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喝杯咖啡吧!”安德列扬不耐烦他说。
“就在这儿?”
“为什么不行呢?”安德列扬说道。索科洛夫一举一动总把自己当成英国保安部门的第一目标,安德列扬对此烦遗了。
他们在咖啡厅坐下,旁边的桌予坐的是阿拉伯人,他们挤在一起,吵吵闹闹地高声谈论着,身上发出难闻的香水味,弥漫了整个大厅。
索科洛夫叉朝四周张垦,安德列扬忍不住了。
“不要担心,”他说,“完全正常嘛!”
“有人日夜盯着我,”索科洛夫自以为了不起他说。
“你都应该听听窃听我电话的声音。”
“当然,”安德列扬说。咖啡来了,他故意看看表。
“嗯!你要告诉我什么事,这么重要?”
素科洛夫压低声音说:“英方有个口号通知,他们刚发下来。”
“是吗?”D号通知不发塔斯社,安德列扬知道,英共日报《晨星报》也收不到,只发到其它新闻机构。
“关于我们的一个人,”素科洛夫得意洋洋他说。“演员波利索夫。通知要求新闻界不要提及和透露波利素大的情况,不报导他在哪里,千什么事情,等等。”
安德列扬兴趣上来了,索科洛夫见状更加喜形于色。
“什么时候发的通知?”安德列扬问道。
索科洛夫耸耸肩。“一两天以前,我刚打听到,从一个关系人那里,在舰队街。”
听起来他得意洋洋,自命不凡:叫使馆的那些人看看,可不能低估他。
“他们说为什么这样了吗?”
“我想是老一套,为了国家安全,对吧?”
安德列扬若有所思地搅拌着咖啡:“你怎么看?”
索科洛夫又向四周窥视一番,安德列扬讨厌极了。然后索科洛夫以一付内行人的腔调说,“有英国情报部门的背景。”
“是的,”安德列扬干巴巴他说。“我想也是这样。”他打量着素科洛夫,心想:他一定是什么人的女婿,或者有个叔叔在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否则找不出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这样一个白痴会被塔斯社派到轮敦这个如此有影响的办事处来。
“我告诉过你,这根重要吧!”索科洛夫自鸣得意他说,“因此我立即给你打了电话,心想,这件事一定得让你们知道。正是一些小拼板凑成有趣的大图案,不是吗?”
“你说得很对,”安德列扬点点头,心想:他不会闭口,叨唠起来会没完役了。
索科洛夫俯身向前,“告诉我,同志。这位波利索夫是怎么一回事?对他你了解什么?”
安德列扬冷冷一笑,“我对他一点也不担心。可是,朋友,这不关你的事啊。”
索科洛夫把眼睛眯起来,脸上露出自以为很狡滑的神色。“啊,当然,我明自了。它是某件大事的一部分,是吧?你不能谈论它,我完全理解。”
“你很有洞察力,”安德列扬咕哦道。“我们会向莫斯科汇报你是多么愿意为我们出力,你在这里的工作很用脑子”索科洛夫坐直了身子,安德列扬从来没有恭维过他。
“这真是你的意思,同志?”
“我也代表列沃诺夫说话,对你的这个情报我们很感激.”“你使我今天深感荣幸。”
安德列扬拿起账单,站起来,“我得赶回使馆,”他说。
索科洛夫紧随其后,“当然,当然,完全正确,我们必须回去工作。我也得向莫斯科发篇专槁,讲讲主张核我军的那些人的情况。我们刚才谈的小事自然要保密。”
“非常感谢,”安德列扬说罢便逃之夭夭。
他在一家报摊停了下来,看到了玛娅。她在晚报早版的头版上看着他。她在笑,摄影师抢拍的这个镜头正是她最迷人的姿势,优美的大退露得恰到好处。
首版的大号标题写着:“红色明星选择自由”。
安德列扬买下报纸,“玛娅逃往美国”,这是照片下的说明。下一版接着刊登报导,讲述她这位共产主义的逃亡者、铁幕后面来的难民逃往美国的经过。
安德列扬乘车返回使馆的途中把报纸看了一遍。他不禁微微一笑。美国中央情报局挖空心思,一定不能白花这笔钱。不管他们对玛婉带去的情报估价怎样,他们肯定要在她身上做够文章。“一个漂亮的女演员叛逃了”、“一位苏联女明星选择了西方”,现成的题目,用起来再合适不过。
他看着她的照片,能够想像得出:她眼睛闪耀着光芒,嫣然微笑,雍容华贵,讲起话来十分得体,尽情享受着新的。
生活。她会前程无量的,她知道对什么人该讲什么话。
出租汽车到了贝斯沃特路,安德列扬下了车,付过钱,把报纸丢在车上。在目前情况下,在使馆走廊让人看见这种标题是很不策咯的。
但是,当他走向肯新顿宫庭花园街时,心情兴奋不已。
玛娅终于成功了,她上了天堂之国的头版。安德列扬高兴地想:这是一笔很值得的投资。他所不愿意想的是:如今玛娅夜里和谁睡觉。
按照事先安排,克莱怕来到哈罗兹的“花楼”咖啡店。
他拿了一个茶盘,挑了一份巧克力裹奶油的小蛋糕,冲上咖啡,付了钱,找到一张空桌,坐了下来.一切都是按指示行事.这容易得很,固为上午11点钟人还不多。
吉尔走过来,在克莱伯的桌旁坐下。他也拿着茶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