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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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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帝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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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有个叫袭彝的人,是湖南永州人氏,原是南明的前任尚书。

    当初他听说吴三桂率军入缅,即想投奔缅甸,随驾永历。等到了云南,听说永历已被抓住了。就千方百计打听到了关押永历帝的地方,然后直奔篦子坡而来。

    这天,袭彝来到金蟾寺,要求拜见永历,守门的士兵自然不会放他进去。

    袭彝怒目而视,厉声说道:“永历帝是我的故君,君臣本份,不容我不见!”

    守门的士兵看他是忠义之人,就报告了吴三桂;吴三桂听到后,也很佩服其人的勇气和忠心,就同意了。

    袭彝得到允许后,就准备了一份酒食入寺拜见永历。君臣相见,放声痛哭。

    随即袭彝献上酒食,永历帝哪有心情吃得下去。永历帝哭着对袭彝说:

    “朕懦弱无能,既误国家,又连累母后,死不足惜?所不忍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朕的皇子。大明的国统已亡。难道连祖宗的血嗣也不能保住吗?唉!”

    袭彝听完,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这时有一个永历的从臣邓凯在旁边相陪。

    袭彝就对邓凯说:“现在皇上被困在这里,看情况是万难逃走,我想吴三桂这好贼,恐后一定会弑君罔上斩草除根。你跟随皇上这么久,天天看着皇上奔走流离,只留下这么一点骨血,你难道就不动心吗?”

    邓凯也是痛哭流涕,说道:“哪有做臣子的看到皇上受辱不痛心的。我也是日思夜想,只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而已。如果先生有什么高见,希望不吝赐教!”

    袭彝说道:“我从湖南来到这里,一路之上,感到人心尚思我大明,看来国中还不乏忠义之士。如果皇裔能够逃出去,说不定还有人会辅佐皇太子,以图恢复大业。所以我希望足下能想办法救出皇太子,保存大明的宗嗣,我愿意以死来报答你!”

    邓凯叹道:“先生之言,我邓凯自当义不容辞,但只是怎么才能够将皇子救出去?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袭彝沉思良久,问道:“这里有没有心腹之人可以一同谋划大事的?”

    邓凯低着头想了半天,然后说:“这里负责领兵守卫寺院的将领,叫陈良材,是吴三桂手下的一员副将。我平时观察,见他对皇上被困,似乎很同情,常常欷歔叹气。我想如果同他商量,或许能有帮助。我当找机会用话试探试探他!”

    过了两天,恰好轮到陈良材守卫值班,他正在屋里呆着,手下的兵士进来禀告说:“永历帝身边的邓凯求见将军!”

    陈良材闻听一愣,说了声:“请!”

    不一会儿,邓凯随士兵走了进来。

    “拜见陈将军!”邓凯说道就要倒身下跪。

    陈良材连忙上去止住,说:“邓大人,千万使不得!使不得!”然后,回头对士兵说道:“还不给邓大人侍座!”

    两人落座,陈良材问道:“不知邓大人拜见末将,有何赐教!”

    邓凯回着看了看身旁的士卒,脸上道出为难的颜色,说到:“今天求见将军,是有要事请将军帮忙。”说完之后就不再言语了。

    陈良材马上就心领神会了,他回头对身边的士卒说:“这里没事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邓凯见士兵们都出去了,忽然“扑嗵”一声跪在陈良材的面前。

    陈良材一愣,慌忙说:“邓大人有事尽管直说,不必这样。”

    邓凯没有动,却忽地放声痛苦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今日小臣来此,恳求将军一件事,如果将军不先答应,我是不会起来的!”

    陈良材急忙说道:“只要末将力所能及,一定尽力为之,大人请起!”

    邓凯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止住了哭声,说道:“眼看着皇上受难,不久将骨肉无存,身为臣子,不能帮上一点忙,愧为人臣啊!所以我才如此悲伤,今日冒死求见将军,想请将军帮忙。”

    陈良材听罢,半晌无语,在屋里踱了半天步,然后说道:“末将也是大明的臣子,也明白君臣之义。只是要我放走皇上,恐怕力所不能及啊!不是我没有报明之心,我虽掌握守卫的大权,不过这事太重大,即使我把皇上放出去,恐后也逃不走。”

    邓凯接口道:“这一点,小臣也明白,也决不能勉强将军做力所不及的事。”

    听邓凯如此说,陈良材说道:“如果不是这件事,倘若有可以报效大明的地方,我虽死不辞,但请明言。”

    邓凯观察他脸色,看他不像是在作假,就把同袭彝商量的事说了出来:“我不过是想为皇上保存一点骨血,想把皇子偷偷弄出去,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做到?”

    陈良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可以做到,只是要商量一个对策。给我一段时间,如何!”

    邓凯听他如此说,忙又拜倒在他说:“我这里替皇上谢谢将军!”

    在邓凯拜见后的第三天,陈良材将自己的儿子带进了金蟾寺,说是小孩儿好动。来跟着玩儿,要看看皇帝。

    等到进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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