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这是真的么?”
伍定远急忙回头,却见一人身穿白袍,缓缓地走了进来,正是自号“剑神”的卓凌昭,身边还带着十来名弟子,那屠凌心、钱凌异都在其中。
伍定远急忙拉住卢云的袖子,示意他低下头去,卢云见大批追兵赶到,也是一惊,连忙低声道:“咱们从后门走!”
伍定远点头,两人慢慢地站起身来,便往后厨走去。
卓凌昭却没留神,迳向苏颖超道:“这位小兄弟,你方才说宁不凡宁掌门要退隐,此言是真是假?”
苏颖超见他仙风道骨,料来定是武林中的成名英雄,当下又是深深一揖,下拜道:“华山苏颖超,见过前辈。”急忙拿出名帖,跟着送到卓凌昭面前。
卓凌昭见了帖上文字,霎时心中一震,忍不住叹道:“宁掌门啊,你何必这般心急呢?
你若退隐了,偌大的江湖只余下我一人,日后无人与我比武较量,唉……这却教我如何排遣岁月?“
众人听他言语间贡高自慢,隐隐有与宁不凡并肩之意,都是颇感诧异,只有伍定远知晓他的来历,但此刻形势危急,如何敢发一言,只悄没声地往后厨闪去。
那瘦老者却是直性人,一听卓凌昭的言语,登时大怒,喝道:“你这小子是什么人,居然敢与我师侄相提并论,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了么?”
钱凌异哼地一声,冷冷地道:“你师侄不就是宁不凡么,那又算得什么?告诉你吧!我家掌门便是卓凌昭卓大侠,人称‘剑神’的便是他。”
众人闻言,都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卓凌昭自击败灵音之后,盛名已然传遍五湖四海,店中诸人见眼前这人浑如乡村学究,毫不起眼,想不到竟是名动天下的“昆仑剑神”,一时都是惊讶诧异。
卓凌昭见众人惊慌,却只淡淡一笑,道:“小兄弟,请你回头转告尊师,就说昆仑山卓凌昭多多拜上,二月初一封剑大礼,本人定会前去见证。”
苏颖超额头冷汗直流,唯唯诺诺,应道:“是,小可理会得。”
钱凌异见众人面露骇异之色,心下甚是得意,他环顾店中,却见两人鬼鬼祟祟地往后厨行去,正是卢云与伍定远二人。
钱凌异见这两人对“昆仑剑神”四字充耳不闻,不表赞叹之意,心下甚是不悦,便冲上前去,向那二人叫道:“你这两人是干什么的?没见到‘剑神’来了么?”
伍定远听得钱凌异叫喊,只好停下脚来,背着身子道:“我们是……是路过的行人,想要去找……找茅房……”
钱凌异骂道:“找茅厕?两个人一齐去么?”说着上下打量伍定远的背影,冷笑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嘿嘿……那个没袖子的吧!”
昆仑门人知道他说的是“断袖之癖”四字,一时都是大笑起来。
伍定远情急生智,他手指卢云,嘶哑地道:“这……这位是舍弟,他眼睛不太方便,所以要我一同前去茅厕,免得摔了下去。”
卢云连忙接口,陪话道:“是啊!我打小都是靠哥哥把尿,不然定会摔到茅坑里。”
钱凌异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是个瞎子。”说着转身回去,不再理会。
伍卢二人赶忙往后厨冲进,急急从后门走了。
却听那瘦老者道:“那人是个瞎子?他方才躲过我那一抓,身手很厉害啊!怎会是瞎子呢?”
胖老者生平最爱胡扯,便道:“你知道什么?现下的瞎子都练了听风辨位的神技,那小子躲开你的一抓,不过用了三成功力而已。”
瘦老者面露讶异,道:“原来如此,下次再要遇到这人,可要好好的讨教一番。”他忽地皱眉苦思,道:“可他方才目光炯炯,一双眸子很有神啊!那又是怎么回事?”
胖老者一愣,沉吟道:“这……这人八成是北海瞎王,有时瞎,有时不瞎。”
耳听两人胡说八道,钱凌异已然察觉有异,他细细回想那两人背影,越想越觉得与伍定远神似,当下提声喝道:“这两人有问题,咱们快追!”不及向卓凌昭请示,便提剑奔出,带人追杀过去。
伍定远与卢云逃了一阵,忽听后头有人大喊大叫,却是钱凌异率人追来,伍定远心下大惊,颤声道:“不是躲过去了么?怎么又给识破了?”
卢云伸手往马棚一指,低声道:“那儿有几匹马,咱们驾马逃走。”
两人向马棚奔去,胡乱找了两匹马,二人跳上马背,连连催促,向前狂奔而去。
钱凌异等人正自追赶,一见他二人跳上马背,当下也冲进马棚,便要上马追出,紫云轩的弟子喝道:“你们别乱来,那马是我们的!”诸人急急追出,拦住了钱凌异等人。
钱凌异喝道:“滚开了!”刷地一声,手中“剑影”登即出鞘,一旁许凌飞拦住了他,低声道:“此处乃是京畿要地,咱们别要胡乱伤人,惹出事来。”钱凌异嘿地一声,只得收剑,但紫云轩的弟子嚷得更凶了,将昆仑众弟子拦在道中。
卓凌昭见伍定远去得远了,此刻羊皮还在这人身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