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告别仪式。他心中感到悲凉,但是,他绝不会表露出来。绿色贝雷帽成士不会为情绪左右。然而,不管布劳内心是怎样一种心情,他那扁平的拳击运动员的鼻子却使他看上去十分好斗。他宽阔的肩膀挺得笔直。他一点也不象一个要走的人。
一静默深深地打动着人心。有几声粗壮的口令,国旗在高高的旗杆上飒飒作响,远处某个地方传来一架飞机的嗡嗡声,那是这些声音了.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着上校.战士们,句关于老战士的话.咳,现在我就要消失了.我们建设起了一个好的团体,一个伟大的团队,我知道,我留下的是美国陆军中一支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我为你们这些人感到骄做,我还知道一点,当那一夭到来,。哨子吹响的时候,你们会在岗位上打得那些狗崽子晕头转向。”
他停顿了一下。
“我们是特殊的部队,我们是矛头。别的人夸夸其谈,而我们埋头苦干。我们知道在战斗警报响起之前,我们仅仅是在做准备工作,而当战斗来临,当别的人还在临阵磨枪的时候,我们已经到那里了/比谁都要早,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踢他们的下裆,按我们的方式打。我们只有一条规矩,那就是要胜利.你们战士们知道,别的事情都是扯蛋。”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他戏剧性地用手指着东方。在那边,越过边界,在东欧以及东欧以外的地方,有千百万奴隶就等着有人去敲他们的门,给他们一杆枪,对他们说‘好吧,伙计,就是这个’。那些混蛋政客们吓破了胆,要不然我们已经在那里,把那些可怜的杂种们解放出来……”
斯金纳少校和一小群军官们偷眼看着布劳。他们希望他缓和下来,讲话当然不作记录,但是这种话如果传开去,会把事情弄得不好收拾的。
但是,上校越说越有劲。“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每时每刻。”我们训练就是为了这个,准备工作也是为了这个;我们有技术、有武器。”他狞笑了一下。"是的,我们有武器.我告诉你们这一点,坐着无所事事是不能取得胜利的。世界属于那些实干的人,而不属于那些等待的人。我们在朝鲜被打败了,在越南又挨揍,在黎巴嫩被人打掉了牙齿,在拉夫软弱受欺。我们挨炸弹,被人抓住当人质,等着用钱来赎回,受尽嘲弄。这一切就要到头了,要靠我们去扭过来。只需要轻轻一推,这整座大山他妈的就会垮下来。给我500名绿色贝雷帽战士,我将在整个东欧举起反抗和解放的旗帜。”
布劳突然停了下来。他一直说得很快,几乎不如考虑。
他是在说心底的活。接着他记起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上级决定我应该退出军队,”他说道,放慢了速度,“他们有了一支不比任何人逊色的部队,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战士。但是他们认为你们需要一名新的指挥官。那是他们的权利。”他强忍住感情。遵守纪律的概念在他身上根深蒂固,他不能在战士面前批评他的上级。有许多话他想说,但不是在这地方。他挺直了身子。 “战士们,我就要交出指挥权,但是在津神上我将总是跟你们在一起。你们知道这点。
我不会远离你们,我将日夜想念你们和我们的神圣使命。也许他们会发现在这个老战士身上还留有一点战斗津神。指挥这支部队我感到极大的荣幸,我还要告诉你们,没有哪一个指挥官,在他手下有过这么优秀的、富有献身津神的一群战士。”
有一些人在以后发誓说,他们真的看到了布劳的眼里寒着一滴眼泪。
他从台上下来,缓慢地从集合的战士队列中通过,逐个直视着每一个人的脸。他向有些人点头示意,对其他一些人做了一个瞬息即逝的笑容。在有的人面前他停了下来,交谈几句。过去,布劳上校进行检阅是部队人人避之不及的一场可怕的磨难,但是今天就好象父亲在看望他的孩子,他不隐讳对他的战士的喜爱之情,而他们对他的温情也给以回报。
两天以后,布劳上校走了。举行了一个送别宴会,但是上校很早就退席,上床睡觉了。当他最后离开部队时,没有哪一个人看见他走,拂晓时刻,一辆军车载着上校离开。这就象布劳不把欢送仪式拖得很长一样。他是单身汉,没有多少家庭生活用品,有的也早已先期送到一个贮藏库去了。
24小时之后,一个特别武器检查小组忽然来到瓦尔德海姆。他们出示由诺兰少将签署的命令,受权进入11号站。
这是一次绝密的行动。只有斯金纳少校意识到,小组那些沉默寡言的专家们已经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一批万吨级的w一54核地雷,它们全已被列为过时的弹头。虽然他们对瓦尔德海姆的任何人都守口如瓶,但是这个小组是根据情报来源提供的信息而采取行动的。他们默默地但迅速地工作,把武器库里面的存货搬得津光。接着,就象他们来时那样,悄俏地带着俘获物走了。
他们还蒙在鼓里的是,贮存在11号站的共有100个单兵携带的核地雷。而他们只发现了90个。
其它门枚核武器,每一个都可以把一个小镇炸得粉碎。
这10枚核武器,在早些时候装在木箱里,贴上布劳上枝个人家庭生活用品的标签运走了。
当诺兰将军的人进A11号站时,这10枚核武器已经贮存在法兰克福的萨克森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