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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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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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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已收拾停当。他试了一试,使他高兴的是,床垫不很软----克莱伯讨厌软床。
  他走进厨康冰箱里有食物,他们还周到地在冰盒里放置了一些鲜桔水,他将它们倒出一些,把饮料端到起居室。
  克莱伯喜欢电视。而房里就摆着一架带遥控装置的电视,屏幕也很大。咖啡圆桌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本书——大尺寸的轮敦街道图,书内有详细索引。他得把它交给他们。这正是他认为可以派用场的那种参考书。他又打量着电话。有人给过他几个如果遇到麻烦就可以使用的号码,但是他受到的良好训练告诉他,对这些是不能信任的。如果能够避免,他不会在这个机子上打事关重大的电话。而且他也明白,他们在机子上对要谈的话会警惕万分,至少会很警惕怎样表达出来。他似乎是为了使自己放心,走过去拿起了话筒,他听到预料中的嗡嗡声。他对自己笑了,你这个白痴,你还想能听到别的什么声音呢?卡嗒、卡嗒的声音?他摇了摇头。笨蛋!他把鞋踢掉,在一张巨大的扶手椅上伸了一个懒腰。他很欣赏这些可以放松的时刻,处在门户紧闭、四壁高墙之中有一种安全感,周围没有陌生人,没有隐藏的眼睛在窥探,不必要说话,也不必用心谛听,这些时刻,对他的那种在外面已经成为生活中一部分的、时刻戒备的心情提供了补偿。
  他心情十分子静地想,那个叫做波利索夫的演员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就是他才使克莱伯到轮敦来的。看来他们把他看得十分重要,人民艺术家,这可是不折不扣的。这演员究竟干了些什么,竟然卷入到这一行来了。情况介绍说他已婚,但如今是孤身一人,他们是这么猜测的。
  他刚刚呷了一口桔汁,门铃响了。他小心地把桔汁杯放到桌上,然后悄悄地走到客厅——他赤着脚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他从窗帘后看出去,尽力往小街望去,同时想看看谁在门边。,他看到了她、一个黑尖发构姑娘、穿一件华达呢雨衣,提着一个小包,一个口袋从她肩上垂下来左右晃动。
  他小心地打开了前门。
  “什么事?”
  她透过门缝向他微笑。“我是来欢迎你来到轮敦的,我能进来吗,‘日食’?”
  他知道一切正常。“日食”是他的代号,这代号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合适。他想,毕竟他就是要使人暗淡无光的。
  “哦,这里一点也不坏,是吗?”她走进起居室,说道,“你在这里舒服吗?”
  “挺好.”她的口气就象她是房东太太。
  “我要走了,”她说,“我来只是给你送这个来的。”
  她把包裹放在咖啡桌上。
  “我是卡尔·海固茨·克莱伯。”他自我介绍道,但有一点迟疑,如果她知道他的代号……
  “我知道,”她微笑道。
  “那未你是谁?”
  “你为什么不叫我莱斯莉呢?”她说道。“可以吗?”
  “我想这很好,莱斯莉,”他咕哦着说。
  “你还需要什么吗?”她带着结束谈话的口气问道。
  “我想没有什么,不管怎样,我知道找谁联系。”他感到应该表现一下自己。
  “好,”她说道,“今天我只是个通信员,”在大门边她转过身来。
  “祝你走运,”他说道,走了出去。他从窗户望出去。
  没有车,什么也没有。
  他期待着有人来接头。她知道他的代号,因此,她是从他们那里来的,这他能肯定?但他还是仔细地检查了包裹,并且核对了几个地方。
  包裹很重,当他最后打开硬纸盒时,发现用软纸包着的是一支9毫米的布郎宁手枪。这是一件优良的武器,对50码外的目标可以射击40发子弹,每一发都能把人杀死。另有4个备用弹夹,每个装13发子弹,可以塞进枪的握把处。
  克莱伯喜爱地拈了拈枪。上满子弹,枪还不到3磅重。
  设计得真漂亮。
  但这枪还另有一段故事。它原来属于一个美国陆故队员,他在贝鲁特被炸得粉身碎骨。枪落到了什叶派穆斯林恐怖主义巢袕的人的手里,后来又从黎巴嫩辗转历尽磨难来到了欧洲。
  因而,最大的好处是,如果枪一旦落到了西方安全部门的手里,而他们试图要追究它的来源的话,顺藤摸爪会使他们一直追到那个在贝鲁特死去的陆战队员。
  从死者身上取出于弹的弹道专家将很难笑得出来。
  克莱伯很高兴他手里有这支枪。从事情可能进展的情况看,它会是十分有用的。
  波利索夫走进汉普斯特德警察站时,一个女中学生正在柜台后和一位中士谈话;她在哭泣,那中士为她丢失钱包正劝慰她。波利索夫同情地望着她。
  ’办公室里边的一名女警察看见波利索夫站在那里无人招呼,便走到柜台边来。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她文雅有礼地问道。
  “我是一名苏联公民,”波利索夫用他带口音的英语说道,好象这就解释了一切。
  “哦,是吗?"她的表情是茫然的。我希望……”他停住了嘴。这方式不象他固有的那种样子.女中学生正好走了,女警察感激地转向中士。,“中士,这位绅士是个俄国人,”她说道,"我把他交给你好吗?”
  中士在他记事本上记完笔记,他转身向着波利索夫。
  “我怎么来帮助你呢?”
  “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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