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用的大众牌汽车。
“第四,星期五巴伐利亚州警察局通知本司令部,大约在17点,加纳上尉在慕尼黑高速公路上遇到车祸,当时他驾驶着偷来的大众牌汽车。遗憾的是,与车祸有关的那辆车并未停下来。
“第五,已将有关事实通知英同驻慕尼黑领事馆。
“第六,本案的处理现己不再与本司令部有关,因加纳上尉,一个英国公民,是外国军队的成员,他不受美国军事法粹和条令的约束,”布劳上校停止口授,望着她。“嗯,怎么样?”他问道。
“我马上去打出来,只打一份给你,”她回答道。但是,她说话时稍有点犹豫,布劳看得出来。
“有什么事使你不安,中尉?”
她停下来,然后她缓慢他说道:“这报告如果一直迭到海得堡,报给将军……好吧,先生,我是在想,它没有提到11号站……”
他坐了下来。
“11号站怎么回事?”他和颜悦色地问道。
“嗯,先生……我听说他在11号站旁边转来转去。听到他和安全警卫遭遇上了这一类事……”
“琼斯中尉,”布劳说,“让我们忘掉11号站好不好?
我们不讨论11号站。”
她带着挑战的神情看着他。”但是假定有一个调查委员会……”
布劳笑了。”K·D·,我没有必要让你弄懂这些事。
不会有什么调查委员会的,你听我的好了,增比和我是西点军校的同学。”
“塔比?”
“诺兰将军。他管事,他也会管这个的,”“是,长官,”她点头道。“但是那个英国人呢?加纳从特别空勤团的,他们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的意思是,他们会相信他们的人为了翻过山去玩一个妓女而丢掉性命的吗?”
如果是一个男人这样说,布劳的眼皮也下会眨一眨。但是出自一位迷人的金发女郎之口,这话却使他震惊。
“特别空勤团军官不会开小差,也不偷车,是不是?”
她接着说道。
他镇定下来,“K·D。,”他慢慢他说,“我告诉你一些不能外传的事,你明白吗?”他停顿了一下,“我不担心特别空勤团,我不认为他们会关心他,我也不担心英U的陆军。放松下来吧,就象我说的,一切都会处理好的……”
“你的意思,他根本不是特另腔勤团的?”她问道。
他在这种事上十分欣赏她。老夭,她真是个行家,有这种女人,可以干多少事呀!
“现在,”他说道,“你打好文件后,我要你于一件小小的信使美差,我要你亲自把它带到海得堡,交给诺兰将军本人,只交给他,不能给任何别的人。”
“当然,不能通过任何渠道,”她微笑着说,学着他的话。
“聪明的姑娘,”上校说道。他说这话是真心的。
安德列扬在生活中十分注意行事谨慎,但是,把玛娅带到荷兰公园街他的寓所却是一次小小的日险。列沃诺夫会扛上一个间号。不过,如果安德列扬到旅馆去开一个房间,那更加会引起他的责备。到旅馆要牵涉到用假名,导致事情的复杂化。
安德列扬住在由使馆租来的一座维多利亚式建筑的二层套间里。底层由海军副武官库图佐夫和他的肥胖的妻子占据。库图佐夫一家令人讨厌,但却是好邻居,因为一到周未,他们多半会到肯特县霍克赫斯特的使馆乡村俱乐部消磨时光。他们对安德列扬怀有戒心,他们知道他代表的是什么单位,向谁报告。
自然,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这座位于荷兰公园街后面这条优静的小衔上的房子受到了监视,有时候安德列扬望着街对面那一座座房子的抹着窗帘的窗户,心想不知在哪个窗户后面安放公照相机哩。库图佐夫认为英国人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他们也许只检查某些地方,但是安德列扬怀疑他们要搞得更彻底一些。
但是毫无疑问,他们的电话是不断受到监听的,信件很巧妙地受到检查,甚至对一些由二等邮件邮来的,无人想看的通函和免费赠送的刊物也不例外。
在哈默史密斯剧院演出的第二个晚上,玛恤并没有费多大劲便达到了目的。安德列扬来到后台,第一夜的演出引起了轰动,之后还举行了一个宴会庆祝首场演出。因此安德列扬一直等到*二夜戏完了之后才来接她。
“真的我不应该四处乱走了,谢尔盖·米哈依诺维奇,”她说道,一边挽着他的手臂。“早上还要加一场彩排……”
“离早上还早着呢,你需要放松一下,”“我们到哪里去?”她问道,她注意到波利索夫在里着他们。
“一个小饭馆,”安德列扬说道。
饭馆在肯新顿公路后面,灯光暗淡朦胧。菜单是用法文写的,只有廖廖几张饭桌。这里吸引他来的一个好处是,可以看到进出的人,连出现一个影子也会注意到。
玛娅隔着桌子望着安德列扬,她喜欢他的长相。他相当漂亮,她想道,眼睛也长得挺有意思,可惜’它们停不下来,老是在东张西望,但这是一对老练聪颗的眼睛。他也很有教养,跟他在一起将是一段令人心旷神怡的插曲。
“我想问你一旬话,玛皿·亚历山德罗夫娜,”他柔声他说道。
“喔?”
“如果问得使你难堪,我能理解,不过我想我应当知道,”她不安地笑了一下,“使馆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