走过去用皮靴狠狠地踢了一下她那雪白的屁股,“母狗,起来,亲亲王爷我……”说着便坐到虎皮矮榻上,揪住她长长的头发拉到自己的怀里。

    女人被踢,一声娇柔呻吟:“真好……”一个旋转,赤裸裸的手臂便缠住了吴三桂的腰,笑着嚷着伏到他腿上。

    当吴三桂满足地捧起她的面颊时,她的面孔湿漉漉的,在灯光下发着青玉般的光彩——她长得美极了!艳极了!虽没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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