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禁区。他把送还的电文登记好。打开保密柜时,他扫了这些电文一眼,其中有一份引起他的注意。
“绝密。发电:指导局长;收电:伊格尔。”
伊格尔是列沃诺夫现在的代号。
“同意执行计划。”这就是电文的内容。
一种危险感突然攫住了安德列扬,他回头看看值班员,那人正忙着登记什么。安德列扬感到害怕是没有道理的;不过他想不通为什么列沃诺夫没有向他提及此事,尽管他没有向自己隐瞒电文。是不是老滑多;有意让自己看见?是不是他实际上在警告自己呢?
安德列扬咽了一口唾沫。他拿出电文,把它放入保密柜,重新锁上,然后签名,离开。
他不知道“行动计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从现在起他得保持警惕,对任何人都如此。
对奥尔科特的调查安排得很好,只进行了5分钟。
“我仅建议今天开始验尸调查,以后的活动另行择日进行。”验尸官说道。
因此只宣布了法医的简短证词和辨认尸体的正式证明,使在场的两名记者大失所望。
侦探长比尼恩走上证人席。
“先生,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他油腔滑调他说,“我们欢迎休庭。”
验尸官透过半圆形眼镜瞥了他一眼。比尼恩没有提到的是他来自特别科,不过验尸官了解这点,开庭前在他的办公室他们私下碰过头。
“你认为你们什么时候可以继续进行?”验尸官问。
比尼恩说得一字不差。“先生,我们掌握了一些线索,但是在目前阶段,还很难讲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解决所有问题。”
坐在听众席第二排的拉思伯恩叹了口气,实际上不说谎可又不吐露真情是多么容易啊!有时容易得使人惊奇。那么好吧,”验尸官边说边写,“我宣布无限期休庭。”
“谢谢你,先生,”比尼恩说。记者骂了起来,这篇报导写不成了。
在乘车口办公室的途中,拉恩伯恩心想,不知奥尔科特九泉之下对他死时从事的职业作何感想。
在验尸官的名单上,他被列为“商业推销员”。
波利索夫和斯蒂芬神父在修道院的花园里散步。走过鱼塘的时候,波利索夫说:“有件事我不明自。”
“请讲,”斯蒂芬亲切他说。
“你从来不向我提问题。为什么你不想更多地了解我呢?”“困为这与我无关,我亲爱的朋友。您在这里不是……”
他斟酌着字眼,……“不是交待情况。您是客人,您可以自由自在。当然,如果您愿意谈,我会洗耳恭听……”
波利索夫没有说话。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斯蒂芬问。他没等对方固答,就指着常青藤盘绕着的墙壁旁的一棵古树接着说:“它有400年之久。想想看,剩:这棵树的时候,哥轮布还没有发现美洲大陆呢!”
树,波利索夫心想,该死的树!这些修道士真是魔鬼一样的杂种,总是指桑骂槐。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留在这里的原因,我为什人……”
“叛逃?”斯蒂芬平静地提醒他。
“我不喜欢这个字眼。”波利索夫说,“我不是叛逃者,我没有背叛祖国。”
斯蒂芬指着张长凳:“我们坐下谈吧!”
“人生有时要做出抉择。”波利索夫没有看着斯蒂芬。
他开始讲了,说得很快,就象一个人有满腹的话要说,可时间很少。“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斗争很激烈。我知道自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相信我,这个决定不是轻易作出的,一个人不会轻率地把自己的根切断。对我这样一个演员尤其不易。”当然,”斯蒂芬同情地点点头。波利索夫等着他还说些什么,比如问:“那么你为什么又作出这种选择呢?”可是斯蒂芬只等着他往下说。
“那种制度,你知道……”波利素夫说到此又停下来。
这个该死的修道士,为什么他不把事情弄得容易些呢?
他看了看斯蒂芬的左手。“你不也出来了吗!在经受那么多的磨难之后,你想必下决心忘掉过去。你是逃出来的吧?”
修道士摇摇头:“恐怕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逃脱。”他叹了口气。他们默默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波利索夫问道:“关于我,他们给你讲了些什么?”
“‘他们’?”
“英国当局,”他们关于波利索夫说了些什么?”
斯蒂芬笑笑:“他们有些迷惑不解,不知如何处理。我想您大概使他们很为难。您看,您身上油水不大,·您不是核科学家,也不是外交人员,也不是了解很多机密的人物。十分之中,你只能得两、三分。请原谅我的坦率。”
波利索夫也对他笑笑:“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所以他们把我带到了这里。在一个修道院里我干不了什么坏事。这是一个临时的解决办法。以后……”
“他们会给您找些事干的。”
“这个我相信,”波利索夫说。“问题是我会不会去做?”
斯蒂芬很快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来!”他说,领着波利索夫穿过一个门,沿着光线很暗的过道走去。
在花园领略了灿烂的阳光之后,这里使人觉得又闷又暗。他们走下几个台阶,又穿过一个门,来到排着书架的山洞式的大房间。
“这是图书馆,”斯蒂芬说,“您尽可把它当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