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他离去,当下使个眼色,屠凌心登时会意,二人使出轻功,从店门口窜了出去,要先一步拦截伍卢两人。
钱凌异见伍定远已然远走,忙放软语气,求恳道:“你们快些退开啊!老子不过借你们的马一用,一会儿便还你们。”
一名弟子叫道:“谁来理你了,你快些滚下来!”
钱凌异大怒,骂道:“你奶奶的,你真以为我好欺负么?”说着拔剑出鞘,许凌飞急急劝道:“四师兄稍安勿躁,别在这儿伤人。”钱凌异涨红了脸,只得闷哼一声,还剑入鞘。
那弟子笑道:“你这人好不奇怪,你这剑一会儿拔,一会儿收,谁知你要干什么啊?”
钱凌异心中狂怒,森然道:“干什么?干掉你的小命!”长剑一抖,已然刺伤那弟子的肩头。
眼见钱凌异出手伤人,剑法颇为了得,恐怕门人难以抵敌,琼芳却不惊慌,只怔怔地看着华山双怪,幽幽地道:“这些人好不蛮横,不知这世间的大侠都上哪去了,怎么还不来为我们解围?”
华山双怪早已守候一旁,一听琼芳的求恳,登时大喜,叫道:“若要荡妖伏魔,全看我们的!”
苏颖超见两位长辈又要生事,忙叫道,“师叔祖、师伯祖,你们别乱来啊!”
华山双怪哪来理他,他二人有意要逞显威风,当下飞身出店,直往钱凌异奔去,双手抓出,功力竟然颇为浑厚。
钱凌异见这二人形貌怪异,已认出他二人来,只听他喝道:“华山双怪,这里没你们的事,快些滚开了!”
瘦老者怒道:“他妈的,堂堂的‘华山双鸡犬’你不叫,敢骂我们是‘华山双怪’!我操你祖宗!”提起金算盘,便往钱凌异身上砸去。
却说伍定远与卢云二人驾马飞驰,两人见钱凌异给人缠住了,心下暗自好笑,忽听耳边一人道:“伍捕头莫要再逃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伍定远大吃一惊,转头一看,只见一人身法奇快,如同奔马,竟已追至身后,正是卓凌昭本人。伍定远举起飞天银梭,朝马儿的臀上刺下,那马吃痛,往前急奔,立即拉开与卓凌昭的距离。
卓凌昭冷笑道:“没用的!”他提气一纵,霎时飞过了伍卢二人的头顶,竟已站在两匹马的前方,拦住了道路,跟着伸手出去,拉住了伍定远的坐骑,神力到处,那马竟尔硬生生地停下。
卢云心下大惊,叫道:“伍兄!跳过来!”
伍定远奋力一跳,跃到了卢云的座骑上,两人共乘一骑,急速向前冲去。卓凌昭脸色一变,放脱马匹,又往后头追来。
卢云见卓凌昭毫不放松,心下更是担忧,此人武功高强无比,直是生平仅见,一会儿若要动起手来,恐怕挡不下他的一招,两人共成一骑,狂奔不休,但马匹负了两人,颇为吃力,转眼便让卓凌昭赶上,卢云大惊失色,急忙掉转马头,转朝右手方逃去。
奔不数丈,忽见前头道中站着一人,那人相貌凶恶异常,却是“剑蛊”屠凌心,只听他叫道:“小子莫想再逃,留下命来吧!”
霎时剑光闪耀,长剑已然离鞘,便朝马腿砍来,那马登时惨嚎一声,前蹄已给砍断,卢云赶忙往伍定远身上一拉,两人便滚下鞍去,急急往道旁飞奔。
屠凌心笑道:“前头是处悬崖,你们想要自尽么?”他哈哈大笑,缓步向前,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二人慌忙逃窜,奔不片刻,果见前头已无去路,却是一处山崖,便在此时,卓凌昭也已赶到,两大高手盯住了伍定远,形势已然无救。
伍定远惨然一笑,道:“卢兄弟你走吧,他们要的不过是我一人,你此时自去逃命,还有机会求生。”
卢云低头探看山谷,只见悬崖旁生了不少藤蔓,他心念一动,低声道:“伍兄莫慌,我们跳下去。”
伍定远回头一看,只见断崖高耸,下头更是万丈深渊,这一跳之下,如何还有命在?他摇头道:“你快走吧,不必为我饶上性命。”
卓凌昭笑道:“伍捕头啊,你们到底是要死还是要活?这般嘀嘀咕咕地做什么?”
伍定远大声道:“你要杀便杀我一人,放了我兄弟去吧!”
卓凌昭摇头道:“我一个都不想杀。只要你把羊皮交了出来,我决计不会为难你们。”
伍定远骂道:“这东西是人家满门性命换出来的,你若要取,除非是我死了。”
屠凌心嘿嘿一笑,道:“满口废话,去死吧!”挺剑杀来,剑法凌厉至极。
伍定远知道他剑法厉害,但此时命在旦夕,只有硬挡了,他运起“飞天银梭”的功夫,在身前转成一个光网,只盼能挡下屠凌心绝招。
但见剑光一闪,屠凌心的长剑来势快绝,转眼便从银梭光网中穿透,只听“啊”地一声大叫,伍定远胸口已然中剑,屠凌心脸露狞笑,连连催动阴劲,便要一举将伍定远击毙。
伍定远只觉“剑蛊”的阴劲破体而入,一时五内俱焚,疼痛难忍,他想张口大叫,却又没了气力,卢云大吃一惊,急忙拉开伍定远,叫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