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出便中止。老臣们听说后,无不叹息“敦忠在世时,三位从未受到器重过”。由此一事可谁知,敦忠之死为世人所惋惜,他不仅和歌优秀,还颇通管弦之道。
参议藤原玄上之女,资为皇太子保明之御息所,还是左近少将时的教忠曾当过传送二人情书的信使。因此缘分,亲王去世后,御息所便与敦忠结合了。敦忠对这位御息所十分爱恋,曾对她说:“我家一族皆短命,我也活不长。我死之后,你会嫁给那位文范吧。”
文范是民部卿播磨郡守,曾当过敦忠家的总管。御息所说:“怎么可能呢?”
“肯定会的。我会从空中看着你们的。”
后来的发展果然如敦忠所预料的那样。
时平的子孙们苦恼于天神作祟,惶惶不可终日,从保忠之死可见一斑。敦忠也自知难享天年,早已认命了。
除上面所述的御息所外,敦忠还有几位相好的女子。《续敦忠歌集》大部分是恋歌,其中与斋宫雅子内亲王赠答歌居多。可以想象他与雅子内亲王交往的时间很长。在《后撰集》卷十三恋歌五里,记载了斋宫嫁到伊势去时,敦忠的和歌以及下面的内容。
西四条前,斋官还是少女时,就曾盼望在斋宫出嫁的决日之晨,将自己的愿望插在神枝上。
伊势海浪涌千寻我情深深不见底还有,他对被他称为“梳妆匣殿下”的小野宫左大臣实赖之女心仪已久,终未能如愿,在某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写了一首歌送给她。
思念一年复一年今年依然空耗过却被其父右大臣发现,愈加无由相会,于是又写了一首:
何时能将满腔情不用信笺面君诉他和季绳少将之女右近也有交往。此女在宫中任职时,二人多有唱和,后来该女回乡后,便不再收到敦忠的赠歌,女子写歌给他。
信誓旦旦难忘怀如今誓言又安在敦忠还是未写一字,只送了只雉鸡给她,女子又写来一首:
栗驹山上雉鸡美怎比相思负心人此外还有长子助信之母,即参议源之女,《敦忠集》中称之为“长夫人”或“佐理母”的女人。不知她是否属于上述那些女人。佐理是他的次子,不是与行成和道风齐名的书法家佐理,据《敦忠集》所载,佐理之母生下他后死去,所以他被寄养在二夫人处,乳名“东儿”,“东儿”二岁时,敦忠去看望他时,不觉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吟了下面这首歌。
衷情未诉伊人去留下东儿尤可怜
这位佐理后来出家之事前面已叙述过了。
平中、时平及其子孙们的情况大致如上所述。那位可怜的老大纳言和他的夫人在原氏腹中的滋干,后来的境况又如何呢?
国经除滋干外还有三个儿子,按家谱所排顺序,长子敦忠,次子世光,三子忠干,四子保命。其中忠干之母不是在原氏,而是伊豫守未并之女,这一门的后裔绵延不绝,世光和保命却无后人,也不知他们的母亲是何人。如果滋干在那个事件时是五岁的话,便是老大纳言七十二三岁时的孩子。国经活到了八十一岁,难道在这期间又生了三个孩子吗?也许是家谱按等卑排列,颠倒了长幼顺序,那么世光以下三子或早于滋干,或是同时出生的庶子也未可知。这么说来,国经在娶相差五十岁的在原氏为妻之前又是和谁结为夫妻的呢?那女人难道没有生育吗?这种种疑问无处可考。另外滋干有从五品上左近少将的官衔,生育有亮明、正明、忠明三子,这些儿子的母亲也不甚明了,而且三人都没有后代。再说滋干的名字在公卿辅任里也不见踪迹,他何时当的从五品不得而知。家谱之外的零星记载还有《大和物语》里的:
“女人写给滋干少将。宁为情死两相知若有人问莫承认少将写给女人:
生命短促如朝露情愿与君共生灭在《后撰集》卷十二恋歌三中,作为藤原滋干的记载有,“夜晚去和女人幽会,次日滋予必写和歌给女人,要其发誓不变心。山盟海誓心不变此生来世永相伴以上都是人们所熟知的,此外,末流传于世的有古阁文库所藏的抄本滋干日记,这抄本残缺不全。另外还有二三个抄本,都不是全本。大致从天庆五年春天开始断断续续七八年间写成的。仅仅从流传下来的那部分内容看,几乎都是表露恋母之情的。
滋干的生母即敦忍之生母已不用赘述。那么滋干的母亲究竟活了多大年纪呢?据《拾遗集》卷五贺部所载的源公忠那首“千秋万代永繁昌”贺词来看,多半是为滋干之母五十寿辰而作的。但据滋干的日记中记述,敦忠死后第二年,即天庆七年时,这位母亲还健在,即她的第二任丈夫时平死后第三十五个春秋,她当时应为六十岁左右,滋干是四十四五岁。滋干到了这般年纪,仍念念不忘母亲,时常回忆母亲的音容笑貌,也是在清理之中的。当时,他只是个五六岁的幼童,被允许出入本院的宅邸,而到了七八岁时,由于种种俗世的规矩限制而不能再去了。后来尽管知道母亲健在,却一直不能相见。如果从未见过母亲倒也罢了,却是在刚刚记事时留下了母亲的记忆,又遭遇了母亲被拐到别的男人家去的事件,所以对母亲依恋之情就非同寻常了。再说他母亲